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送別之後,今日探望你無助的妻小,望著甚麼事都不懂的稚嫩眼神,看著充滿酸楚的憔悴表情,長期習得的世故完全派不上用場,內心有種喘不過氣的沉鬱。
告辭了那段沉默,想起你喝酒時的瀟灑,不喝酒的我帶了一瓶啤酒,去了那棵我們睥睨城市燈火下的槐樹,心情化約成遺失的按鈕,突然覺得眼底有一層霧氣,隔絕了原本住在心底的那條河,滄然而悲,澎湃直到啞然.....
僅存的理智不斷提醒我,別讓人望穿是個失魂落魄的呆子,我試著將隱藏的空白掩飾,但情緒卻依然從指縫中輕盈掠過,唯有這樣的自閉,無可迴旋的自我解構,理解托足無門之憾,輕釋自己無能的指摘。也唯有這個時候,我清楚的感受自己無法賣弄優雅,這時,我不過是個隨塵俗轉而冷清落拓的懦弱者,只是拼命頑抗這棄世的訴願,我心想,如果靈魂與肉體能做個妥協,是否可以省略了腐朽,而讓死亡不曾真正的完成。
一個年又過了,你這隻漂泊的猴兒過的好嗎?別擔心,你說我很堅強,所以我會扛起照顧他們的責任。
你老笑我,連一瓶啤酒都喝不完,像甚麼男人?你瞧,我喝乾了....
你知道我喜歡用文字自慰,撩撥情感的催情劑,讓自己的理性停止,成就情感的漠然,其實,我只是想找一個保溫的理由。
如果我必須活在夜裡,才能與你溝通,我情願再睡少一些也沒關係,因為我欠你的太多....
我知道你不愛出鋒頭,你放心,沒有人知道我在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