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聽聞同事的班級學生要幫他驚喜慶生,和好友聊起了儀式感。
他說他也會培養學生關於慶生的儀式感,可能因為他從小就在幸福溫暖的氛圍長大。
我說,我的生活中好像沒什麼儀式感,我也不會主張學生一定要慶生分享,習慣指導他們順應本心與當下就好,不用執著儀式感。
我倆相視一笑,他說:「所以每個老師帶出來的學生,班級氛圍都不太一樣。」
那之後,我想了很久。
關於儀式感這件事。
小時候爸爸媽媽也是會幫我們慶生的,即使物力維艱,還是會有那個儀式氛圍。
有一年,因為爸爸媽媽對我的生日到底是哪天一直僵持不下,所以那年我吃到三個屬於我的蛋糕。
二姐十九歲要滿二十那年,精心策劃的大姐對我說:「成年是很重要的日子,以前媽媽不重視這一塊,所以我沒有得到儀式感和祝福。但我是妳們的大姐,現在我有能力,我就要給妳們專屬的20歲成年祝福。妳和二姐有,我的孩子也會有。」
那一年,二姐喜極而泣,驚喜得一塌糊塗。
言猶在耳,我曾經也很期待我的二十歲,但是,沒有像二姐那樣的驚天動地的驚喜,而是普通的過生日。
我沒有特別難過,我想可能是我的性子本來就沒什麼情緒波瀾可言,也許大姐和二姐也精心籌備了,只是,大家各自忙,只是,我感受不到特別開心的情緒。
然後,大姐早走,所以外甥女的二十歲,只能我和二姐盡力營造儀式感。
其實,結婚後姊妹各自分飛,雖然老公每年都會想幫我慶生,但我只在意幫他和女兒的生日,自己的部分,後來頂多就是買了老公女兒愛吃的蛋糕,拍拍照留個紀念:我又過了一年生日。
或許,因為生活忙碌;或許,爸爸、二伯父、大姐走後,生日對我更沒了意義和味道;也或許不知為何,我再也找不到三個蛋糕那年的莫名喜悅與滿足。
今早,女兒和老公嬉鬧時說,她的身上只剩一塊錢。我一驚,雖然明天才是我給她週零用金的日子,但是......!
我說:「妳這樣是月光族!」
後來,我問她:「那妳今天去音樂會,需要要用現金時怎麼辦?」然後我請她預估自己的花費,贊助了她些許金錢。我提醒她:「要學習撙節開支,下不為例哦!」
女兒撒嬌的道謝,拿過紙鈔,她說:「媽咪妳的鈔票好新好整齊!」
我說:「因為那是今年過年前妳爸爸換給我的新鈔,通常到年底都還會整齊的在我的皮夾裡。每年都是如此哦!」
老公聽到後,揶揄我說:「反正妳都放皮夾裡又不花,那以後我就不要再辛苦換了!」
我說:「那不行!我就是每年開頭都要有新鈔入袋,心情才會好。這是我的儀式感!」
話一出口,我被自己驚了。
原來,我的儀式感是這個。
原來,這就是儀式感的感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