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口天,二十二歲,剛畢業就失業的女子,現在開始只負責把故事說給你聽
你與他相遇,花瓣飄零,下成了花雨,印入眼簾的是滿滿的他,而且還是粉紅色的。
所以才說談到感情沒有人的視力是正常的,輕則色盲,重則全盲。當事人似乎對此病症無關緊要,我猜想大概是也沒發現吧,畢竟「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說的話都是對的,他給的都是最好的,連我對他好都是應該的。天!這真的是重症患者。
「我跟你說,他根本不是這樣的人,你不要相信他。」
「脾氣控管都有問題了,你還不怕他哪天對你怎樣嗎!」
小瞳交了一個男友,這是他第一次談戀愛,對方幽默風趣,還帶有一點小流氓的氣息,「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這句話再次應驗。不過在我看來,他只不過是個裝模作樣且帶有幾分孩子氣的小混混而已。可她卻當他是童話故事走出來的「黑馬騎士」。
她的個性外向活潑,交際手腕還算厲害,交友圈廣,異性朋友固然不少。可自從她交了男朋友後,就變了。音樂奏下,播的是那英的「夢一場」,雖心裡有底是夢,然而卻還不知道是場惡夢。
交往時間,因為男方那令人窒息的控制欲,小瞳幾乎跟異性朋友切斷了所有聯繫;因為他總是說,「我不喜歡你跟他們有聯絡,你懂卻還明知故犯,根本不尊重我」,以局外人來看,這根本是帶有威脅性質的情緒勒索吧,但她深陷泥沼,慢慢被吞噬還不自知,反正還未淹至口鼻,反正還呼吸得到空氣。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漸漸習慣,「習慣」並非自然形成而是壓抑而成。
「我愛他,我要證明給他看。」
請問你要證明什麼?
「證明你能為他放棄朋友,能為他放棄興趣,甚至為他放棄原本的自己嗎?」
快樂僅只與他牽手的那刻,被那從未實現過的山盟海誓騙了不只一次,心裡頭明知的空洞,被暫時的溫柔稍微填平。她告訴自己,我是快樂的,但卻不見臉上的笑意。
所有人都說他不好,就只有你說他好。說話的人彷彿都成為你與他之間的絆腳石,讓你恨不得去證明他有多值得讓你這樣奮不顧身的去愛,而你越急著證明,就越顯得這段感情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鬧笑話的不是他,是你。
在校園內發生的小情小愛總叫人難以忘懷,尤其是那充滿青春年華的高中時代。小瞳就是在17歲時與他男友月智在一起的。升大學時,月智堅持得和小瞳上同一間大學,所以寧願放棄分數較高的學校就為了跟女友在一起。雖然小瞳不樂見這樣的情況,總覺得他該去適合他的地方,但卻也抵不過男友那火爆倔將的怪脾氣,所以只能隨他去。
他的交友圈越來越廣,而相對於她的交友圈,具體來說應該不算圈,而是圓心,圓心可想而知的是他。
高中時,跟友人們常常幻想著大學的生活會長什麼樣子。
「感覺大家都會去夜衝,然後跑到山上去看夜景,以後一定要試看看!」
「欸!是不是有聯誼,天啊~不知道會不會讓我遇上像韓劇裡的歐吧!」
「夜店是一定要去的吧!大學生不去看看還像話嗎?」
下課時間,教室及走廊伴隨著此起彼落的喧鬧聲,在上課鈴響後,又回歸於一片安靜。小瞳從回憶中醒來,想起自己現在正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學生,可卻少了當初討倫時的種種場景,大學的生活本該活躍本該熱血,卻因為他變得平淡無奇,不怪他,只怪我自己。
慶幸的是,社交能力並未完全喪失,只是被按了暫停鍵而已。所幸還是有認識到一群新朋友,沒忘記對月智的承諾,這群朋友都是「同性」。當時心裡還懷抱著能被稱讚的傻氣,殊不知在旁人眼裡天真的可以,在男友眼裡更是愚蠢至極。
他眼中已漸漸沒有你,你卻還相信只是你不夠努力,滿心的付出只想換取他的關愛輸出,為何你還執迷,深信自己有一顆聖母心,可以將他從地獄帶回陸地。
可你不知道是,他本身就活在地獄裡。
故事的原貌是,你為了他成為墮落天使,他還試圖將你騙往地獄。
月智曾提出是否要同居,小瞳果斷拒絕,她還是需要自己的空間。
好吧也沒關係!反正兩人的宿舍距離很近,騎車也只需要三分鐘。同學校,同科系,幸好不同班,讓她還能稍微喘口氣,縱使有時候覺得被這段愛掐緊脖子,簡直快要不能呼吸,但不知為何還是死不放手,分明在給機會讓它可以殺了自己。
剛認識的時候,月智三不五時就來找小瞳,當時沒有摩托車,只能用走的或是騎腳踏車,不過他說他懶得騎車所以寧願用走的,其實不是懶只是小時候以為的偶像劇浪漫。叼著菸,手裡還拿著便利商店剛微波好的咖哩飯,是小瞳剛剛在電話裡頭說想吃的,只是沒想到他真的跑來了,看了下時間,是半夜十二點。
「你是白痴嗎?那麼晚還跑來,等等走回去租屋處都幾點了。」下樓後,女孩內心滿是雀躍,不過哪好意思跟對方坦承,只回了略帶責備且擔心的話語。
「沒辦法,剛剛有人說想吃啊,剛好我也想說散散步就過來找你了。」男孩也是矯情,想見女孩就說,偏偏也拉不下臉。
此時,兩人都離不開這曖昧的氛圍,頭低低的,沒有看見彼此的臉頰已紅得發燙。
小瞳時不時想起當時相識的過程,畫面一幕幕得閃過,或許這是支撐她往下走的動力跟原因;然而,兩人的相處好像離初相見時越來越遠,剩下例行公事般的生活讓她覺得患得患失。
故事太長,還沒說完,如果你們有興趣我會繼續說下去,對了,故事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