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正式起程。」張子華:「我要帶你去了解『雷門』。」
張子牙:「追根索源是你的喜好。我興趣可不太大!」年紀大了,也懂得坦白了。
以前兩人傾談道法方術時,張子華總是先講解歷史起源,長篇大論。他有種老大哥的威嚴,加上份屬好友,張子牙只會打打呵欠,不會打岔。更怕張子華掃興,不講下去。所以耐心敷衍裝聽,直至他入正題……
張子華不多理會,手指向天,像翻書頁的撥動,四周景象如風飛散,眼花繚亂:「以前是討類知原,在玄界則可積本求原。」
張子牙一個字也聽不明,總之就是尋根究底的方法變了。
兩人已身在宮廷。
一個巨人穿過樓頂,緊皺眉頭,低頭俯視內堂。
張子華二人穿堂入室。
見有四人下跪堂前,一個年輕小伙,兩個年紀稍長,中間男人較其餘三人巨大一倍有多,應該是他們師傅……
「在拍古裝劇?演員很生面口,都幾二打六,但場面道具很講究,不似膠劇!」張子牙悶中作樂廢話一翻。
「『現時點』是康熙六十年禁宮內。」張子華再度板起臉孔。
「那個巨人是康熙?」張子牙。
「是胤禛貝勒。」張子華:「日後的雍正。」
中間下跪的高大男子站起身:「奴才有求……」
胤禛強硬:「不容討價!」
高大男子面色一變:「集我四人之力,莫說貝勒大人;宮內禁軍,恐怕也要血流成河!玉石俱焚!」
胤禛態度軟化:「功成身退,千古不變。機密若泄,日後難服天下。」
「兔死狗烹,鳥盡弓藏。奴才深明此道,只求留一弟子,以繼傳承。」高大男子再度下跪,軟硬兼施。
胤禛態度又變:「早已有諾,不可逆改!」
高大男子左手一揚,雷砍石階,碎片四射,正是「五雷震天掌」。
胤禛嚇呆,嘆了口氣,再度軟化:「準!」
高大男子走近小弟子耳語,小弟子淚如雨下,泣涕不絕。
高大男子轉身掌轟其餘二人,空手在他們胸前抽出兩度電光,再混合自己真氣,就硬塞小弟子體內。一時間庭內照得通明。胤禛也看得目瞪口呆。
高大男子此時已氣若柔絲:「此後『雷門』既不成群,亦不結黨,以一傳一,違諾千刀。倘若貝勒大人失信,天殊不饒!」
高大男子掏出小瓶,一飲而盡;馬錢子濃液劇毒發揮作用,痙攣、瞪目、獰笑,死狀恐怖。
小弟子見狀,即時忍淚「念動」,就在胤禛眼前消失了!
驚心動魄一幕完結,二人退出宮外。
「為何雍正要滅『雷門』?」慘痛結局,引起張子牙的關注。
「本來『雷門』是胤禛私下任用的暗殺團隊。大局已定,登基在即,他當然要抹走自己的黑歷史。」張子華又再舉指向天,正要前往下一個目的地。
「教授也看過這一幕?」張子牙。
「當然!」張子華頓了頓。
「他應該知道金羅是清室後人,他偏偏選金羅『奪舍』,是為了替先祖同門,向滿清後人報復?」張子牙想知教授動機,多於雷門歷史。
「看下去!」張子華動手再定「現時點」……
玄界 第三十三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