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絞》4- 狄娜的證詞三
我真的不曉得雲雀是怎麼讓何經理睡過去的,我大著膽子看的時候,何經理已經雙手雙腳被塑膠鎖扣反綁,躺在一張很大的塑膠布上。
我不曉得為什麼雲雀會準備這些東西,可是,那些東西一定是她預先準備好的;東西都在那張沙發底層的抽櫃裏,我看著她一件一件地拿出來,先將何經反綁,再將塑膠布鋪再在地上,然後她又拿出一件很大的雨衣穿在身上,最後......她拿出了一把刀。
我是看到那把刀,才開始覺得不對勁;此前.......我只是覺得怪怪的,可是我畢竟是在雲雀小姐的家,她的豪宅,聽她與何經講話......她們感情應該也蠻穩定,誰知道她們喜歡玩的花樣是甚麼?我還真以為原來何經喜歡......性虐?
直到雲雀拿出了那把刀。
也是直到雲雀拿出了那把刀,我才知道,她從一開始就知道我躲在裏頭。
她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給了我一個哀傷的笑容,然後沒有猶豫,左手壓著何經的......然後一刀剁下。
她的眼神沒有任何猶豫。
不不不,我沒有親眼看到,因為何經被反綁的時候是背對著我,可是......那噴灑出來沾滿雲雀雨衣一身的鮮血,還有何經那......我這輩子永遠都不會忘記的尖叫、慘叫,與絕望的叫聲......
我百分之百肯定,是蔡雲雀,是我們公司董事長的獨生愛女,斬斷了可憐的何經理的生殖器官。
而且她還用了一塊木砧板,對,她的道具真的準備的很齊全;她把何經理的那個東西放在砧板上,就放在何經理的面前地上,她不顧何經渾身的瘋狂扭動,她自顧自地在何經面前,將他的東西,給剁碎了。
我那時已經嚇瘋了。
心裏在猶豫,是要衝上去阻止她再繼續傷害何經理?還是趕快打電話報警?雲雀小姐的表情卻很平靜,一絲毫不像是知道自己犯罪的樣子,她斯裏慢條地脫下雨衣,向我走了過來,我第一反應就是將門趕快靠上反鎖,然後一邊尖叫、一邊撥出電話,卻發現手機完全沒有訊號。
嗯,何經有說過,他家的訊號很差,每次來這裏我都無法撥電話,他每次都說,有空再解決.......結果......
我不知道雲雀是甚麼時候離開的,等我回過神來,門外都是警察圍著,何經理也早被送去醫院了......
他......他還好嗎?可以復原嗎?他......
其實何經理不是壞人,真的。
你們抓到雲雀小姐就會知道了。
雖然我覺得雲雀小姐,也不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