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的活法都大同小異,她能輕易地察覺到木紋磚上睡了多少的灰塵,而她也是灰塵之一,所以能夠理解飄飄落落的心情。她立志要成為一棵樹,老老實實的並且緩慢的長高,她希望路過的人都能感應到這棵樹很結實又隱形的熊抱。不過,這只是一個初衷。
初衷若能夠長命百歲,於是未來可期,而茶將不苦,花能放晴。於是她一直特別喜歡待在初衷的嬰幼兒時期,心臟裡的魔鬼就可以像蒲公英那般,飛的沒有目的,卻能感受著每一段流浪所教會的事情。體悟就在呼息之間,在戈干的搖滾區,在自己爛透了的當下。
她不喜歡隱匿,不喜歡以背對的姿態與人交談,如果能在高談闊論時走音,那是不是更加的真實,更加的像是我們隨身攜帶的人生。我看著她還是選擇了不太絲滑的活法,她在提起與放下的學習區仍是青澀無比,當週邊的人都能戴上學士帽的同時,她的鞋帶是一如既往的頻頻體驗著每一次的骨折。
她還能擁有愛情嗎?她如何能讓自己滿身的荊棘換上慈悲為懷的袈裟。她太常拿淚水來燙傷日常。我一直尾隨在她的身後,紀錄著關於她的每一次辛苦的換季,看著她太過於認真對待著每一種關係;她的踉蹌是有深度的,最起碼她忠於自己的拋物線,摔得是粒粒分明,而佛所說的字字句句在這個時候由遠而近的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