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前言
Daniel Rosen 是美國知名經濟諮詢公司Rhodium Group (中文名榮鼎集團)是創辦人之一,也是領導該公司觀察亞洲經濟的負責人。目前還是被當人質關在中共監獄的前加拿大外交官康明凱也曾在該公司工作過。Daniel Rosen剛在《外交事務》上發表了一篇非常具有參考價值談中共經濟的好文。文章的亮點有二:(1)首先是回顧了習近平上任後經濟方面改革的屢戰屢敗。(2) 然後作者點出了他對中共經濟最獨到的觀察:現在外國企業、外資金融交易員和外國政府都選擇不去面對中共經改的停滯不前然後繼續高唱「錢進」中國,粉飾太平。這也是為何中共有更多誘因拖延經濟改革而只是在口頭上堅持改革開放:如果真的開始改革使得經濟環境因為體質的調整而暫時惡化,那麼這些外商、外資和外國政府反而就必須要暫停大舉錢進中國的計畫,免得落人口實。
二、各方面經濟改革的失敗
那麼到底中共的經濟改革是如何的屢戰屢敗呢? 到了2008年金融危機爆發前後,北京其實已經摘完所有低垂的水果。要維持強勁的經濟成長,需要推動優質的治理,砍掉浪費性的投資。但接下來的四年,都在搞濫發貨幣:每年債務利息支出從三兆,吹氣球膨脹到八兆人民幣。現在經濟成長率只剩下個位數, 政府投資的報酬率一直在下降。也就是掉入了中等收入陷阱:脫離貧窮後,很難再維持高速發展。
2013年時 習雄心勃勃地為改革設定高目標,還發表一個被稱為六十個決定的宣言。被台灣當時的《新新聞》雜誌認為這些決定能影響中共十年發展、左右亞太區域發展並攸關你我財富分配。而負責執行的推手就是現在要負責半導體產業自主的副總理劉鶴。
當時首先針對有很多高風險資產的銀行體系開刀,就是短期的高利息財富管理產品。銀行賣出這些商品後,用獲得的收益去投資更高風險的長期資產。後來人行決定砍放貸額度,這些嚇到的銀行也開始拉高短期借貸的利率,從2、3% 提高到 20、30%。結果造成股市大跌超過10%,因為炒家都在賣股票籌現金。總體來看從2013到2016年 短期資金市場的借貸額共成長了五倍,影子銀行也大幅成長。所謂的影子銀行,就是銀行借錢給第三方金融機構。這些收取更高利息的體制外放款機構不受監管,也放款給更有問題的貸款人。
2014北京放款鼓勵海外投資的時候,同樣的模式又出現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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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北京無法引誘民企投資,說服其他主要經濟大國持續和中共打交道, 經濟前景就黯淡了。過去被中共視為英雄的科技新貴,現在拼命和黨獻媚而不是想辦法逼黨讓它們去競爭、創新。現在企業和家庭負債都極高,再靠舉債的日子大概剩下兩三年,前提是如果國際資金還願意進來,供應鏈不走的話。如果企業和投資者都袖手,如果中共被迫劇烈升息,那麼硬著陸就會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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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覺得自己與眾不同,但歷史上還沒有人做到:同時維持穩定、國家控制和經濟活力的。這表示中共要歷經痛苦的緊縮。靠中共買大量原材料和灑幣援助其發展的國家也會很痛苦。在做不到痛苦改革的情況下,北京可能會靠變的張牙舞爪來掩蓋問題。比較好的狀況是:回到鄧小平路線,韜光養晦,重新低調專注於國內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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