擬把疏狂圖一劍《卷一 潛鋒勿用》第十一章 波瀾將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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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光匆匆,距離劍居主人安排的對決已經過去半個多月了。
  節氣流轉,時序也正式邁入夏季,環抱劍閣的青山綠林,顯得更為蓊鬱茂盛,扶疏枝葉後頭不時傳來唧唧蟬聲,令素來寧靜的劍閣增添幾分活絡氣息。
  興許同樣受了季節影響,烈陽當空,邪祟辟易,劍湖湖水中的那抹血色淡去不少,連帶湖面上揮之不去的兵戈怨氣,亦是消散數分,湖光山色總算是沒有先前那種冷寒拒人之意。
  這半個多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人事物卻有了諸多變化。
  自從那日楚天闊取得劍居主人要求的物品,月兒便鮮少碰見他了。也不知道是得了劍居主人什麼吩咐,楚天闊大半時間都不在劍閣,回來之時總是一副疲倦之態,就算打了招呼,也只是得到有氣無力的回覆,有時根本沒有注意到。
  到了最近幾日,楚天闊更是徹底從劍閣消失,失去了音訊,就算月兒向蝴蝶詢問消息,只知道他人還未離開洞庭西山島,卻是不知道往何處去了。
  至於瀟湘谷的那對師姊妹,則是養了幾日的傷,確定並無大礙後,便向錦瑟夫人知會一聲,離開葬劍居了。
  本來她們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替墨妃娟求得樂兵,現如今樂兵已經完成,更是經歷了實戰驗證,樂兵不僅絲毫損傷,還十分得心應手,無須重新鍛鑄或改造。目的既然達成了,她們也沒有多加停留的理由。
  不過,在離去之前,墨妃娟曾來找過慕無徵一次。
  那日慕無徵正坐在窗邊椅子上,閉目靜養,推演劍招,任憑暖和的陽光灑滿全身,完全沒有持劍時鋒芒畢露的冷硬姿態。
  墨妃娟在開口之前,有意無意地先瞧了月兒一眼,才對著慕無徵的背影說道:「慕公子,妃娟既然輸了,欠下的承諾絕不悔改。」
  月兒聽聞這番話語,露出訝異神情,顯然慕無徵沒有告知過她這件事。
  慕無徵睜開眼睛,卻是望著窗外綠影。
  他平靜地拒絕道:「我說過,不需要。」
  墨妃娟搖了搖頭,說道:「不管慕公子需不需要,妃娟仍會堅持。」
  「隨便妳。」慕無徵興致缺缺地說。
  面對慕無徵的冷淡回應,墨妃娟也不好再多說什麼,說了句告辭便轉身離去。然而,就在她將要踏出房門之際,卻又停下了腳步,幾經猶豫,她仍舊說出了壓抑心底的話來。
  墨妃娟回頭凝視黑衣青年,懇求道:「如果可以,妃娟還是希望慕公子能夠說出,究竟是從哪裡得知《羅雲綾身》的口訣。」
  慕無徵沉默不語。
  「後會有期。」墨妃娟失落地說道。
  隔日,東方矇矓欲曉,墨妃娟便與鍾青凜踏著晨時薄霧,離開了葬劍居。相較於來時,墨妃娟肩上少了劍匣重擔,鍾青凜心上少了份焦躁不安,或許如此,兩人的背影看上去十分輕鬆自在。
  那慕無徵呢?
  為什麼他還不離去?
  當日雛鋒劍刃不堪負荷,破裂四散,慕無徵雖然首當其衝,不過多虧了他根基渾厚,遠超同齡之人,並沒有留下嚴重內傷,反而是皮外傷居多。
  這些日子以來,月兒照三餐煎煮藥湯給慕無徵服用,加上慕無徵兌現先前承諾,不再勉強傷軀行動,不是坐在窗邊靜思冥想,便是運功療傷,傷勢恢復得十分順利,幾乎快要痊癒。
  然而,即使傷勢好了,他仍舊不能離開,因為對於雛鋒劍刃,劍居主人還沒能給個交代。
  一如慕無徵先前所想,劍居主人安排與瀟湘谷二女對決,是為了鑄造出能夠承受虛勁打擊的雛鋒劍刃。
  只是雛鋒劍刃能夠承接虛勁打擊而不毀損,卻在慕無徵匯聚的內力與虛勁內外交逼下,不堪負荷,斷裂破碎。
  對此,劍居主人自是又惱怒又驚喜。
  怒是鍛造思路狹隘,不曾料想到這種可能性;喜是難題在前,怎能不教人鑽研破解?
  正因如此,劍決結束後,劍居主人像是忘了劍閣內的訪客,逕自消失不見蹤影,就連墨妃娟二人要離開,也因苦苦等不到劍居主人,只好向錦瑟夫人道別。
  可以說,劍居主人已經拋下了身外所有事物,全心全意投入雛鋒劍的設計與鍛鑄之中,在他沒有完成之前,是不可能離開無光暗窯了。
  所以慕無徵並不著急,劍居主人肯定會鑄造出新的雛鋒劍刃。
  更何況,對於劍他一向很有耐心。
  唯有如此,他才能等到一柄足以配上《無痕劍》的好劍。
  又過了數日。
  楚天闊還未回來。
  劍居主人仍無消息。
  慕無徵的傷勢已然痊癒。
  今日一早,慕無徵隨意拿了幾顆包子,就著依舊溫熱的湯藥吃下,並沒有繼續待在房內靜養,而是帶上了劍柄,隻身來到劍湖之畔。
  月兒罕見地沒有陪在他身旁。
  不止是今日,她已經一連好幾天都不在他身邊了。
  不久之前,月兒曾經答應過蝴蝶,慕無徵轉醒後就會好好陪陪她。孰料慕無徵前傷將癒,劍居主人便安排了一場試驗,雖然勝了,可新傷又添,如此月兒怎麼放得下心來,離開慕無徵半步?
  所幸,她的慕哥哥兌現誓言,終於肯安分休養,加上她抝不過蝴蝶連番催促,於是跟慕無徵說了聲,且叮嚀服藥的時間後,便與蝴蝶結伴往棘竹嶺踏青去了。
  對此,慕無徵自然沒有阻止的理由。
  多年相處,他哪裡不明白,月兒一直為他的執著而擔憂,如果陪伴蝴蝶能讓月兒暫時遠離憂愁,他反倒是樂見其成。
  不過,若是月兒知曉,慕無徵趁著她不在的這段時間,獨自來到劍湖之畔洗鍊劍意,恐怕會立刻丟下蝴蝶一人,匆忙趕回的吧!
  慕無徵終究不是一個能夠靜得下來的人。
  劍居主人雖然還未鍛鑄出新的雛鋒劍刃,但這並不妨礙他養傷時,冥想推演劍式。如今他的傷勢已經痊癒,也該是好好補足前段時間失去的練劍機會了。
  只是,比起以指代劍,演示《無痕劍》劍法,慕無徵選取了更直接的方式,磨練劍技。
  洗心迴廊,迴廊洗心,便讓湖底凝聚的兵戈怨氣,好好洗練一身困乏多日的劍意!
  慕無徵握起劍柄,邁開步伐踏入湖上迴廊,緩緩閉上了雙眼。
  經歷與瀟湘谷雙姝一決,他心中那股欲證《無痕劍》不敗傳說的想念更盛,幾乎是閉上雙眼同時,黑暗視界湧現無邊白霧,曾經困陷心神的怨氣幻境,再度幻化而出。
  白霧中湧現清泉,轉眼漫延作萬頃碧湖,滾滾浪花翻騰間,隱約可見殘兵敗械藏身其中,不安躁動。
  慕無徵憑虛而立,睥睨腳下湖水翻攪,一動念,雛鋒劍赫然在握。
  似是感應到闖入者那份爭勝慾望,遍布湖底的殘兵敗械迸發銳氣,洶湧的湖水忽然被切裂成無數水塊,旋即殘兵挾怨齊發,頓時水濤浪聲不斷,射向立於天頂的黑衣青年。
  碧湖青中帶鏽紅,浪花翻騰殘兵動!
  慕無徵見狀,嘴角露出笑容,劍尖向下,六式˙雨磅礡而落,劍雨與沖天怨兵對衝在一快。
  劍雨雖密,可與無邊無際的怨兵相比,仍如滄海一粟,不值一提。然而,兩相衝擊之下,劍雨並未落於劣勢,反而以快打快,以利擊殘,轉眼就將逆天上襲的怨兵破出一道缺口。
  「不夠。」
  慕無徵收斂笑容,忽然說了一句。
  怨兵有靈,似乎明白遭人小覷,分散的殘兵敗械開始聚集,化為一條鏽鱗斑駁的鐵蛇,盤旋半空,張開劍戟森然的大口,朝慕無徵咬去!
  慕無徵雙膝微軀,劍路立改,初式˙掠化影衝出,只聽接連不斷的金屬碰撞聲迴盪幻境空間,待得金鳴止息,鐵蛇竟被慕無徵一劍貫穿,在腹部開了個大洞!
  慕無徵踏在湖面上,仰頭望向鐵蛇,眼裡有著失望之意。
  「初夏太陽,便將怨意削弱了這麼多嗎?」
  鐵蛇聞言大怒,發出一聲尖銳難聽的長嘯,無數兵器隨蛇信吐射出來。慕無徵信手挽了數朵劍花,速度不快不慢,一一將之格擋下。
  鐵蛇趁此機會俯衝向下,半空中突然散回兵形,鏽紅兵械頓如傾盆大雨,暴落湖海!
  慕無徵凝視逼近的無數紅點,雛鋒劍正欲起式破陣,忽來一道喊聲,撞擊幻境空間。
  「醒來。」
  男子低沉渾厚的嗓音,直透慕無徵心神,竟震裂了怨氣幻境,頓時萬兵破碎,湖水消退,視界重歸黑暗。
  慕無徵皺眉,睜開了雙眼,下意識轉過身去。
  「兵使杜鵑。」他說,聲音裡有幾分怒意。
  杜鵑仍是一身布袍,看上去十足單薄落魄,絲毫沒有持戟問戰之時,那番嶽峙淵渟的氣度。然而,若是因為他手上沒有兵器而小覷,注定是要吃上大虧。
  杜鵑彷彿沒有察覺對方語氣中的不善,直接說道:「書房,主人要見你。」
  說完,他也不留予慕無徵問話的機會,逕自轉身走往劍湖畔泥徑,旋即消失在一片翠綠之中。
  慕無徵沉默片刻,放棄了繼續洗鍊劍意的想法,將劍柄繫回腰際,朝劍閣走了回去。
  當慕無徵來到書房之外時,房門並未關上,他敲了敲半開的門扇,也不等房內傳來回應,逕自走了進去。
  劍居主人難得沒有藏身竹簾後,攲臥羅漢椅上,反倒是坐在那張鋪就柔軟華墊的太師椅。然而,劍居主人的坐姿仍舊十分隨意和無禮,整個人仰躺在椅背上,也不管文房四寶還未收拾,翹起雙腳直接擱在桌面。
  劍居主人正閉著雙眼,似乎在打瞌睡,沒有察覺慕無徵的到來。
  慕無徵沒有喚醒劍居主人的打算,因為一入房內,他便見到了闊別多日的六合劍架,就擺在西牆懸掛的獨屏帖下。
  他走到劍架之前,並未留意到帖上書寫的正是〈古劍篇〉,雙眼始終注視著架內六口鐵灰色劍刃。過了許久,他才取下腰間劍柄,組合其中一口劍刃。
  拔起雛鋒劍,慕無徵第一個感受到的便是沉。
  不似對決瀟湘雙姝時取得的劍刃,較之原初只輕上一丁半點,使用多時才能判別,新鑄好的雛鋒劍刃約莫重上一兩,握在手中竟有種陌生之感。
  慕無徵眉頭微皺,將劍身橫在胸前,右手輕輕劃過半點鋒芒也無的劍身,冰冷的金屬並不光滑,反而有些粗糙起伏。他隨意揮動幾下,劍刃發出數聲低鳴,聽上去並不悅耳。
  正當他準備在試驗幾次時,一道沙啞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來。
  「感覺如何?」
  淺眠的劍居主人終於被劍鳴喚醒。
  慕無徵搖了搖頭,轉過身來說道:「太沉了。」
  劍居主人拿起桌上的茶壺,仰頭飲盡,這才回道:「那你就習慣它。」
  他的聲音與神態,皆不見往日那股慵懶氣息,反倒是倦容滿面,語調也沒有之前那般隨興,而且似乎多夜未曾好睡,眼皮周圍黑了一圈。
  慕無徵倒是第一次見到劍居主人這般窘迫模樣,忽然覺得有些有趣。
  「我需要理由。」他要求道。
  劍身重量變化如此之大,顯然對他與《無痕劍》有了重新評估。
  劍居主人哼了聲,以傲然的口吻說道:「既然尋我鑄兵,那我的鑄品便是理由。」
  慕無徵再度搖了搖頭,堅持道:「我要理由……因為雛鋒劍尚未完成。」
  劍居主人皺起眉頭,看上去似乎有些惱怒。
  慕無徵說的不錯,雛鋒劍始終就不是一口「完整」的兵器。抑或該說,在《無痕劍》問世的這兩百年來,雛鋒劍從來就沒有完成過!
  這一切還得自《無痕劍》的特性說起。
  由於早年奇遇,無淵子年歲輕輕,便擁有了遠超同齡之人的內力。為了駕馭、運使這股力量,在諸多機緣巧合下,無淵子終於草創了《無痕劍》劍式──一種藉由內力爆發而成的快劍。
  然而,無淵子很快便面臨了一道問題,由於強大內力瞬間匯聚劍身,導致她時常一擊既出,劍刃破碎,令她不得不在一劍無痕之間,取機爭勝。
  為了解決這道難題,無淵子特意尋上葬劍居,懇求當時的劍居主人,能夠鍛造出一柄足以承受內力衝擊的劍器。如此有趣的難題,葬劍居自然沒有拒絕理由,經過歷多年研究,當時的劍居主人終於試驗地鑄造出一口劍器,那便是雛鋒劍的前身。
  只是,葬劍居還未來得及驗證成品,時值無淵子與凌雲生約戰暮雲之巔,無淵子不顧葬劍居反對,強勢取走雛鋒劍,赴戰凌雲生,最終結果卻是廣為人知,凌雲生病發,無淵子劍折,曠世之戰無疾而終。
  暮雲之戰後,雛鋒劍並沒有回到葬劍居重鑄,而是隨著這場懸而未果的劍決同樣下落成謎,就連無淵子的弟子也不知道雛鋒劍去向。
  兩百年來,歷代《無痕劍》傳人無不把尋回雛鋒劍視為己任,遺憾的是,始終沒能得到好消息。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隨著雛鋒劍失落,無淵子未曾重訪葬劍居,求取一柄新的雛鋒劍,當時的劍居主人似乎也因為無淵子的無禮,並沒有傳下鑄造札記,雛鋒劍的存在就此成為江湖軼聞。
  在後來,由於《無痕劍》傳人內力修為,無法企及無淵子當年的高度,運使《無痕劍》時並不似無淵子那般,時常造成劍刃破碎,並不需要一口特定劍器,雛鋒劍的存在也變成象徵意義,遠大於實質意義了。
  這樣的情況直到慕無徵的出現才有了變化。
  慕無徵由於年少時的一場意外,竟如無淵子那樣,擁有了異常渾厚的內力,雖然得以將《無痕劍》劍速完整發揮,但同樣面臨了相同的難題。
  這也是為什麼,慕無徵出道之前,多次求訪葬劍居,希望劍居主人能夠重鑄雛鋒劍,好解決劍刃易碎的問題。
  劍居主人沉默許久,深深嘆了口氣,收回跨放在桌上的雙腳,正坐於椅上,正色說道:「雛鋒劍最初鑄造之法,早就已經失傳,我答應為你鑄造,是為了解決當年先人未能完成的難題。」
  頓了頓,他接著說道:「我雖自詡鑄術無端,可是一切歸零,只能從頭來過,一步步嘗試各種方法。起初我以震元鐵為材,希望能解決內力衝擊;然而,震元鐵只能治標,不能治本,終究無法承受多次衝擊,更不能抵禦虛勁打擊。」
  「再來,我在劍刃加了吸音石,本以為能藉此承虛轉勁,豈料在震元鐵的作用下,內力與音勁產生共振,劍身仍舊不堪承受。」
  慕無徵安靜地聽著,劍居主人雖然沒有親眼見證他與霞姑一戰,事後卻透過對劍刃的觀察,將情況說得無一缺漏。
  劍居主人指著他手上長劍,解釋道:「而今,我以震元鐵為基,磁心石為輔,鑄出這六口雛鋒劍刃,如果一如我的猜想,想來應當足以承受內力衝擊與虛勁擊打。不過,磁心石雖是輔料,用量較少,本身卻是重金,雛鋒劍勢必增加重量──所以,不管願不願意,你只能接受且習慣。」
  似乎是說了一長串的話,劍居主人看上去更加疲憊了,甚至還打了個哈欠。
  慕無徵沉默片刻,以行動代替了回答。
  他將雛鋒劍刃收回劍架,繫上劍柄,背起劍架,轉身便要離去。
  劍居主人真的累了,對他這般無禮行為也不感冒,半瞇的眼睛望著黑衣背影,忽然說道:「記得你的承諾。」
  「我會留意雛鋒初劍的下落。」慕無徵說完,就離開了書房。
  當日午後,慕無徵並沒有特意告別劍居主人,逕自帶著月兒登上洗心迴廊,離開葬劍居。
  月兒抿著嘴,可以感覺到慕無徵昂揚的情緒,卻沒有多問什麼,只是看著他肩上劍架,以及架內雛鋒劍刃,便覺得有些難過。
  她沒有將情緒流露於臉龐,只是亦步亦趨地跟隨在慕無徵身後。
  艷麗的陽光灑在湖面上,波光粼粼,竟有幾分可愛。
  可惜,各懷心思的兩人沒有留意,更沒有注意到湖面不遠處,正有一葉扁舟,泛行湖上,船上一笠帽人影,獨自垂釣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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擬把疏狂圖一劍:武俠小說《前篇 江湖易夢》《錯簡 異地同生》《卷一 潛鋒勿用》《卷二 鋒戰于野》 七詩六詞:詩詞《屏南茶餘》《西風漸》《亂詩詞》 聚羽成像:觀影心得 欲羽君同:同人小說,天地劫《天地皆易》、葬送的芙莉蓮《河床上的白色花簇》;遊戲心得【天地劫:幽城再臨】、【霸劍霄雲錄】、【活俠傳】、【重返未來: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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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ker昨天真的太扯了,中國主播王多多點評的話更是精妙,分享給各位 王多多的點評 「Faker是我們的處境,他是LPL永遠繞不開的一個人和話題,所以我們特別渴望在決賽跟他相遇,去直面我們的處境。 我們曾經稱他為最高的山,最長的河,以為山海就是盡頭,可是Faker用他28歲的年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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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滁垻鎮位處陝西境內,整座鎮上就只有一間酒鋪。   時值戌時,夜色漆黑,街上往來行商業已不多,酒鋪裡更是半個客人也沒有,掌櫃的閒來無事,便支著腦袋,坐在櫃檯後方打盹,腦袋瓜子不時上提下墜,不知什麼時候會往滿是刮痕的檯子上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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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亂雲叟段濤,一名曾與凌雲生交手的劍客,雖然因凌雲生之病,段濤最終勝了,但凌雲生事後回憶,若真自己身體無恙,即便能與之拚個長久,可真能奪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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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會不斷地影響彼此,當一方離開時,對方也會留下一些。這些影響和留下的點滴都變成了彼此的一部分,無法分離。這種對彼此的想念和影響就像是雨一樣持續滋潤土地,又如暴雨來襲,令人著迷又充滿危機。
有個男人一直戀愛失敗,儘管對愛人很忠誠,儘管他願意為對方付出,然而,他總是害怕對方離他而去,如此強大的恐懼日積月累,他只能在崩潰邊緣,因諸多異常行為,而再次讓對方求去。 表面上看來,大部分人都是勇敢,無所畏懼的。 但這只是表面。 每個人,在徹底覺醒前,都有不可碰觸的恐懼禁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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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破舊宅子內的戰鬥,結果也趨分明。   巧荷一如先前藺飄渺所料,右手袖內、腰際、左大腿,此三處確實各藏不同兵刃,一為袖箭、二為匿光絲,三為短劍。   起初巧荷面對兩名玄天弟子重劍威迫,依然顯得左支右絀,動輒險象環生,鮮有反擊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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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北辰目光如箭,射向巧荷,怒氣昂揚,喝道:「作惡多端的如夢賦妖人,休要汙我玄天門名聲!」   巧荷被這一吼嚇得六神無主,瑟瑟發抖,蓮步搖曳,順勢往藺飄渺身邊靠去。然而,藺飄渺一如先前,見她如此楚楚動人的可憐姿態,依舊毫無動靜。   莫非《紅顏改》真對這個郎逸之起不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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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荷自然不是她真正的名字。   身為如夢賦之人,名字對一名殺手來說,並不具有唯一性,今天,她可以是溫柔可人的巧荷,明天,或許就是火爆妖艷的浪蕩婦人。   誰又知道呢?   不過,巧荷也不得不承認,名字、或者是稱號用久了、廣為人知了,對殺手來說,還是十分方便的。
你會對過往的不幸憤憤不平,而且念念不忘嗎? 說個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小故事 有個清晨,我騎上腳踏車出去繞繞,沒騎多久,竟碰上一隻惡犬,不知何故,一直在車旁狂吠做出欲攻撃貌,怎麼揮,怎麼趕,怎麼叫都沒用。停下腳踏車,準備找個工具,牠突然往前咬了一口,被踢之後,才悻悻然離去。我一時愣住了,不知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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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手錶原本設計是拿來看時間,但加入文化與品牌效應後,就額外多出社會地位的象徵,當一位男人擁有一支高級手錶,多數人就會崇拜他嗎? 有的家庭裡有小孩,當小孩子生日時比較多人會想到要去麥當勞慶祝,為什麼呢? 一樣有漢堡、薯條、可樂,別的美式漢堡店也有,而且更多樣,為何偏偏選擇麥當勞? 為何不是買到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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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在上班时对人都和蔼温和,下班后却对家人极度不耐烦或大发脾气? 在外人面前一副面具,熟人面前另一副面具;上班时有多高压委屈,回家后就有多不耐烦和焦躁,把负能量和消极的一面通通留给了家人。 You show your warm smile to outsiders, but you pour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