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距離聖誕節還有大半個月,但整個城市都卻早已充滿聖誕的氣氛。
她不屑於那些過度商業化的裝扮和佈置,只忙著大包小包的,把所有家當搬進新家。
原本那個住了好幾年的地方,採光很不錯、地理位置很不錯,連同層樓的鄰居們都不錯。
只可惜,小小的套房裡留下了太多他的影子,不論是低頭抬頭,都逃不出回憶。
於是,即便再怎麼捨不得,還是只能忍痛搬家。
對於新家,她的第一個感覺,是冷。
明明新聞上說這是近年來最暖的冬天,她卻冷得連在室內都必須穿上厚外套。
當初簽約的時候,房東說這裡用的建材特別好,不管夏天多熱,屋子裡總能保持涼爽;卻沒想到,連帶著冬日裡的溫度,也是格外的低。
她忍不住想著,或許他們之間也是這樣,那些在某些時刻足以互相吸引的,卻無比諷刺的在另一些時刻成了難以忍受的。
於是,明明可以牽著手走過炎炎夏日,卻沒辦法一起度過寒冬。
想著想著,她不禁感到有些惱火。
她自己也不確定,這股莫名的怒火究竟是為了這間冷得不可思議的房間、為了那個不太老實的房東、還是為了到現在仍不時想起他的自己。
又或者,根本就是為了分手後就再也沒了消息的他。
而所謂無名火大概就是這樣,既然不知從何而來,當然也就不知道該如何才能滅了。
分手後的第三個月。
冬日漫漫,春天似乎還遠得連個模糊的影子都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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