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海に眠るダイヤモンド」=「タイタニックっぽい」は偶然だった!? 物語を引き立てる「音楽」の秘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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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員神木隆之介(31)主演的TBS日曜劇場《海に眠るダイヤモンド》(週日晚上9點)第7集將於8日播出。劇中增添故事魅力的,正是播放的配樂「劇伴」。這些音樂精緻地支撐著故事,突顯場景氛圍,深深吸引觀眾,並且揺動人心,擔負著重要角色的音樂由佐藤直紀負責,他分享了為這部作品所投入的心血。
<以下,劇透內容>
本劇講述的故事跨越了長崎縣端島從1955年開始的煤炭產業興起到現代東京,跨越70年的愛情、友情與家族的宏大故事。由製作過《Unnatural法醫女王》(2018年)、《MIU404》(2020年)、以及目前上映的電影《Last Mile》等多部熱門作品的野木亜紀子×塚原あゆ子×新井順子強力團隊製作。故事描寫的是從戰後復興期到高度經濟成長期的「雖然一無所有,但充滿夢想和活力的時代」,故事中展現了家族的羈絆、人性面貌,以及青春與愛情。
故事的舞台雖然設定在1950年代的端島(長崎縣)與現代東京,但這些充滿活力和希望的背景,也透過音樂的安排得到了加強。
本劇的音樂由近年話題作《Blue Moment暮色氣象英雄》、《風間公親-教場0-》、電影《哥吉拉-1.0》以及《GOOD LUCK!!》、《WATER BOYS》、《龍馬伝》電影《ALWAYS幸福的三丁目》、《神劍闖江湖》等,擔任過配樂的佐藤直紀負責。佐藤直紀向我們分享了這部作品的製作秘話以及劇伴的角色。
本劇的配樂創作從7月中旬開始。當時還未開拍,因此首先閱讀劇本,展開創作構思。佐藤表示:「這是一個宏大的故事,劇本中也有一些嚴肅的面向,所以如果只依照我的想法來創作,可能會做出更具規模感和沉重感的音樂。不過塚原導演提出了『希望』、『想要重現當時的活力』以及『希望有讓人興奮的音樂』等要求,我便以積極、充滿動感和閃亮的音樂為目標。」隨著演員開始拍攝,也拿到一些製作中的短片,這些影像所傳遞的作品氛圍也成為了創作音樂的靈感。
雖然聽到劇集的音樂創作時,可能會認為是要對題材進行深入調查並全心沉浸其中,但佐藤直紀表示:「對我而言,如果過度深入研究題材,容易讓我陷入過強的主觀詮釋,從而與作品想要傳達的內容產生差距。所以最終的創作靈感,還是來自於導演與製片人的想法和劇本,如果有影像的話,就從影像中感受的氛圍與氣味。」他還提到:「在創作過程中,我會全心投入,但如果一直沉浸其中,自己也可能在不自覺的情況下偏離了原本的方向。因此,我會定期檢視,反問自己『這首音樂真的適合嗎?』並不斷自我懷疑,進而推進創作。」
佐藤直紀在創作配樂時,始終意識到的是「與作品的距離感」。他解釋說:「這是一種感覺上的東西,可能不太容易表達,但對這部作品來說,至少應該不算主觀。由於有主人公的旁白,給人一種從俯視角度看待劇情的印象。因此,音樂也就不會過於貼近,而是以照亮整個故事的方式呈現。」這正是本劇特有的距離感處理方式。
佐藤直紀回顧這次的音樂創作時表示:「與一般商業電視台的戲劇相比,這部作品的音樂或許會顯得有些疏離。」他說:「如果想讓觀眾更容易進入情感,音樂可以更加直觀,但我覺得對於這麼出色的劇本,音樂並不需要過度解釋。」此外,他還透露:「我總是會探索這部作品,這個故事,這些影像到底需要什麼樣的音樂,並不被固定觀念束縛,時而也要大膽挑戰,創作出屬於作品唯一的音樂。」
塚原導演提出了一個想法,使得現代角色回顧過去,這與美國電影《鐵達尼號》的結構類似。當我告訴佐藤直紀這一點時,他竟然表示,他並不知道這個構思。「在第一集中,當船隻從遠處看到端島時,播放的音樂中有使用過《鐵達尼號》中的樂器——哨笛(Tin Whistle)。可是,如果我早知道導演有這個構思,肯定不會使用哨笛的,太老套了讓我有些不好意思(笑)」,這也是一段偶然的趣事。
劇中的音樂會強烈地將作品的印象刻印在觀眾心中。無論是作品的廣告,還是其他節目中播放配樂時,許多人可能會忽然想起,「啊!這是那部劇的音樂!」佐藤直紀氏對於影視配樂的定位也有自己的看法。
「在劇中,唯一真正虛構的其實是音樂。作品本身是虛構的,但演員的台詞確實『存在』,如果有海洋就會有海浪聲等,影像中會有真實存在的聲音。在這樣的情況下,唯一『不存在』的就是音樂。因此,配樂的角色可能正是在觀眾的情感波動中悄悄陪伴,並肯定這些情感。」佐藤思考著配樂所承擔的角色。
由於配樂擁有如此強大的影響力,佐藤表示:「我不希望用音樂來決定某一場景的情感或情境。」因此,他會讓音樂能夠表現出該場景背後的情感,不僅僅是單純的快樂或恐懼。在快樂的情感中會隱含著一絲悲傷,悲劇性的音樂中也能感受到一線希望。隱藏在音樂中的情感為其增添了深度,當音樂與影像結合時,便能暗示人類複雜多面的情感。「坦白說,我不確定觀眾能夠有多少感受到這些情感,但作為創作者,我會特別注意讓音樂不會變成只是單純符合故事表面、好聽的背景音樂。」他提到在創作過程中的精髓。
佐藤曾經負責過許多電影音樂,並表示,電影音樂創作通常是作曲家在觀看拍攝過程中的影像並與導演商討後,決定每一場景該使用哪種音樂。但在電視劇的音樂創作中,作曲家必須在未看到完成影像的情況下交付所有樂曲,並由「選曲」負責人決定將哪些音樂用於哪些場景。
佐藤表示,他對本作中的音樂使用方式感到「驚訝而有趣」。他說:「我在寫樂曲時會猜測『這首曲子應該會用在那個場景』,但在正片中卻完全是不同的使用方式。不過,這正是電視劇配樂的有趣之處。電影音樂幾乎不會在事前商討後發生變化,但電視劇的選曲負責人會給作品帶來新的視角,讓作品有全新的發現。這次的合作讓我擴展了音樂演繹的範圍,對我來說非常有啟發。」他談到了與選曲負責人之間的化學反應。
佐藤表示他早就知道選曲負責人遠藤浩二是作曲家,但這次才知道他也擔任選曲工作,這讓他感到驚訝。他說:「讓作曲家來選曲,就像是導演讓另一位導演兼剪輯師來負責剪輯,這是我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我當時對此感到有些疑惑,但看到完成的影像後,我發現遠藤先生在選曲時,作為作曲家的立場,選擇了非常合適的音樂,這是只有作曲家之間才能理解的。」他對遠藤先生表達了深厚的信任。
佐藤提到:「近幾年來,我特意不去過於關注觀眾如何接受我的作品。」他指出,現在觀眾對於電視劇和音樂的接受方式已經發生了變化,因為觀看各類內容的機會增多,觀眾的審美標準提高了。「如果我寫出的是迎合觀眾的音樂,試圖擺出『你會喜歡吧?這會讓你開心』的樣子,那麼觀眾很快就會看穿,這樣的音樂根本不會打動他們。我會寫出我自己認為最好的音樂,並且鼓起勇氣把這首音樂呈現給觀眾。」他強調這種創作態度。
隨著時代的變遷,佐藤也逐漸改變了他創作音樂的方式。他回顧起自己第一次為電視劇創作配樂《GOOD LUCK!!》(2003),當時的聲音風格和創作方式與現在完全不同。
儘管如此,在每次創作過程中,佐藤仍會面臨著寫不出音樂的困境。他坦言:「每次都會覺得,怎麼辦,完全寫不出來…我想要逃避(笑),真的是非常痛苦。」他強烈表達:「我今年54歲,未來還能做多少工作也無法預測。所以,我希望能夠在每一次創作中找到自己創作音樂的意義。」
即便時常質疑自己的想法,佐藤依然堅持專注於作品,經過反覆思考和實驗創作出的配樂,作為「唯一的虛構」悄然貼近觀眾的情感,並將成為許多觀眾記憶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