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相信洗碗盤的男人,而不要相信寫閨怨的男人。
「庭院深深深幾許?楊柳堆煙,簾幕無重數。玉勒雕鞍游冶處,樓高不見章台路。雨橫風狂三月暮,門掩黃昏,無計留春住。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秋千去。」這闕《蝶戀花》是有名的「閨怨」詞,它把丈夫流連聲色場所的深閨怨婦心中的寂寞愁苦刻畫得入木三分,作者是北宋的歐陽修。
為什麼一個大男人會喜歡以小女子的身份來發聲,而且將女子的心思描繪得如此真切動人?對這種「男子而作閨音」,除了失去君王寵愛的臣子喜歡自比「怨婦」的象徵說法外,也有人說它們不只在反映(男性)文人對女性生活的關懷,更在呈現或釋放他們內心深處的「女性氣質」,並因此認為中國有一大票文人都是「女性化的男人」,另有人則說這種「陰柔婉約」其實是來自一種比較健全的「雙性化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