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學務主任喜歡的壞學生 第十三章 回憶

   我仰頭望向天空，不經意想起訓練鉛球時的刻苦和辛酸，那時我也還不知道謝婉容已經死了，因為張盈枋看得到，所以我也並沒有發現有什麼問題。

  「伍白封!留這麼晚啊!馬家祥不是回去了嗎?你怎麼還在這?」

  我記得祂是這樣和我搭話的......那時我訓練到晚上八點左右，大部分的老師和學生都回去了，只剩下我一人拿著鉛球，站在訓練場訓練，因為我不懂，不懂鉛球怎麼丟，為什麼自己都丟不遠，最遠只有五公尺。

  「你還在為鉛球比賽煩惱嗎?我有辦法教好你，但你比需每天晚上留下來訓練，可以嗎?」

  「既然有辦法的話為什麼不回來教我們?是不是覺得我們很糟糕所以不想見到我們?又或著......老師被學校開除了?」

  謝婉蓉沒有回答，只是撿起撿起地上的鉛球走向預備位置，旋轉兩圈後將球擲出，而後拍了拍手上的灰塵。

  「去把球找還來!然後告訴我你觀察到什麼?」

  我照著謝婉蓉的指示去找球， 而走了大約二十公尺左右踢鉛球，驚訝之餘研究起了丟球的原理。

  「從丟球到球落地，你觀察到了什麼?」

  「旋的力和拋物線。」

  雖然我形容的十分籠統，但謝婉蓉還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那拳擊哪裡會用到旋的力」

  「勾拳。以旋轉側腰和肩的方式加大出拳的重力。」

  「這就對了!把鉛球想像是拳套，揮拳給敵人最後一擊。」

  我似乎聽懂了祂的意思，拿著球走到了預備位置，以勾拳的姿勢將球丟了出去，果然投出了八公尺之遠。

  我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謝婉蓉，此時的我才明白馬家祥說的話，確實鉛球和拳擊很像，要用的肌肉部位一樣。

  「白封!記得這種感覺!之後再去調姿勢。」

  之後我又來回丟了幾次，用心感受丟出的感覺，去熟悉肌肉的發力位置。

  「不錯!比早上進步多了!明天在繼續，我相信馬家祥會驚嘆不已。」

  「希望是這樣......」

  我揮手向謝婉蓉道別，而後座上白先生的車揚長而去......

  所以......我的鉛球算是謝婉蓉教會的?不!如過硬要算的話馬家祥應該也有功勞，當時他花了不少時間陪我訓練，至於其他人嘛......算是出餿主意的豬隊友吧......

  雖然訓練只有短短的三個禮拜，但我進步有如神速，從一開始只能丟到三公尺，到後來能十五公尺之遠，不的不說，我挺佩服自己的。

  我繼續回想著那幾個禮拜的訓練，根本無心觀看場上的比賽。

  「哇~是領悟了是嗎?怎麼和馬家祥說的不一樣?」

  張盈枋邊拍手邊朝我走來，似乎對我的表現感到意外，眼中閃爍著不敢相信，但話語中略帶嘲諷。

  「主任!今天是你陪我們訓練啊?」

  「是的!馬家祥今天出差了，所以叫我來陪你訓練，順便看看你們大隊接力練的怎麼樣。」

  「是喔......他怎麼沒跟我說他今天要出差......」

  「你這什麼失望的表情?難道我來看你不開心嗎?你這樣我可是會吃醋的!」

  這人發什麼神經啊!這裡還有其他學生在練習欸!能不能別在這種地方說這麼調情的話，這樣會讓我很尷尬的啊。

  我不再理會張盈枋，拿起地上的鉛球繼續練習，等待大隊接力的其他同學。

  「你怎麼這樣丟啊?馬家祥是這樣教的嗎?」

  「你厲害你教我啊!馬家祥講的我根本聽不懂，這要我怎麼丟啊?」

  張盈枋伸手修正了我丟球的姿勢，而後再讓我試丟看看。

  「更遠了......」

  「嘻嘻!正確的姿勢和施力點是很重要的，這樣才能展現你全部的實力!」

  聊沒多久!大隊接力的隊員便到齊了，於是我把鉛球放回體適能教室，和大家一起練習大隊接力。

  「不愧是馬家祥訓練班!這成績穩拿第一了!」

  我搶過張盈枋手中的碼表，邊喘著氣邊看著上面的數字，沒退步，但也沒進步，和上一次所花的時間一樣，這對我們而言不不是一件好事。

  「我覺得......應該調整一下棒次!」

  張盈枋敲了一下接力棒，點出了我們問題所在。

  「主任!這棒次是馬老師排的，我覺得應該現問過他。」

  章翰程陰沉著說道，似乎對張盈枋提議不太滿意。

  「身為大隊接力的隊長，我認為我比您了解團員的訓練節奏。若是更動現在的棒次，隊員之間還要花時間磨合，離比賽時間只剩幾天，可沒時間讓我們重練。」

  「我有說要[重練]嗎?翰程同學!我只是說換棒次，而且......不試一試你怎麼知道會不會跑得更快。」  章翰程沒有回答，只是憤怒的篡著拳頭。

  張盈枋稍微調整了我們的棒次，本在第三棒的我被排到了最後一棒，這讓我感到十分壓力，畢竟最後一棒......是要拚盡全力的向前奔，因為前面沒有人能幫你到追回來。

  「好了!跑一趟試試!」

  在毫無練習的情況下直接上場跑?這麼瘋狂的事只有張盈枋做的出來吧?這樣傳接肯定會出問題的!掉棒、追撞肯定是少不了，到時候一定慘的不忍直視。

  張盈枋吹響哨子!第一棒以最快的速度衝了出去，正當我們以為他要撞上第二棒時!他卻精準的將棒子交給第二棒，而後緩緩停下。

  我們設想的意外並沒有發生，反而十分的順利跑完八百公尺，零掉棒、零追撞，可說是出乎意料。

  「好順利......一點意外也沒發生......」

  「是啊~章翰程大隊長!你在擔心什麼?不是什麼也沒發生嗎?」

  我撿起地上的碼表，看著上面的時間，實在不敢相信這是我們跑的成績。

  「兩分零四秒......好厲害!這真是我們跑的嗎?主任!你是不是馬錶按晚了?」

  「哎~這才是你們真正的實力，棒次本來就不是按照跑的速度來排，而是要按照選手的速度安排，我猜家祥應該沒從頭到尾看你們跑過一遍。」

  之後我們又跑了好幾遍，直到體力用盡，夕陽殞落到山腳下，所有人才紛紛回家。

  「白封~你怎麼回去?」

  「我還想練一練鉛球，想試試看還能不能丟更遠。」

  「那我先回去咯~器材記得放好~」

  說完!張盈枋便拿著接力棒轉身離開，絲毫沒有要留下來的意思。

  我左顧右盼確認沒人後跑向張盈枋，從後面悄悄的抱住他，用下巴蹭了蹭他的脖子，伸手握住拿著接力棒的左手，在他耳邊輕輕吹一口氣。

  「主任~你怎麼沒說要留下來陪我?」

  「嘻嘻!就等你這句話了!」

  張盈枋轉過身，大眼汪汪的看著我。

  「那你還走這麼快，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誰叫你下午凶我，我生氣了!」

  這是什麼情況?張盈枋在賣萌嗎?這嘟嘴的樣子是跟誰學的?這也太......

  我被萌的有些臉紅，迅速的將頭撇向一邊，不敢直視他的雙眼，不然我一定會失血過多而死，真的太可愛了!

  「喂喂!堂堂學務主任能不能別像個小孩子，這樣我會不習慣。」

  「難道我冷冰冰的樣子你比較喜歡?」

  「也不是......只是習慣你平常的樣子~」

  我們邊聊邊往體適能教室走，本想說拿鉛球出去練練的，但鉛球還沒找到，外面變下起了旁陀大雨，而且有越下越大的跡象。

  「主任......您有帶傘嗎?」

  「怎麼可能啊......這雨下的也太急了吧!我記得氣象沒報導今天會下雨啊。」

  突然下的雨?氣象沒有報導?這情況怎麼似曾相識的感覺，怎跟高一時的情況一樣。

  「主任......該不會是黑影搞的鬼吧?」

  此話一出!張盈枋整個人臉色大變，沮喪的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不過這也不合邏輯啊!畢竟過了這麼久，這期間黑影也沒有來攻擊我，那為什麼現在還會殺回來呢?裡應當去照下個目標了吧?或許下雨純屬偶然。

  正當我想去開門看看情況時!

  「別開門!有東西站在外面!」

  張盈方的眼神變的凶狠，這讓我更加確定，黑影真的殺回來了。

  「現在怎麼辦?我們該不會要在這裡待上一晚吧?」

  「我不知道......只能等雨停了......」

  我拿出手機想打給白先生，想說叫他來學校救我，但礙於體適能教室在地下一樓，手機根本收不到半點信號，手機收到的訊號也是最低效率，看來我們真的被困在這裡了......

  「怎麼辦~無事可做，手機也接不到訊號。」

  「你練鉛球磨時間啊!不然還能做什麼?」

  「這裡全都是運動器材，這要怎麼丟啊?」

  張盈枋沒有回答，起身走向一旁的器材，將槓片調至成鉛球的重量，拉了兩下後看向我。

  「用這個練!」

  「主任你在開玩笑嗎?這怎麼練?」

  只見張盈枋拉起握把，擺出擲鉛球的預備姿勢。

  「就這樣拉，不用實際丟出去，只是讓肌肉習慣這樣的發力模式。」

  我拉起一旁的握把，學著張盈枋的動作，而後調整姿勢，確認發力位置無誤後便開始無盡的練習。

  不知過的多久!外面的雨聲變小了，我好奇的走向門口，輕輕的將耳朵貼在門上面，仔細聆聽外面的聲音。

  「雨停了嗎?」

  「好像是......」

  張盈方轉動手中的撞球桿，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突然覺得張盈枋滿厲害的，一個人玩撞球可以玩這麼久，說他不無聊那是騙人的，幾個小時都在擊球ヽ排球ヽ磨巧克粉，應該恨不得快點逃離這鬼地方吧。

  我抽出一旁的球桿，拿起桌上的巧克粉，邊磨邊走向撞球檯，把所有球給掃進洞裡，而後拿出來重排。

  「主任......不如我們在這過夜吧......」

  不知道是我腦子被們夾道還是怎麼樣，我居然把[不如陪你打一局]說成[不如在這過夜]，真是雪上加霜，糟糕到不能再糟了。

  「好啊!」

  你個憨憨好個頭，本少爺才不想在這糟糕的地下室過夜，有床不睡睡地下室，怕不是腦子被門打到。

  正當我還在為剛剛講錯話尷尬時!張盈枋早已放下球桿，並把所有剛排好的球掃回球洞，悄無聲息地走到我身旁。

  「白封我們開始吧~」

  開始什麼啊!別把這句話講得這麼色情好不好?我只是說錯話而以，請別表現的這興奮好嗎?這裡可是體適能教室啊!

  突然!張盈枋托伸手住我的下巴，含情脈脈地看著我。

  「你幹什麼啊!我只是說錯話而以，我才不向在這鬼地方過夜。」

  「但我想......因為這裡有你......」

  我這下真無言了，下次說話得小心點了，誰知這傢伙在打什麼主義......

  「等一下有人進來就完了!」

  「不會的~學校的保安特別懶，不會尋到這的~」

  說完便吻了上來，彷彿一隻飢渴的野獸，舌尖和舌尖碰撞著，時不時碰到那凸出的虎牙，鼻腔散發這熱氣......

  張盈枋的手又開始不受控在身上遊走，絲毫不嫌棄身上全是汗水的我。

  「喂!你別太過分!」

  「天氣這麼熱~要不要把上衣脫了?」

  還沒等我回話，他便把我身上的體育服脫了下了，順事打開體適能教室的冷氣。

  「主任......你這樣叫騷擾。」

  「哼!嘴上念個不停，身體挺配合的~」

  什麼跟什麼鬼啊，我現在只想離開這該死的體適能教室，可沒時間跟你在這[過夜]，上次在學務處就算了，現在可是硬梆梆的撞球桌欸!我不相信這能比沙發軟......

  我在想什麼啊......我不是在觀眾席上看比賽嗎?我怎麼在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啊?這跟鉛球有什麼關係?

  我伸手抓了幾顆爆米花塞進嘴裡，而後繼續觀賞著比賽，殊不知李爾森正用個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喂~你在想什麼呢?就連自己班得第一了都不知道!」

  「啥?喔!不愧是高二丁的。」

  「哼!敷衍......」

  李爾森不再和我講話，撇過頭繼續觀看比賽了，而我也沒有回話，安靜地觀看小高一比賽，彷彿什麼事也沒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