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騰於空中,張子華指尖不停輕掃,眼下事物飛快移動。
朝廷以妖道罪名緝拿追殺,小弟子東躲西藏,顛沛流離。
「他跟師傅有血源嗎?怎會只留他一個?」張子牙。
「你想知?」張子華覺得終於挑起了張子牙的興趣,有些興奮:「我們可以回再前些看。」
「不想!」張子牙斷言拒絕。
小弟子南逃,隱居梧桐寨。整個梧桐樹林,樹幹焦班處處可見,留下不少他多年苦行修練「雷蛇」的痕跡。
小弟子念念不忘伺機復仇,可是猶記當年師傅耳語:「『雷蛇』未得力敵千軍之勢,不准復仇!」每到此刻,小弟子只好忍淚繼續苦修,痛恨自己不成才。
「明顯只想保他性命,根本不想他報仇!」張子牙忍不了口。
張子華鄙視他。
直到邂逅上山撿柴小姑娘……
當時小弟子已步入成年,得小姑娘愛慕,每天為他燒柴煮飯……
「四樓有四仔!」張子牙表達不耐煩。
張子華回以厭惡目光。
斫琴師遊歷梧桐寨,訪覓良木,見樹上焦痕。斫琴師靈光一閃,聘木把砍木,仿製名琴「焦尾琴」,售予達官貴人,種下禍根……
張子牙已經估到將會發生甚麼事……
小姑娘每日耳濡目染,「念動」「五雷震天掌」已得心應手,無形中成了小弟子的徒弟……
張子牙腦中即時閃出棉花糖的回憶。
張子華打擾了他思緒:「都拜「偽焦尾琴」受歡迎所累,引起了朝廷注意……」
張子牙心想:「早就知!」但沒有說出來。
一天,大隊官兵守山!
窮途沒路,小弟子硬把「雷蛇」灌進小姑娘後泣別。小弟子把他們全數引離梧桐寨。沒有「雷蛇」,小弟子只靠「念動」「五雷震天掌」力戰上百士兵,最後力盡戰死……小姑娘懷恨,誕下小弟子骨肉,托孤娘家,隻身進宮暗殺雍正,取其首級……
「雍正不是死於傳說中的呂四娘,更不是死於練丹中毒,原來是死在一個無名無姓的村姑手上!」張子牙冷笑。
「你看不明?」張子華。
「明甚麼?不要得罪女人?」張子牙悶得發慌:「女人憎恨一個人時,連皇帝都敢殺!」
張子華氣得面目通紅:「我們走!」
玄界 第三十四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