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希望?希望… 第三章 動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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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蘭兒第一個起床,洗臉、梳頭髮、穿好衣服後在脣上抹一層胭脂。抱起小嬰兒,一樣的餵奶拍嗝後,蘭兒開始一天的工作。通常她第一個任務是打水,把水缸裝滿,接著接著就是砍柴。在砍柴前她會先把所有的女兒叫醒,由她們準備早餐的材料。第七個女兒的名字決定了,叫引弟。帶弟背著引弟,牽著願弟和要弟,牽弟勾著望弟,夢弟走在前面,這樣帶弟和牽弟才能看著她。願弟、要弟、望弟和引弟因為年紀太小,不具生產能力,所以留在廚房拿碗筷;牽弟和夢弟則是到倉庫拿食材;帶弟則是下到地窖拿米和臘肉。等女兒們準備好,蘭兒的柴也差不多砍夠了,蘭兒開始煮飯,女兒們則去整理客廳。原本是稀鬆平常的一天,忽然外面吵雜了起來。蘭兒走到大門口,看到剛起床的兩老和她老公,他們打開院子大門,想看看發生啥事了?剛擠入討論的人群,就聽到清兵已經從遼東來到山東,眼瞅著就要到了,大家在商量是留下還是該離開。離開,說得輕巧,要去哪?怎麼去?留下,說得大義凜然,但一家老小的命很可能不保。聽到這個消息,父子倆慌得像無頭蒼蠅。婆婆想了一陣子,盤算了一下,對大家說道:「我們走,帶著大米臘肉酸菜醃腸和棉被衣服細軟往南走,走哪算哪。於是女人們在父子倆還在抱著頭哀嚎的時候,準備好出發了。

一路上引弟一直由帶弟背著,減輕媽媽的負擔;牽弟則是看好所有妹妹們,防止她們走丟。婆媳倆一人一台三輪推車,堆滿了食物用棉被蓋著以防被搶。父子倆則是一人一個大包袱,裝了所有的衣服和其餘的棉被,兜裡揣著細軟,用力遮掩。路上他們不孤單,愈來愈多的人加入逃跑的隊伍,長長的一條人龍,但要走去哪,誰都不知道,只知道往前走。就這樣一直從早上走到黃昏,大家的體力早就到達極限。這時大家看到前面有一片樹林,也不管安不安全,全部的人都以家庭為單位,點個篝火,蓋上棉被圍著幾顆樹就睡下了。森林裏到處一包一包的棉被窩,就像地裡的一顆顆大白菜。

第二天剛亮,就傳來此起彼伏的哀嚎聲「唉唷俺的娃兒唷,你醒醒吧。」「爹,爹你怎麼了?」雖然只是秋天,還點了火,但依然擋不住霜風寒露,一些人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被凍死了。這時的蘭兒一家,好在帶的棉被夠,人又多,大家都安好。這時婆婆問公公要往哪走?廢物點心父子倆想個半天想不出主意。這時蘭兒終於敢發言了:「我想…我們要不要去福建?聽說那裏環境不錯,也不會像山東那樣冷,而且現在那邊也安全。」四個大人一陣討論,一致讚同這個意見,大家走上往福建的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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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明我曾經存在於世上的證據,因為我覺得我快消失了,雖然存在得不干不願的,但我覺得還是留點東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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