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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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雲深不知處聽學的日子枯燥乏味,皮上天的魏無羨每天在課堂上,打瞌睡,傳紙條,偷吃零食,下課後摘花惹草,偷雞摸棗,今天上樹掏鳥窩,明天下水摸魚蝦,將整個雲深不知處搞得天翻地覆,雞飛狗跳,讓藍老先生氣的扯斷了好幾根鬍鬚。

今天又被趕出課室的魏無羨,百般無聊地倚在樹上,嘴裡叼著草,微風徐徐,令人昏昏欲睡,不知睡了多久,魏無羨突然感覺樹幹猛力一晃,重心不穩直接從樹上摔下來,整個人摔得迷迷糊糊的,嘴裡念道:"怎麼啦!怎麼啦!發生地動啦!!"

定睛一看,聶懷桑拿著扇子擋住半張臉在一旁偷笑,視線再往旁邊移,看見還沒有把腳從樹幹上移開的江澄,無奈地說:"師妹你幹嘛阿…謀殺師兄是吧!"

江澄將腳放下,怒駡道:"誰是你師妹!!魏無羨你皮癢了是吧!!這麼高怎麼就沒摔死你!"

魏無羨拍了拍屁股,嘿嘿一笑,攬上兩人的肩膀:"終於下課了!我都等到睡著了!說吧!今天要玩什麼?"江澄白眼一翻,不耐煩道:"玩玩玩,就知道玩,到時候你要是評級不合格,你就自己留在雲深不知處,每天對著藍老頭和藍忘機,看你還能怎麼玩?"

魏無羨對江澄撒嬌道:"哀呦,師妹你肯定不會讓師兄我獨自一人留在這裡,整天對著大古板和小古板,誰受的了阿?還有那三千多條家訓,想想就滲的慌,這種地方我一輩子都不會想再來。"

(作者:我搬好板凳,坐等你打臉…

 魏無羨:……

 作者:你肯定不會獨自一人待在這裡的,雲夢雙傑成姑蘇妯娌XD

 江澄:……

 作者:還有!羨羨你再這麼作下去,很快就不是三千條家訓啦!會因你增加為四千條!!

 藍景儀:……魏前輩,請幹點人事好嗎?

 作者:還有還有!這種地方你是一輩子不會想再來沒錯,因為你一待就是一輩子!

 魏無羨:……我可以禁言她嗎?

 藍忘機:……<藍氏禁言術>

 作者:@!$#%@%^#$%@% )

某日,魏無羨又被轟出教室,反正早已習慣的他,準備回自己的老位子上待著,等江澄和聶懷桑下課,然而藍老先生這次並沒有打算這麼簡單就放過他,便囑咐藍忘機直接帶魏無羨去藏書閣,監督他罰抄雅正集300遍,一日不抄完,便一日不可離開。

(作者:叔父…你知道你的白菜就是這樣沒的嗎?

 叔父:……誰解了她禁言術的

 作者:@!$#%@%^#$%@%)

難得的休沐日,魏無羨還被關在藏書閣繼續那慘無人道的罰抄,而江澄一早也不知所蹤,失去玩伴的聶懷桑獨自一人上後山散步乘涼,看著美麗壯闊的風景,聶懷桑的思緒漸漸飄離,一時沒注意腳下的狀況。

突然感覺到腳邊好像有什麼東西撞了上來,低下頭一看,一團白色糰子蹲在地上捂著額頭,一雙蓄滿淚水的大眼直直瞪著他,聶懷桑看見小糰子生氣鼓起的臉頰,忍不住上手捏了一下,"恩,手感真的不錯!",被捏了臉的小糰子瞬間委屈地放聲大哭,哭聲震耳欲聾,嚇的聶懷桑連忙抱起小糰子輕聲哄道:"別哭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哭了!我跟你道歉!!唉…怎麼越哭越大聲啦!!小朋友你不要哭了!!哥哥給你買好吃的,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一聽到好吃的,小糰子立馬止住哭聲,抽抽噎噎地說:"好ㄘ的?"

聶懷桑看見小糰子終於停止大哭,連忙點頭,"對對對!只要你不哭,哥哥帶你出去吃好吃的!"

小糰子紅著眼眶點點頭,將眼淚鼻涕擦在聶懷桑的衣服上(聶懷桑:……)

就這樣聶懷桑抱著小糰子到山下的彩衣鎮,在客棧的雅間裡,桌上擺滿了各式糕點,小糰子從來沒有看過這麼多好吃的東西,用手抓著各種糕點大快朵頤著。

聶懷桑倒了一杯茶,遞給小糰子,溫聲細語的說:"慢慢吃,沒人跟你搶,來,喝杯茶,小心別噎著了。"

小糰子咽下嘴裡的糕點,伸手端過茶水,喝了一口,軟糯的說:"哥哥你人真好,給景儀買了好多好ㄘ的,謝謝你。"

聶懷桑用手撫去小糰子嘴角的碎渣,笑著說:"不客氣小景儀!你如果喜歡!以後哥哥常帶你來好不好?"

藍景儀雙眼發亮的盯著聶懷桑,興奮的說:"真的嘛!!!你不能騙我喔!!"

聶懷桑伸出修長的手指,勾了勾藍景儀小巧的鼻子,溫和道:"哥哥怎麼會騙你呢?"

藍景儀伸出如蓮花般潔白的小手,嗲聲嗲氣道:"那我們拉勾!"

聶懷桑莞爾一笑,伸出手指勾住藍景儀粉嫩嫩的小指,"嗯!我們拉勾!"

藍景儀笑顏逐開,"嗯!我們說好囉!哥哥要說話算話唷!"

聶懷桑笑而不語,伸手揉了揉藍景儀的頭,心想:"這孩子真活潑可愛!"

過了一會,聶懷桑抱著吃飽睡著的藍景儀離開客棧,準備回雲深不知處,在街道上看見走在一起的藍曦臣和江澄,便走向前去打招呼,"曦臣哥哥,江兄真巧啊!你們兩個怎麼會在一起?",江澄臉頰一紅,不自在的說:"澤蕪君有事請我幫忙,這才跟著他出來的。"

藍曦臣看著聶懷桑懷裡的藍景儀,開口道:"嗯,有些東西我不太懂,所以拜託晚吟幫我個忙,話說回來,懷桑你怎麼會和景儀在一起?",聽見藍曦臣在外人面前喚他晚吟,江澄的耳朵紅到發燙,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聶懷桑看著藍曦臣和江澄的反應,心想:"看來曦臣哥和江澄之間不單純阿。",隨即回答道:"我今天在後山散步,走路沒有注意腳下,不小心撞到小景儀了,這不,帶他出來吃好吃的,算是賠罪囉!"

藍曦臣扶額無奈的說了一句:"這孩子……"

說著說著,四人回到了雲深不知處,聶懷桑抱著小景儀回到他的房間,藍氏的孩子只要開始會說話走路,就必須自己獨自住一間屋子,推開小景儀的房門,裡頭非常乾淨整潔,房間佈置得十分風雅,聶懷桑將小景儀抱回床上,蓋上棉被,看見小景儀手裡抓著他的扇子,聶懷桑想把它從小景儀的手裡抽出來,藍家的手勁真不是普通的大,聶懷桑試了老半天,完全抽不出來,無奈地說:"算了!就送給你吧!",便轉身離開屋子。

(聶懷桑:媳婦,怎麼每次見到你,你都要從我身上拿點什麼?

 藍景儀:你的就是我的!怎麼?有意見?

 聶懷桑:那媳婦,我也是你的~~~~

 藍景儀:……滾!!)

另一頭,和聶懷桑分開後的曦澄二人回到寒室,江澄放下手裡的東西,拆開包裝後,是一枝枝鮮嫩的蓮蓬,江澄紅著臉對藍曦臣說:"好啦!幫你買回來了!下次不要再亂買了,你挑的那些都是品質不好的,不是太老就是營養不良,裡面的蓮子苦澀又難吃…"

"嗯!謝謝晚吟了,今天要不是晚吟,我可就要上了老闆的當了!"

聽見藍曦臣又喚他晚吟,江澄雙頰微紅,眼睛亂飄不敢看著他,"不…不用客氣。"

說完正要轉身離開,藍曦臣一把抓住江澄的手,軟語道:"晚吟,渙想吃蓮子,你可以剝給我吃嗎?"

江澄僵硬的轉過身體,磕磕巴巴的說:"小…小時候不…不是才教過你嗎?你…你忘拉?"

藍曦臣嘴角微勾,笑著搖搖頭,拉著江澄坐下,遞給他一根蓮蓬,江澄歎了口氣接過蓮蓬,默默地剝起蓮子,藍曦臣一邊煮茶,一邊跟江澄講起他們小時候第一次見面的事。

十歲那年,青衡君帶著藍曦臣前往雲夢參加清談會,五歲的江澄跟在父親身旁在門口迎接來訪的客人,江楓眠年少時也在藍家聽學,與當時的青衡君是同窗好友,兩人許久未見,便在門口聊了起來,江楓眠看見一旁與青衡君長相有八分相似的孩子,開口問道:"青衡兄,這是你家的公子吧?","對!!來!!渙兒,跟你江伯伯問好。"

藍曦臣上前一步,拱手作揖,聲音清脆嘹亮:"晚輩藍曦臣,江伯伯安好。",江楓眠看著面前這個舉止大方端正的藍曦臣,心裡非常的喜歡,笑著牽過一旁的江澄,對江澄說:"阿澄,這是你藍叔叔和曦臣哥哥,來打個招呼。",紫色的小糰子,也拱手作揖,聲音軟糯的說:"晚輩江晚吟,藍叔叔,曦臣哥哥你們好。"

藍曦臣看著眼前這個紫色的小糰子,細眉杏目,唇紅齒白,十分惹人喜愛,"江公子你好。"

江楓眠對江澄說:"阿澄,你帶藍公子四處走走晃晃。",江澄點點頭:"是!父親。"

江澄帶著藍曦臣來到蓮花塢內的蓮花池,伸手摘了幾個蓮蓬遞給藍曦臣:"曦臣哥哥,這個給你吃。"

藍曦臣伸手接過蓮蓬,不知道要怎麼下口,便要直接張口咬下,一旁的江澄眼明手快的抽走藍曦臣手裡的蓮蓬,不可思議的看著藍曦臣:"曦臣哥哥,你們家蓮子都是這樣吃的?",藍曦臣慚愧道:"江公子見笑了,渙從未見過此物,所以一時之間不知道要如何食用。",江澄一聽便拉著藍曦臣坐在池畔,舉著蓮蓬奶聲奶氣的對著藍曦臣說:"沒關係,我教你。"

藍曦臣靜靜地看著低著頭一臉認真剝著蓮子的江澄,此景如畫,美得讓人挪不開眼,緩緩開口道: "渙在這先謝謝江公子了。"

江澄抬起頭,看見藍曦臣那清澈明亮的琥珀色眼睛直盯著他看,臉不自覺地紅了起來,將剝好的蓮子一把遞給他:"你也別叫我江公子了,直接叫我的名字吧。"

藍曦臣接過蓮子,"好的,晚吟。"

江澄一邊剝著蓮子一邊聽藍曦臣述說著小時候的趣事,似乎回想起那時蠢萌的模樣,噗哧一笑,緩解了緊張尷尬的氣氛。

藍曦臣看著江澄的笑顏,那雙水潤明亮的杏目,勾魂攝魄,令人為之傾倒。

江澄將剝好的蓮子遞給他,藍曦臣接過,拿起一顆放進口中細細品嘗,莞爾一笑,"嗯,晚吟剝的蓮子,吃起來清香甘甜,跟小時候的味道一樣,渙很喜歡。" 江澄聽聞,趕忙端起面前的茶水默默喝著,藍曦臣從杯子的邊緣清楚看見江澄那紅透的耳垂。

"嗯,蓮子清甜,人更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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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祖師同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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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魔道祖師為創作背景~ 本人鍾愛清河聶氏聶懷桑! 以他為主角的創作會是最大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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