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肺炎在各個國家蔓延,各個國家、城市實施封城的封城,隔離的隔離,限聚的限聚,有些孩子家都回不去,被迫流落他鄉,等待疫情過去的日子到來。而回到家或是在家的孩子,就是一天到晚都是宅,不是說不能出門,只是,我們都希望為這個「家」,甚至這個世界,做點什麼,務求盡快讓大家的生活都回復正常。
既然選擇了不出門,盡量待在家裡,那就得學會適應在家度過每一天的日子。不同的家庭或多或少也因此多了更多跟家人相處的時間,這,對我們每一個人來說,或許都是不同的體驗。
這天,父親要上班,母親也要去幫忙,所以母親一大早就煮好早、午餐兩餐,匆匆忙忙跟著父親出門去了。而他們這一出門,一般都要很晚才下班回家,自然而然地,晚餐的擔子也就落在了我的肩上。
雖然這段日子不用出門,工作模式變成了在家工作,可是工作量偶爾還是挺多的,一天下來也是有點累了,看看時間,六點三十分,也該是時候煮飯去了,不然家人就要餓肚子了。
把解了凍的雞翅洗好,加點鹽巴混合一下,再準備點芫茜,就放到鑊裡煮,然後準備洗菜。我左手拿著一盤菜,右手往sink盤(鋅盤/洗手盤)裡一插,準確地抓到了sink盤隔,輕輕一抽,可是不完全抽走,只是抽高一點,手拿著它固定在一個高度,好讓它去水(讓水流走)。
一秒、兩秒、三秒... ... 十九秒、二十秒,怎麼去水這麼慢呢... … 我一下子沒了耐性,直接這個sink盤隔抽了起來,水一下子「咻」的一聲就流光光了。
我看了看sink盤,傻了眼,再看了看手上的sink盤隔,怎麼速度相差這麼遠... …
思緒一下子飄回了前陣子的某一天... ...
夢中,有一把大嗓子在喊我,我在床上翻來覆去,企圖甩掉它,可最終還是被吵醒了,睡眼惺忪地尋找聲音的來源。原來,是母親在喊我,我不高興了,人家還沒睡夠呢。
「媽,怎麼了?」我不耐煩地問。
「你起床幫我一下,要把sink盤去水管的堆積物給清了。」母親回道。
「無緣無故幹嘛要這麼麻煩... …你自己清不行嗎?」我更加不耐煩了,一大早的還沒睡醒就喊人家做這做那的。
「我一個人搞得定就不喊你了。」母親貌似也要生氣了。
「啊——」我長嘯一聲,不情不願地離開我的窩,臭著臉來到廚房。
眼前的母親被困在廚房sink盤開著的櫃子與後方的雜物中間。
「要幹嘛啦!」我沒好氣地問。
「要是我能自己一個人搞定,還用得著喊你嗎?你看,我就是一個人做不來,才喊你,你以為我閒著沒事做嗎?」母親劈頭先來一頓訓。
「把那邊的桶給我拿來,可能有點髒,你拿報紙墊一墊。」接著下命令。
「喏!給。」我回頭拿給了她。
「幹嘛要清啦... ... 」我又是一陣嘀咕。
「不清不就塞了嗎?」她瞪我一眼,隨後繼續手上的活。
「要是平時保養得當,哪兒用得著做這多餘的活... … 平時不是叫你用sink盤隔嗎?這樣就不會堆積食物殘渣了,現在也就不用清了。」我開始責怪母親,語氣就像是說母親平時偷懶,搞到現在多了活兒。
「你以為我想呀?說得倒是容易,你要是煮過飯,你就知道,這哪兒有那麼容易。」母親拉長了臉。
「好了,我自己來就行,你回去吧。」開始轟我走。
「哦!」我也沒好氣,也省得跟她吵,乾脆回去睡回籠覺。
母女倆雖然天天有說不完的話題,但偶爾還是會為點小事吵一吵。
我把手上的sink盤隔塞回去,打開水龍頭,水「嘩」的一聲噴出,慢慢注滿了sink盤。我把手上的菜倒進sink盤,默默地洗起菜來。
母親,我誤會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