由嚴藝文執導的Netflix獨家熱播原創台劇《影后》,播出後即奪下Netflix平台冠軍,透過楊謹華、謝盈萱、陳庭妮、謝瓊煖、楊貴媚、曾莞婷與林廷憶等六位在劇中飾演的女演員,生動描繪台灣演藝圈的生存辛酸史,用喜劇勾勒出娛樂圈光鮮亮麗背後的秘密,讓影集上架後便獲得非常高的討論度。
除了六位「影后」,劇中同樣備受矚目的,還有飾演「流氓」的詹懷雲,以及在劇中因飾演「陳偉任」而備受矚目的牧森;在牧森的詮釋下,將一個在愛情與現實中掙扎的男友,詮釋的真摯且自然,不僅能看到角色對於情感上的糾結,也讓人看到牧森內斂的表演魅力,在社群平台上,不僅收穫許多粉絲,也獲得許多關注。
牧森合作林廷憶讚有默契 詮釋男性的不善表達獲共鳴
在《影后》中,牧森飾演的「小任」,對戲最多的就是飾演「艾瑪」的林廷憶,兩人在劇中是一對曾同甘共苦的小情侶,但兩人的關係,也隨著「史艾瑪」一路追夢而有所變質;飾演情感慢慢變調的情侶,牧森與林廷憶在劇中的默契,嶄露的一覽無遺,雖然兩人曾在樂團「我是機車少女」的《月亮惹的禍》中合作過,但實際上,《影后》才是他們的首次合作。
說起兩人的默契,可以回溯到他們同為2022台北電影節的「非常新人」,牧森說:「我跟廷憶、詹懷雲,還有李雪都是同一屆的,在拍雜誌的時候,我跟廷憶剛好又被分到另一組,所以那時候就已經有認識。」
也因為有基礎的認識,在拍攝《影后》前的表演課,兩人也很快就進入狀況:「老師有給我們有別於劇本的情境,讓我們在那個設定下去試試看,希望我們可以快速建立關係、培養默契。」牧森表示,雖然是首次合作,但與林廷憶還蠻有默契,兩人對於表演的節奏或方式,都在同一個頻率上,也因此可以很快進入角色。
牧森補充說道,兩人在排戲的過程中,就有為角色的關係與狀態訂了一個大方向:「有跟陳家逵老師討論,他有幫我們抓質感、訂方向,接著就是現場看有什麼樣的火花。」牧森表示,雖然有為角色訂了一個大方向,但其實現場演出時,會因為兩人的火花而產生不同的變化,對牧森來說,這樣的表演也更加靈活。
而對於在網路上備受討論的「小任」,牧森則分享自己當初拿到腳本後,對於角色所做的功課:「我跟導演討論比較多的是,導演希望可以將大部分男生的特質,放到陳偉任身上,譬如不善表達,所以才會有那種他內心其實很怕艾瑪離開,但他不知道怎麼表達,所以當他真的等到那個時候,他只能用罵的、用酸的,沒辦法好好坐下來跟對方溝通。」
牧森表示,因為「小任」在處理情感的方式或表達上,與自己有很大的差異,所以在做角色功課時,比較多是在處理這一部分,而且為了更讓自己進入角色,牧森也特別請教身邊有類似情況的朋友,希望可以更加瞭解如同「小任」這樣的人,他們思想上的核心與衝突,進而加深演員與角色之間的連結。
對角色觀察很細膩 牧森感謝楊謹華大聲喝斥
在戲中,牧森除了要詮釋一個從原本支持女友追夢的暖男,到後期成了因無法接受改變而只能不斷以「冷暴力」對待女友的另一半,也在劇中與林廷憶有場在浴室裡的親密戲,但牧森坦言,其實這場戲在原先腳本中是沒有的:「當時導演已經拍了很多場,所以覺得這時候可以再來一個比較有衝擊性的東西,因為導演就是很活,會不斷的在變、在改,所以現場會加一些戲,而且導演也很喜歡我們丟出一些原本沒想到的東西。」對於這場戲,牧森表示跟林廷憶很有默契,所以一次就拍完了。
談起對這場戲的感覺,身為「小任」的扮演者,牧森笑著說:「完全不知道。」他解釋道,其實導演嚴藝文希望「小任」在這場戲的情緒,就是困惑:「雖然沒收到音,但我其實在那段戲裡,有問廷憶兩次幹嘛。」事實上,這樣對於另一半的「不確定感」,剛好符合「陳偉任」當下最直接的反應與情緒,也藉由這樣的場面,讓整個故事更有真實感。
不只是將重心放在自己的角色上,牧森對這場浴室親熱戲,也做了對於「艾瑪」這個行為背後的觀察,他說:「我覺得她第一個可能就是在發洩吧,再來是要對自己的一種證明或安慰,想證明她是有人喜歡的、是有魅力的。」這段觀察,既展現了牧森對對戲角色的理解,也讓人感受到他對整個故事、角色的投入,也能讓觀眾更加貼近角色的內心世界。
回憶起拍攝時最難忘的戲,牧森選的是一場「小任」與「艾瑪」即將分離的戲:「我從要拍的前一天晚上就開始保持低落,隔天從起床到坐車的路上,再到片場拍攝,我當時的感覺就是,明明都是一樣的空間,做一樣的事情、玩一樣的遊戲,但當時兩人的感情已經變了。」從短短的敘述,不難看出牧森對於角色心境上的細微觀察與投入,為觀眾帶來看似平淡、實則充滿情緒與悲傷的一場戲。
牧森在劇中除了跟林廷憶對手戲外,與今年甫獲得金鐘女配角獎的楊謹華,在劇中也有一場激烈爭吵的對手戲,談起這場戲,牧森表示楊謹華的氣場很強,讓他非常入戲:「我覺得她很厲害!因為在那場戲她需要對我大聲喝斥,有給我很大的幫助。」
牧森說,因為角色在當時的心情不僅是想挽回,也是想釐清兩人的感情,但沒想到「艾瑪」卻一直躲在楊謹華飾演的「周凡」身後,且一直將他當作前來騷擾的陌生人,也因此,這場三人爭吵的戲,都必須要維持很高昂的情緒,他說:「開拍前就是一直想著我等下要幹嘛、想著我們發生過的種種,也準備了很多劇本沒有、但覺得小任會想跟艾瑪說的話。」
牧森補充說道:「這場戲在拍攝前,主要就是在劇本上去做功課,跟自己的想像,因為對小任這個角色來說,故事走到這邊,這次如果不再去找艾瑪,可能以後再也見不到他了,所以是抱著一種必須的決心去找她。」為了詮釋好這場充滿情感張力的戲,牧森在拍攝前仔細揣摩角色的心理狀態,以貼近角色心境,與楊謹華的對戲更是充滿挑戰,必須面對「周凡」強大的氣場外,還要不斷給出情緒,讓這場群戲得以刻畫十足張力與深刻的情感。
談起首次合作的導演嚴藝文,牧森對她的第一個印象是:「導演很能夠理解演員。」牧森說:「導演是一個很直接、很有感受力且非常有情感的導演,而且反應非常快,講戲都會講到點上,而且講一講就能馬上進入那個狀態裡。」
牧森補充說道,因為嚴藝文本身是導演,又是編劇跟表演老師,所以能給的建議,非常全面:「導演可以知道鏡頭怎麼去調度、又可以用我們能夠去理解跟消化的方式,引導我們,所以能跟導演合作,對我來說是非常幸運。」
牧森說:「導演引導的方式很能夠讓我們去理解,她不會說結果一定要是什麼樣子,而是讓我們去了解當下的情境,然後角色的轉變會是什麼,將我們帶到那個狀態後,讓我們自由發揮。」牧森進一步補充表示,因為嚴藝文身兼多種身分,所以會有很多不同角度的建議提供給演員:「而且導演很有效率,她不會很趕著要拍,但她會先想好,甚至會問我們的想法,會跟我們談、跟我們聊,真的是很厲害。」
有趣的是,問起牧森對嚴藝文最讓他印象深刻的事,牧森說:「她的笑聲。」
牧森在《影后》裡的表現,有目共睹,既展現了他對角色的掌握度,同時也能感受他對表演的認真與細心,為幾乎可以說是全劇唯一圈外人的「陳偉任」,賦予了靈魂,也讓表演有著層次與複雜性,進而帶出角色的真實與生命力,其細膩的表演,也讓人期待這位新生代演員,未來將能帶來什麼樣令人驚豔的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