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編José Saramago(台譯:喬賽.薩拉馬戈 )1995年獲諾貝爾文學獎的作品《盲目》。此類以身體特殊疾病為出發,且為符合主角心理狀態也為觀者能提供較接近的身體感官經驗,聽覺或視覺方面較常被特意強調放大、甚或為符合主角精神狀態而進一步扭曲視聽覺的本質。例如由婁燁執導,曾獲第51屆金馬最佳劇情片、最佳音效獎等獎的《推拿Blind Massage》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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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想像2020年的高智能世代,全球人類還會面臨瘟疫這般不可抗力的威脅,人性在面對攸關存亡時的人性本就禁不起考驗,本文也沒有要談論這個。
所以回歸到聲音面,《盲流感》聲音的扭曲處理,並非是耳鳴或在腦海中想像的聲音;反像是瞬間在耳腔室內一陣急促短暫的高頻聲。這樣的聲音處理為了強調戲劇效果,以突顯視覺被剝奪後剩下的感官與身體反應,是如何左右我們的精神意志。
其實最要強烈推薦的,是負責本片配樂的
Uakti 樂隊。雖然近幾年較少有作品演出,但這個樂團仍值得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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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akti發跡自巴西,除了以傳統樂器演出之外,也以自製打擊樂器與獨特樂風聞名。他們打造了一種辨識度極高的音色與樂風,各種質地、厚度與編曲層次,讓人一聽就難忘。
混雜某種亞洲風格的禪味與哲學質地、但又能呈現出某種迷霧感的詭譎,在《盲流感》本片中比起聲音效果的處理,更能貼合本片的精神與風格。
當代極簡主義美國作曲家菲利普·格拉斯(Philip Glass)曾於觀賞Uatki的演出後與他們結緣,爾後Philip Glass受邀為一現代舞作《Sete ou oito peças para um ballet》製作音樂,他讓MarcoAntônioGuimarães將他的音樂改編為適合Uatki所演出,據稱是Philip Glass的音樂第一次由另一位作曲家編曲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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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故影評巨擘Roger Ebert說這是讓他感到最不愉快的電影之一,電影充滿各類隱喻符號與尖銳,這個尖銳並不只是聲音、噪音處理上的尖銳;更多的是直接將人性的不堪與當代仍不能被解決的議題(如種族、強權與劣勢的資源分配不均等現實)硬推到你面前逼你看的那種刺感。在全球恐慌COVID-19的這個當下,是否也感受到這種刺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