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承認妳是小可愛，承認！

黃昏的客廳裡，茶几上的檯燈散發出柔和的光，照亮了沙發上父女倆的身影。爸爸捧著一本舊書，正裝模作樣地皺著眉，好像那是某部燙手的天書，而對面的女兒則盤著腿，拿著一隻毛茸茸的小熊筆，專心地在她的作業本上畫著某種「藝術創作」。 「先承認妳是小可愛，承認！」爸爸突然放下書，直勾勾地盯著女兒，語氣中帶著戲謔和一點點挑釁。 「什麼？」女兒抬起頭，小臉上寫滿了困惑。她捏著小熊筆的手停在半空中，圓圓的眼睛像兩顆黑珍珠，閃著天真的光芒。 「我說妳是小可愛，快點承認！」爸爸故作嚴肅，指了指她那張畫滿粉紅愛心的小本子。「不然這些是誰畫的？妳可愛得不行，還不承認？」 「才不是！」女兒氣鼓鼓地鼓起臉頰，放下筆雙手叉腰。「我是大女孩了，不是小可愛！」 「哎呀呀，這年紀就開始抗拒了？」爸爸輕笑著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但是誰昨天抱著我說『爸爸你最帥，幫我抓那隻毛毛蟲』的？」 「那是因為我怕毛毛蟲嘛！」女兒揚起頭，臉頰紅了，嘴巴卻不服氣地撅起來。 「好，那再說說前天，誰晚上非要抱著小熊睡覺，還說『沒有它我睡不著』的？」爸爸繼續笑著揭她的「老底」。 「那……那是因為小熊有魔法，可以趕走壞夢！」女兒開始有些急了，小臉漲得通紅，像一顆熟透的蘋果。 爸爸憋著笑，故作驚訝地摊開雙手：「哇，原來妳連理由都這麼小可愛，妳還敢說自己不是？」 女兒咬著嘴唇，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她低下頭，細細的聲音像一隻剛被逮住的小貓：「可是我真的不是小可愛……」 爸爸看著她，忽然收起了笑容，正經地開口：「妳知道嗎，妳不管是小可愛，還是大女孩，都是爸爸心裡的寶貝，這才是重點。」 女兒聽了，偷偷抬起頭，小心翼翼地問：「那……如果我不說我是小可愛，你會不開心嗎？」 「當然不會。」爸爸笑得溫柔，揉了揉她的臉蛋。「但爸爸心裡還是覺得，妳是全世界最可愛的小可愛，永遠都是。」 女兒忍不住笑了出來，終於放下了戒備，撲進爸爸的懷裡，軟軟地說了一句：「好啦，我承認……可是只有今天喔！」 爸爸大笑著將她抱緊，像是抱住了整個世界。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了，室內的光卻溫暖如春，彷彿時間都靜止在這個父女倆相視而笑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