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是這一日,朱絳臻與林玥瑀急忙趕路,終於在娃娃谷與展昭等人會合,朱絳臻淡淡地說到:該去破銅網陣了吧!」
展昭點點頭,同眾人一起出發,來到一處大宅,蔣平說道:
「當年有個漁村鬧水災,我與老五去幫忙,救了個老頭叫羅基,我聽他是叛賊,差點就又將他推下水去,但那時我卻聽說擺銅網陣的是他兒子羅永的義父彭啟,所以就留了他一命,那時我沒用真名,我化名叫蔣似水,這不,就派上用場了。」
蔣平左彎右拐來到小巷的朱門前,叩了叩門環,一名小童走出來道:
「請問貴客臺甫上下,我好進去通報。」
蔣平道:
「你就說是蔣老爺到了。」
小童行禮罷了,進去通報,不一會兒,小童變出來道:
「蔣老爺快進去吧!我們家老爺心心念念著你呢!」
蔣平點點頭,隨小童走進大宅,只見進了大門有二門,進了二門,三叉九頂的夾竹桃,北房五間為上,前出廊後出廈,東跨院是廚房挨著茅房,西跨院是茅房挨著廚房,倒座兒五間為待客廳,明支夜闔的窗戶,可扇兒的大玻璃,夏景天蝦米須的簾子,冬景天子口的風門兒。進屋一看,別有洞天,迎面擺丈八條案,上擺尊窯瓶、郎窯罐、碧璽酒陶、珊瑚的盆景、風磨銅金鐘兒、翡翠的玉磬,當中擺二尺多高廣座鐘,案前擺著一張紫檀的八仙桌,蔣平一邊走一邊驚嘆,這傢伙倒是靠他家小子富裕了起來。蔣平進到待客廳,見到羅老爺子,羅老爺子見到蔣平十分激動,說到:
「蔣大爺,多謝當年您救了我。」
蔣平說道:
「我想見見令郎,不知令郎有空否?」
羅基點點頭,喚人去請羅永,不一會兒羅永便來到待客廳,向蔣平行禮,蔣平說道:
「我久仰彭啟大名,不知有沒有這個運氣見到他?」
羅永為難的說道:
「可義父平時不見外人,連我也很少見到他老人家。」
蔣平再三拜託,羅永便領著他來到彭啟的住所,彭啟的院子內皆是機關,羅勇指著門口的階梯,說道:
「這樓梯,一三五可踩,二四可不能踩,這一踩,就落陷阱中去了,我可是基於你是我父親的救命恩人才說的。」
蔣平聽完,小心翼翼的踩著樓梯向上,進到內堂,彭啟走了出來,神叨叨的說道:
「澤長啊!(蔣平的字)你怎麼來了呢?」
蔣平心中一驚,這老頭,竟連他是誰都算了出來,陪笑道:
「這不是仰慕您,才想來拜訪您嘛!」
兩人聊了許久,彭啟親自送他出門,想是相談甚歡。
朱絳臻身穿雪青色及踝長裙,外罩一層薄紗,腰間繫著水色綢帶,眼上蒙著水色綢帶,臉上蒙著水色面紗,上頭覆蓋一層珠簾,朱絳臻走在客棧後院的庭中,抽出玫瑰銀蝶刀,舞得虎虎生風,只瞧見一團粉紅色光影盤旋在空中,將一道窈窕的雪青色身影罩住,蔣平回到客棧,朱絳臻迎上道:
「事兒辦得怎麼樣了?」
蔣平將今天的是一說,朱絳臻蹙眉道:
「看來這老兒不簡單,不過你既然都將府內探清了,咱們今晚就將他劫出來。」
眾人紛紛說好,晚上,眾人換上夜行衣靠,就朱絳臻依舊是一身雪青色長裙,眾人翻過院牆,用仙鶴模樣的菸盒薰暈彭啟,將他劫出,蔣平忍不住哈哈大笑,朱絳臻冷冷道:
「我說五哥,你不要命了嗎?」
蔣平這才斂起笑容,隨眾人翻牆離去。
回到客棧,朱絳臻迎面一掌,將彭啟拍醒,彭啟和著眼前眾人和陌生的環境,徹底懵了。朱絳臻冷冷道:
「你設下銅網陣,害死白五哥,今若你將圖畫出,我等能饒你不死,若你不畫,我有的是法子對付你。」
彭啟聳聳肩,說道:
「你一個小姑娘能做什麼?」
朱絳臻淡淡的笑了笑,掏出一顆黑黝黝的丹藥,塞進彭啟嘴中,說道:
「這是複合型毒藥,每天發作一種,等你想通了我再給你緩解的藥。」
將彭啟關在一個小小的房間中,三天後,彭啟終於受不住了,同意畫出銅網陣的結構圖。
兩天後,彭啟交出畫好的圖,眾人研究半天也研究不出個所以然來,朱絳臻淡淡的說道:
「我來。」
揭下眼上的水色絲綢,露出一隻水藍,一隻紫羅蘭的眸子,眾人驚嘆不已。朱絳臻將玉手覆在圖上,輕喝道:
「起!」
一抹赤金色的光芒覆蓋過朱絳臻的雙眸,一個立體圖形一躍而出,眾人下巴都合不攏,朱絳臻淡淡的說道:
「這是運用火眼金睛的力量才能達到的。」
她講解所有的機關,眾人約好明日傍晚一起破陣。紛紛入睡。
在一客棧,霹靂鬼韓天錦打雷似的聲音響起:
「夥計,有涼茶麼?洒家快渴死了!」
夥計一指屏風外,說道:
「外頭哪。」
豈知屏風外還有一桌酒席,一個武生公子正斯文的飲著茶,韓天錦以為是那兒,便奪過武生公子的茶杯自顧自地喝了起來,武生公子心下恙怒,道:
「你這渾人,怎麼想喝茶也要說一聲,我可請你,但也不是奪人茶碗喝呀!」
韓天錦自知理虧,只好賠禮道歉,這時走進一名白眉壯漢,人稱山西雁徐良,衝進來問道:
「有涼茶麼?」
夥計照樣答道:
「外頭哪。」
徐良搶過茶壺咕嘟咕嘟直往口中灌,武生相公無奈道:
「你們怎麼一個個搶人茶喝呢?」
後進店的一名儒生公子不住的賠禮,這時艾虎走進店內,韓天錦問道:
「艾大哥,我五叔死了沒有?」
艾虎面色悲戚的道:
「死沒半年,也有幾個月了,都化成灰了,連屍骨也沒留下。」
幾人痛哭了起來,那武生公子,咕咚一聲翻身倒在地上,暈厥過去,醒來後哭得泣不成聲。原來這武生公子名叫白芸生,乃白玉堂之姪,他這身功夫皆是白玉堂所傳授,叔姪感情很好,這不聽聞叔叔凶信,焉能不哭。
這時走進一名姑娘,蒙著面紗,一身藕荷色及踝長裙,腰間繫著翠綠色綢帶,眼波流轉間,說不出的嫵媚,青菡望這一團糟的店內,道:
「這是怎麼一回事?」
盧珍道:
「姑娘上哪兒去?」
青菡淡淡道:
「上襄陽找谷主去。」
盧珍道:
「正好,我們也要上襄陽,不如同行吧!」
青菡點點頭,幾人跨上馬,直奔襄陽。
翌日,朱絳臻在街上遛搭,光天化日之下,一群刺客竟舉劍朝她刺來,街上行人皆驚叫逃竄,朱絳臻面色不改,綢帶舞動,瞬間捲住一名刺客長劍,啪一聲折斷,刺客臉色鐵青,抽出匕首向她刺去,朱絳臻素手一揮,雪白玉手徒手接住了鋒銳的匕首,細膩的手心開始滴血,朱絳臻也不在意,狠狠的折斷匕首,一道火焱針刺入刺客肩膀,瞬間紅焰燃起,刺客在那霎化為火球,其餘刺客紛紛奔逃,朱絳臻不打算放過他們,一道道冰凌針刺穿刺客的心臟,一場血腥的打鬥就此結束。
展昭聞聲趕來,只見到滿地死屍,朱絳臻淡淡地說道:
「等青護法來了,我們就出發吧!」
這時青菡和盧珍等人馭馬趕到,下馬拜倒道:
「屬下來遲,還請谷主降罪。」
朱絳臻溫聲道:
「不,你何罪之有?將玉扇予我。」
青菡點頭,自懷中取出一對青玉玲瓏扇,交給朱絳臻。朱絳臻唰的展開扇子,揚手削斷了飛來的一支冷箭,接著便是一陣箭雨,朱絳臻不慎中了兩箭,趕緊隨著展昭回到客棧,展昭想替她拔箭,卻被他制止,朱絳臻冷聲道:
「等等,這乃追魂箭,會在肉中散開呈蓮花狀,得連肉削去,才不會造成大面積出血。」
展昭等人聽了冷汗直冒,真歹毒的武器。
朱絳臻取下匕首,遞給青菡,請她挖下一塊肉,青菡很快完成任務,替她上藥,朱絳臻咬著牙不發出一絲聲響,青菡心疼地替她包紮,朱絳臻等她包紮完活動下手臂,一股鑽心的疼痛。強忍著痛微笑著說道:
「做得好。」
眾人因為這事延遲了半月,等朱絳臻箭傷癒合後,這才出發,一到沖霄樓,展昭道:
「我去斷總絃。」
朱絳臻攔住他,道:
「還是我去得好,我一斷弦便給你們信兒,你們進來便安全多了。」
說罷便走進沖霄樓內,左彎右繞的道了總絃所在的位置,正斷了總絃要斷副絃時,只聽得梆子一響,十數人衝進樓來,朱絳臻且戰且走,肩上中了一刀,他摀住流血的傷口,退出了沖霄樓,眾人見她負傷,無不吃驚,朱絳臻忍著痛,道:
「我斷了總絃,你們能進去了。」
青菡憂心道:
「谷主這傷要緊麼?」
朱絳臻搖搖頭,進了沖霄樓,領著眾人往歸妹位走,白芸生見石獅子躍上去,朱絳臻聽見聲響心中一凜,手一揚,一道白練似的綢帶捲住了白芸生,將他拉回。那石獅子是個翻板,踩上便落下,下面便是銅網,梆子一響,神射手便衝出,往你身上射箭,將你射成個刺蝟,諒你是個武林高手也破不了此陣,白芸生聽著底下的颼颼聲響,心中大驚,朱絳臻冷聲道:
「你五叔便是這樣歸西的,你五叔精通這種機關之術,卻還是死在此陣法下,你覺得你有比你五叔厲害麼?」
白芸生聽完心中慚愧,朱絳臻道:
「我們可以下去了。」
眾人紛紛一躍而下,果然射來許多羽箭,但沒適才密集,朱絳臻舞動玉扇,格開羽箭,眾人繼續往前走,這時,朱絳臻發現了同盟書的所在位置,輕飄飄地施展輕功,取走同盟書。眾人大勝而歸,朱絳臻派青菡將同盟書送至開封。他解下水色絲綢,遙望著襄陽王府,一場不可避免的戰鬥,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