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
『我能幫妳做點什麼嗎? 我希望能一直和妳在一起』
『那就什麼也別做,別再靠近我...你只會傷害我而已』
什麼時候...已經回到房間裡來了?
小桌上、咖啡機內盛裝著的熱咖啡,伴隨著那一體成對的、白色陶磁的馬克杯
將身子縮成最小的樣子,始終低沉著頭、用著雙手按壓著腹部的她
彷彿像似在強忍著些什麼…?
『吶!我就只剩下奈緒妳可以救我了!!」
『...說謊,其實是誰都可以吧?』
被她狠狠地瞪了一眼
忘卻了身體的不適,反而是在一步步地強行逼近著我
把我看穿般地逼問著
我也只不過是因為是在害怕著直美姊、才選擇逃避到了她的那裡而已
因為這樣做是最輕鬆、最不會受到傷害的事
因為 -------
『你從來沒有喜歡過別人!』
『吶、救救我吧!?』
『你的心中只有自己、而你甚至都沒有喜歡過自己!!』
順著那摔落在地面、而進一步被打破的咖啡機,那裝在裡頭的熱咖啡灑落了一地
與之對應的是、那個被推到在地的那個我,蜷曲的身體、拚命地在掙扎著
『...真可悲』
『救救我吧…求求妳、救救我吧』
『...我拒絕』
『來救救我吧!別扔下我一個人!不要拋棄我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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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宿 / 南末次 / 公寓 》
『 哇啊啊啊啊啊 ---- !!!! 』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這才驚覺到 ---
在這燈也沒開,盡是一片漆黑地房間裡
癱坐在沙發椅上的我,掩著面、在那裡氣喘吁吁的同時,渾身卻是正在冷汗直流
「晚.安.吶」
「啊啊..!不好意思、把妳給吵醒了!?因為...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終於讓我瞭解到、我有多麼地不成熟?所以、才想大聲地叫了一聲,想要發洩一下」
「不、你並沒有不成熟,應該說是...半熟地狀態吧?」
耳邊傳來、那清脆地『啪嗒!』的一聲
伴隨著房間內燈的亮起、穿著那長袍睡衣的她,正倚著身子、站在了我的身旁
似乎已經不在乎我的辯解是真是假?
逕自轉身、就這麼往廚房的方向走去,等到再出來的時候,她的手中就突然地多了一瓶軒尼詩VSOP干邑白蘭地!?
「怎麼樣?來喝一杯嗎?」
「好...謝謝妳,可是、這樣好嗎?」
「這個嘛~所謂長大成熟的意思,就是要知道自己的酒量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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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讓你這麼地痛苦」
「誒?」
「其實、我也是很害怕的」
在酒精的作用之下,倆個人的臉上、都似乎 有了些許地微醺
然而、彼此之間的距離,卻又微妙地變得愈拉愈開?
刻意背對著我、小聲地這麼說著
原本以為、是在說著我的事情...?
「一直認為、沒做個了結,就無法有個真正的結束」
「直美姊...?」
「我總是拿這個理由、來敷衍著自己,其實...之所以沒做出了結,並不是因為她!」
「……」
「而是我一直太在意冬馬和紗了,因為她就在那高牆的另一頭...我、輸了,逃到高牆這一頭的我、在躲避著她,所以--」
「別說了...別再說了,這些事都已經不重要了」
說著她自己的事情,接著、臉上也似乎露出了那痛苦地表情
像是搞錯了立場,像這樣、自個主動過去抱住她、這還是第一次吶...!
「為什麼...!?」
「不抵達那個終點的話、我就沒法前進了」
「為什麼?像現在也可以吶..?」
「真一!!!!」
「!」
「...這是、最後的比賽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