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談論音樂時我們在談論什麼:專訪小樹

閱讀時間約 11 分鐘
小樹,這個名字對於愛聽音樂的你來說一定不陌生。他曾任Hinoter映象集總編輯、Hit FM Chill-Out Zone DJ,及多屆金曲獎、金音獎評審委員,你可以在平面雜誌上看見他的樂評觀察,在每個週末夜晚的廣播裡聽他的大團推薦,現在還能在直播節目中看他與來賓談笑風生,從開始工作以來,小樹就一直與音樂分不開,不曾對音樂倦怠的他,說自己能吃這口飯是上天的善待。
然而近十年隨著唱片產業的式微,這個圈子裡的樣貌逐漸單一化,許多以音樂為志業的人,開始困窘於產業論述與同溫層:「獨立」與「主流」的標籤只要被貼上之後彷彿就勢不兩立;流行音樂產業沒有別的套路,只在已知的配器與編曲裡繞胡同;新興科技工具不但沒有帶來當初承諾的富饒,反而人人都活在社群媒體的演算法與幻象裡。音樂不為音樂本身服務,聽的人也不再認真挖掘哪裡有音樂,多數的人只在意一波風向裡自己沾到幾點雨露目光。說到這,層層的沮喪,讓我們談論音樂時,都不知道該談論什麼了。
難道就從此不談了嗎?這是小樹一直在問自己的問題,也是每一個聽音樂的人感到迷惑的事情。
但是,還是爽朗的談音樂吧!攝影:陳昀秀
今年十月,小樹在方格子將開啟訂閱專欄「航向聲源的怪物船」,邀請音樂圈裡長期耕耘自己領域的箇中好手作為他的船員、大副、二副,而身為領航者的小樹要帶讀者們一起離開慣有的、老舊的視野,怪物船上沒有樂評、沒有產業論述,怪物船只做一件事,那就是,不分類型的探究台灣音樂創作的各種可能。不只有愛,還有更多執著,在這樣的意念裡,小樹要我們談論音樂的時候,我們就談音樂。

用聲音與文字談音樂

小樹長期在廣播與平面文字中經營音樂,對他來說,人的聽覺和視覺兩種感官與音樂相處的距離有很大的不同。廣播用聲波傳達聲波,是同種媒介的共振,個人的位置相對次要,串連音樂時,追求的是將不同音樂的共時性找出來,讓音樂的旋律說明自己、說明歷史及脈絡;用文字表達音樂,就變成兩種媒介的交錯,人的性格與經驗會在其中跳躍而出,符碼的排列不單呈現了音樂,還是一面能反映每個人品味與過去經歷的鏡子。
「如果在廣播上用聲音,我的習慣是我不會講那麼多,我會用一種狀態把幾首歌串在一起,那音樂自己說話,這時候你人的角色就會放得比較後面一點,頂多給個脈絡,為什麼要把這幾首歌串在一起,或是這個時間點為什麼特別要播這首歌。但用文字傳達音樂比較多都是傳達者自己的狀態,音樂很難描述,寫東西又牽涉到你寫字的風格,所以這會有很多個人的情感投射,或是個人的經驗轉換,透過這個轉換、投射去告訴別人你感受到這個音樂的什麼。」
也因為這項特質,小樹決定以各式各樣不同風格的文字、想法來表達音樂,貫穿「怪物船」的冒險旅程,人所投射情感的文字不只是解讀音樂的操縱變因,也能成為跨越不同音樂類型的溝通橋樑,或許我們期待的多樣性會因此到來。
「網路世代當時承諾的多元狀態並沒有出現,我們反而比過往任何一個世代都更集中,美學上的集中。臉書上的讚數成為所有事的最高指標,如果你很急切想要在短時間內得到讚,通常你會踩著某個浪上去,順著這個浪走,突然大家就不敢在浪之外、逆著浪做事情,我覺得這樣的音樂會失去很多樂趣跟想法。怪物船裡面,我找的這些人都是從來不鳥浪潮的人,但那個『不鳥』不是說刻意,他們本來就很專注在做自己的事情,有時候這些事可能與浪疊合了,但大部分他們都不管浪在哪,就是投入的做,怪物船就是把這些人帶上船來,我們透過這些人的眼睛、風格,去看浪之外的東西。」

一個形容詞來說怪物船?任性至極!

或許你也會和我一樣好奇,「怪物船」作為音樂媒體,又與現在我們所能接觸到的其他平台、媒體有什麼不同?以小樹現在手上正在經營的大誌雜誌樂評、StreetVoice頻道兩個主要媒體為例,「怪物船」與他們最大的分別會是什麼?
「那就是怪物船很任性啊,我們不設定TA(Target Audience)、沒有特定服務的對象。」說完小樹笑得眼睛瞇成兩條彎,解釋過往他所經營的平台主要仍是為了服務年輕一輩的創作人,但「怪物船」不會這樣做:
「大誌的樂評跟StreetVoice其實在同一個脈絡裡,兩個共同有一個明確的對象要服務,就是做一個新的創作人的平台。 在StreetVoice我們每個禮拜花了非常非常多力氣在整理每一首上傳的歌,有的歌會上編輯推薦、會上song of the day、會排進歌單,有的歌會在不同的城市或不同的廣播節目出現,聽眾可能會因為裡面一首歌來看大團演出,會因為大團演出去看簡單生活節演出,所以在大誌、StreetVoice有一整個小小的生態系統在裡頭,一個年輕輩的創作人在這邊幾乎可以養出第一批粉絲,這是StreetVoice想要做的事情。但怪物船就是相反,它沒有在管這件事,它沒有要服務的特定對象,它要服務的只有真正原始的、多元的需求。」
不設定目標群眾除了是因為「怪物船」希望能觸及最多元、最多數的讀者之外,小樹進一步說明,過去常見的分類設定現今已逐漸失去效用,年齡、性別、職業等等常見的指標已經無法代表小眾群體的複雜性,讀者多面向的喜好、細節與興趣反而會被標籤掩蓋。
「我們已經沒辦法從年齡、工作、特定喜好來判斷當代的讀者了,現在這個世界,每個人的喜好隨時都在變,我隨便亂講,一個讀者現在可能在讀法國哲學的書,但轉身就在聽李榮浩,在當代人的世界裡這一點都不衝突,可是在分類上是衝突的啊,但你永遠都沒有辦法透過前面的分類來分辨法國哲學跟李榮浩。一個25歲女生的興趣,很有可能跟一個15歲的早熟的男生會有完全一樣的喜好,但這是在讀者設定完全做不到的事情啊,所以我說乾脆不要管,看看會吸到什麼人。」
小樹繼續說:「而且,過去管受眾的人都失敗了,所以我們就不管了!」

音樂的視野不該被同溫層綁架

以觸類旁通的方式探索更多音樂,是小樹一開始召集「怪物船」之旅最大的想望。但人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習慣活在同溫層裡,只看擺在眼前的輕鬆事物,不再追求多樣、未知的選項?小樹說,這個世界的現況太讓人缺乏動機,缺乏嘗試的動力。
「這世界並不鼓勵大家做新的事情,特別是我們看到這麼多前輩、成名的人,他們之所以站在成功的位置上,並不是他們真的多創新,而是他們掌握了一些資源。這些成名的人給這個世界的訊息其實很不良,會讓人覺得我幹嘛花這麼多力氣在做這些事情,幹嘛花那麼多力氣找新東西,這對後輩的人來說其實很挫敗的事。」
不敢做自己想做的事,迎合也好、守舊也好,這樣低迷的情境只能讓音樂不停以最陳腐的樣貌不斷輪迴出現,做音樂的人聽不見新的聲響可能,聽音樂的人也逐漸忘記被音樂感動的瞬間到底是什麼。「大家對音樂的想像、需求,就陷在產業的邏輯裡頭,好像這個東西很難賣就不做了,但這東西很難賣跟你要不要喜歡有什麼關係?但每個樂團都會說『欸我們這個好像很非主流』,我說你不是喜歡這個才做這個的嗎?為什麼好像這個音樂非主流,難道你就不做了嗎,對啊,就是這個東西框著自己啊。」
小樹說自己最近一次在一個評審不插電音樂的比賽現場中,看到幾乎所有的參賽者都以一模一樣的編制在理解「不插電音樂」,讓他對評審的過程萬分痛苦。「評到第十組的時候我已經要崩潰了,因為編制都是一男一女,口風琴跟Cajon(箱鼓),我那時候還轉過頭對奇哥開玩笑說,都是你們自然捲害的,導致所有人都是在做一樣的事情,哈哈哈。但你就知道,大家對團的想像太一致、就長那樣,可是團並.沒.有就長這樣,以前的 Beatles 跟 Rolling Stones 就長得很不一樣,但我們現在對團的想像就到這。」
不只對樂團的想像單一,小樹甚至覺得,同溫層的存在也是一種假象:「你只要回想起自己剛開始喜歡這些東西的時候,本來就沒有同溫層這種存在。如果你喜歡一個團,你自然就會往下走,根本不會想同不同溫。但現在臉書讓我們習慣了,我們開始想同溫了,開始想有個虛擬的框框了,結果框框還真的把你框住了,變成我們必須很費力才能跳出去。『怪物船』就是想要讓那個音樂的樣子鬆動,不要以為樂團就只能這樣,這其實也不是什麼打破同溫層,而是你的想像力本來就在那裡,是我們用同溫層自己把他鎖起來。同溫層可以讓你取暖,但它不應該是你的視野。」
創作者敢做自己喜歡的音樂,才能真正走向多元。攝影:陳昀秀

留下來,是為了看見音樂在不同地方重生

作為資深的音樂人,歷經唱片產業的大起與大落、音樂銷售數字萎縮,過去以為網路科技蓬勃發展可能會帶來更多新奇的聽覺刺激,結果音樂產業仍然以不變應萬變、呆滯的停留在上個世紀的思維,直到現在。然而,無論外面的世界如何用力唱衰,小樹到底還是留了下來,問他這是什麼魔力,他開玩笑說:「哈哈因為我沒有地方可去了。唉呀比起來比較想當脫口秀主持人!」問他是不是要變成台灣版的 Ellen DeGeneres,他回答:「我比較想要當 Graham Norton,哈哈。」
當然知道是玩笑話了,心裡對音樂如果沒有執著、沒有全力投注的熱情,怎麼可能願意領航開這麼一艘石破天驚的大船。小樹說,當然還是在不同機會裡看見努力的人及他們的才華。彷彿是這樣在群沙中突然看見一顆珍珠的瞬間,產業再怎麼辛苦,還是讓他願意再一次、又再一次的走下去。「其實StreetVoice上面可怕的歌也很多,就算是獨立創作,大部分的歌都非常的一般。但是平均一兩個禮拜就會突然出現很多有意思的作品,那真的就可以支撐你很多天了,就是你發現『哇!!!這個好棒喔好有趣!』的這個興奮感,真的可以就再讓你你往下走更遠。」
除此之外,小樹更說到未來音樂出現的樣貌並不會只在單一環境裡,而是在不同文本、不同領域裡看見音樂重生的力量。他舉例像是 BBC 頻道的 Top Gear,雖然是介紹車子的電視節目,但三位主持人的談吐以及對於節目節奏、律動的掌握,儼然就是一張Hardcore到不行的搖滾專輯。
「就是三個不修邊幅的老男人主持的節目,可是它比很多搖滾的音樂節目還要搖滾。比方說他們有次在節目上試車,比賽哪台車最快在賽道上抵達終點就贏了,但那一集還派了一台戰鬥機跟著那三台車,戰鬥機就會在賽道上空一直丟漆彈,誰被砸中最多誰就輸,非常、非常瘋癲,非常、非常有搖滾態度。這些做節目的人都是一定是聽搖滾樂長大的人,他不需要跟你說Rolling Stones很屌,不,他就是聽那個音樂長大的人,看了真的會被感動,讓你想去找那種attitude的音樂來聽,所以我覺得,現在要做一個音樂工作並不是執著在你要唱什麼歌,而是你要有那個精神、那個膽去嘗試。」

Eccentrics Sailing to the Museland

「怪物船」的英文名字叫做 Freak Vessel,Vessel 這個詞除了船艦與飛船的意義,也有血管靜脈的意思。或許每一位在船上的人都對音樂有怪胎般固執、沉迷的愛,我想像著這種熱愛音樂最原始的衝動與想望,循著我們人體血液經脈行進,餵養身體每一個需要音樂的地方:脾胃需要 500 CC 的民謠,心臟只能以大量搖滾衝擊,頭腦需要一點爵士鬆弛,四肢肌肉就來一點 Funk。
「一開始喜歡聽音樂是怎麼開始的,那就怎麼開始,回到原點來聽吧,你會發現原來世界這麼大。」
每一次航行,就造訪一個又一個引發音樂靈感的繆思之地,即將揚帆出發的怪物船,是一艘帶你離開舊有貧瘠的諾亞方舟,也是引領你探索無窮宇宙的探險號,若你對音樂也有這般炙熱的心,沒有猶豫的餘地,即刻上船、一起出發吧!

採訪、撰文:陳昀秀
編輯:宅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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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裡沒有光》到《結痂》,都能看見追奇關懷許多公共議題,無論是從自己自身經驗或是社會事件出發,她希望她的文字不只是「抒發情懷」,而是帶給讀者更多面對傷口的勇氣。追奇說,出書、成名的責任就是讓更多人看見「不願被看見」的事情,而這些事情才是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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