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佔欲-01 [cockles]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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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開始失控的起因是服裝師Kerry並非刻意地向Jensen提到關於Misha近日似乎掉了不少體重的話題。她一邊嘮叨著Jensen儘管依然帥氣逼人，但腰圍有些不受控地小幅度增加仍是不可接受的，一邊整理Dean的無數條皮帶時，突然說：「你知道Misha最近怎麼了嗎，Jensen？」

Jensen愣了一下，在化妝的他睜開眼睛，化妝師Tresha的粉底刷險些掃到他的眼球。「Misha？什麼意思？他怎麼了？」這個名字對他來說一直相當敏感，無論他本人有沒有意識到，他身邊的人比他看得更清楚，雖然這並不表示他們明白Misha對他而言代表什麼，但不可避免地Misha永遠是他們與他之間聊天時會經常提起的人物之一。「閉上眼睛，Jensen。」一旁的化妝師命令道，Jensen不得不將視線從服裝師身上拔離。

「你不知道？好吧，那也可能是我有些神經質了。」Jensen的疑惑某方面解決了Kerry實際不太放在心上的問號，她已經決定結束這段談話，但Jensen不買帳。「發生什麼事？你在Misha那兒發現了什麼問題嗎？」他持續追問，Kerry當然不打算有所隱瞞。「呃，是關於Misha的皮帶，Jensen。」她拿起Dean的其中一條蛇皮製深棕色皮帶，看著皮革上的打洞若有所思，「Misha的身材一直都保持得差不多，雖然偶爾也會有跟你一樣變大一些，大概皮帶的固定位置前後只會差距一至兩個洞左右。」

「但是？」

「對，你知道我還有但是。但是，這兩、三個禮拜，Misha的皮帶固定位置向前挪了至少三個洞，我敢打賭到下禮拜的時候會到第四個。」Kerry肯定道。

「他瘦了？」Jensen有些錯愕。他們一同吃飯、一同活動，一同拍戲、一同下班，在他看來Misha的進食量沒有任何減少的表現，和Jared三人一塊出去聚餐也是照常點餐並空盤，相比運動量Misha不可能比他或Jared還要大，他不明白他們天使演員的體重能從哪方面被扔掉。好吧，這幾天Misha是肉眼可覺察地苗條了一點，像稍微回到第五季的尺寸，但若真如Kerry說的那樣，很顯然Misha的體重掉得有些過多與過快，這很不對勁，Jensen不認為自己應該對此一笑置之。

「我是沒覺得Misha狀態上有哪裡不同，但體重掉得實在有點誇張，所以想說問你看看。」Kerry聳聳肩膀，將Dean的皮帶放下，接著查看手錶，「好了，我還得去Jared的拖車。Jensen就交給你了，Tresha，他今天要穿的衣服我放在沙發上。」

Tresha點點頭，「收到。」

Jensen沒有跟服裝師道別，他的沉默表達了他對Misha減少體重這個未解之謎的高度關注，拖車內進入了直到上妝與髮型整理皆完畢才結束的長時間寂靜。隨後Tresha先行離開前往拍攝地點，Jensen晚些時候換上衣服，走出拖車時，今天同樣有安排不過比主角兄弟倆要晚些才開拍的Misha正巧從他面前不遠處經過，身邊伴著Alex。天色微明，現在才清晨五點多，但Misha和Alex都決定提前起來妝容並等候開機，他們才從劇組設置的咖啡區泡了即沖美式咖啡，正悠閒且緩慢地信步走在回程的路上。

由於光線與距離，Jensen沒辦法清晰地看到Misha和Alex的面容，但他看見了Alex的一口白牙，那使他感到礙眼且心煩意亂，他們肯定在笑著聊天說話，他控制不住自己跨步朝他們的方向快速靠近，他本該去劇組報到了。起先只是一件小事，縱然Jensen一直因為於Misha也總對除了他之外的其他人展現友好且可愛的迷人微笑感到小心眼的忌妒，作為朋友與同事，他無權、也無意干擾Misha的自由和理會自己心情的異狀。真正讓小心眼轉瞬間炸裂般升級成可怖的獨佔欲的觸發點，是某天裡一次沒有他戲分的拍攝，Jared在NG之後俯下身親吻了Misha然後將這件事情親口告訴了他之後。

『他的嘴唇真軟，Jensen。』不知是出於什麼心態，今日戲份結束的Jared來到Jensen的拖車內躺在沙發上並玩著手機，互相閒聊工作時發生的種種趣事時，突然之間說道。看戲不嫌事大，他偷偷打量Jensen的眼色，『有可能會剪進花絮裡，畢竟我強烈要求如此。』

Jensen翻閱著劇本的手停了下來，表情混著錯愕和不可思議地抬頭瞪向沙發上的巨人，『你剛剛說什麼，Jared？你親了Misha？』

收到預期中Jensen驚訝的目光，Jared滿意地站起身，彷彿上頭有灰塵似的拍拍自己的褲子，又好整以暇地整理衣領，極度刻意地用拇指抹了自己的嘴一下，『只是開個玩笑，拍戲總有很多不可控的意外，你也知道。再說，Misha沒有什麼反抗，我也就順勢而為了。』

『不可控的意外跟你直接嘴對嘴親Misha有什麼關係？Padalecki，你有什麼問題？』如果人類有像動物的毛髮，在Jared眼中Jensen已經是足夠具像化徹底炸毛的狀態，Jensen火冒三丈，Jared成功惹火了劇中飾演自己兄長的演員，這個在歐美高度知名且受人喜愛的專業演員此刻就連嘗試掩蓋不悅的心態都嫌多餘，氣惱的模樣像極了屬於自己的東西被搶走時氣得咬牙切齒卻毫無辦法只有兀自原地跺腳悶悶不樂的五歲孩童，讓人覺得又蠢又搞笑。Jensen不能夠再更明目張膽了，儘管他確實時而很情緒化，更令人不敢置信的是，無論是本人或是他們話題的中心人物都對此毫不知情。

『呃嗯，就是上頭了的一個舉動，很有趣的，有機會你也應該試試，Jensen。』Jared扔下這段不負責任的解釋和慫恿的發言後，一溜煙地從Jensen的拖車逃走了。話題終止於此，沒有延續，對Jensen而言卻也並未劃上句號。劇本裡的台詞他半點都讀不下去了，把台本發狠地往桌上一扔，他對如此紅溫的自己同時感到陌生與不解，只是他沒有多餘心思去釐清原由。上頭的舉動？沒有反抗？有機會應該試試？他不明白為何自己腦子裡收集了這幾個關鍵字句，他真該掐死Jared。Jensen為洩恨而正想像他抓著Jared的衣領鼻貼鼻地怒髮衝冠，卻彈指間眼前Jared的臉置換成了Misha的面容。

他愣了一下，望著那深邃又動人的藍眼睛，納悶卻又覺得心癢難耐。

煩躁的心緒並未隨著時間消散，一直不敢真正在腦中徹底幻想的一些越矩且不齒的畫面逐漸猖狂，Jensen開始很難控制自己對Misha更偏激和感情用事，儘管拍攝進度沒有因而受到影響，但現場人員再遲鈍都能感覺Jensen不好的狀態，更何況是面對面演對手戲的演員們。Jared猜自己捅了個大簍子，起先不過是尋著樂子逗弄一下，結果Jensen對Misha的掌控慾程度是他沒料到的，所以一小段時間他自動不怎麼跟Jensen有較多的互動；而壓根沒半點頭緒的當事人Misha飽受的壓力可以說是他人的兩倍。Misha多多少少也意識到Jensen的情緒是衝著他來的，不是中間休息時用五味雜陳的目光盯著他不放彷彿有話想說，就是在他跟誰交談的時候表現得像要吃人了似的，他很是困擾，也許他又做了些什麼蠢事惹惱了他們的主角哥哥？他們應該聊聊，但Jensen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詭異的一波操作是真把Misha給搞懵了，找不著機會和切入點，他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樣的狀況持續快一個禮拜才逐漸好轉，理由是Jensen已經能慢慢將外顯的情緒收拾，在誰都沒搞懂的接下來，一切恢復與往昔大同小異，大家又重新有說有笑，只是Jensen瞅著Misha不放的行為變得更隱誨，變得更意義深沉而且動機不純。

然後Kerry說Misha掉體重了，Jensen內心的風暴重新捲起，再沒可能停止排山倒海的委屈和忌妒吞沒他僅剩不多的理智。

Jensen以為他與Misha已經足夠親密，然而他卻發現有人還能比他更親近Misha，這個真相仍舊使他接受不良；他以為他跟Misha幾乎知無不言，如今他卻從他人口中聽聞Misha有他渾然不知的煩惱，甚至為此消瘦了身體？Jensen痛恨失去控制的感覺，Misha迫使他癲狂崩潰。

也只有Misha有這種本事。Jensen在逐步接近Misha和Alex時在心底冷笑了一聲，他握緊拳頭。「Mish。」

他的聲音太低了，比在拍戲表演Dean時還更低沉沙啞，帶著危險的威脅與不可撼動，也可能是他還沒開嗓，總之他把Misha和Alex嚇了一跳，Misha手裡的咖啡杯晃得過於用力，險些把熱燙的飲品灑出來。「天啊、Jensen！」Misha緩緩神，轉身不解地瞪了不速之客一眼，拍拍胸脯舒口氣，「你要嚇死我。你不是一早開機嗎？看起來你已經妝容好了，怎麼人還在這裡？」

「早安，Jensen。」Alex相比Misha較快地冷靜下來，並禮貌地向前輩打招呼，他一直都表現得與他的年齡不相符的沉穩幹練。當然，這特質也是他為何最終被選為飾演Jack的理由之一。他是個無辜的好孩子，但Jensen一股腦的心思完全不在他身上。Jensen只是點點頭表示回應，榛綠色的眼睛打接近他們時便直勾勾地咬著Misha沒移動過，Alex發現了這點，肯定Misha也是一樣。「大清早你發什麼神經，Jensen？」Misha皺皺眉頭，難道又是新一波的發瘋？他以為上次的事雨過天晴了，是他想得太簡單嗎？好吧，作為成熟的成年男人，也是該好好互相攤開來講明了，這興許是個機會。

用不著把身旁的孩子拖下水，於是Misha拍拍Alex的肩膀，「你先回拖車吧，Alex，這頭熊我來搞定就好。」

Alex躊躇了一下，「你確定沒事嗎，Misha？」

Misha能有什麼事？Jensen不爽地嘀咕道。他看出Alex的猶豫不決，心裡的醋罈子有幾罐就打翻了幾罐。肯定Misha有什麼事是Alex知道、但他卻不知道的。該死。男孩的舉動可以說在Jensen腦中證實了猜想。

Misha安撫地朝Alex笑了笑，「會沒事的。你先走吧。」

拿非利人演員走離開他們時頻頻回頭，Jensen瞅著Misha的側臉，伸手抓住Misha的手並把對方向自己的位置拖近了距離，想將Misha的注意力從Alex身上拉給自己，直到他嗅到Misha身上總是噴灑熟悉的古龍水味道，本來怒火沖天的狀態頓時消了一些氣。當Misha湛藍色的眼睛終是與他對視、他看著那雙眼裡只裝載他一人時，他的憤怒緊接著被吹走了一半。「你要幹嘛，Jensen？」Misha瞪圓眼，沒有甩開Jensen的禁錮。

「如果是單獨要跟我說話，現在你可以說啦。」

Jensen瞇瞇眼睛，「你最近身體不舒服嗎？」

「什麼？沒頭沒尾的在說什麼──」

「Kerry說你瘦了，瘦了很多。」Jensen一邊說一邊探手伸進Misha側腰的褲頭一扯，他們的褲襠部由於慣性動作撞在一起，這接觸有些超過，不過Misha還在Jensen的話裡沒回過神，所以沒注意到。他對旁人給予類似的這些小接觸總是比較遲鈍，這也是讓Jensen焦躁不已的理由其一。「Kerry說的？她以前還老說我的腰太粗，現在嫌我太纖細嗎？呃，我最近吃得是不多，畢竟也有年紀了，飲食控制保持身材還是挺有效果的。」Misha急急忙忙地說，聲音有點高亢，Jensen知道這是他被抓到小辮子急於解釋時的笨拙嘴雜。

「從不特別飲食控制的人突然這麼做了？你此時此刻不給我一個能說服我的理由，我就不去拍攝，Misha。」

一聽這話，Misha來氣了。他不敢置信地揮舞著手，把咖啡甩出去了，但甩不開Jensen。「哦、真是太好了，現在你來找我討要說法了，還用不去工作來威脅我？你不能這樣，Jensen，在你做了那樣的舉動之後，你不能這樣對我。」

「什麼？我這是擔心你的身體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我又怎麼了？」

「『我怎麼了』？我的天，『我怎麼了』？你……」飾演天使的演員快氣炸了，然而他還算清醒，他吸氣吐氣了一、兩次，與Jensen相握的手掐了掐，聲線趨於柔和，「好吧，Jensen，我們的對話可以留待今天拍攝結束之後。你現在必須、馬上去工作，我們晚點再談，好嗎？」

Jensen搖搖頭，「Misha，你的事對我來說尤其重要，我要立刻知道，否則我無法專心拍戲。」

Jensen莫名的過度關心對比幾個禮拜前叫人無法捉摸的冷漠和生悶氣反差過大，Misha實在感到錯亂不已。他用力閉上眼皮，手指掐住鼻樑，久久緩不過衝擊，不安的感受似乎悄聲地從腳底徘徊著又要擭住他的心神，他費勁地忍下心驚。「我跟你保證，Jensen，」他甚至有些咬牙切齒地哄道：「在今天的拍攝進度結束之後，我們會有一次正式的談話。你就先去攝影棚吧，行嗎？別讓Bob等太久，我知道你一直是一個敬業的人。」

顯然沒有更有力的否決理由，但Jensen並沒有鬆手，也壓根不打算挪動自己的腳離開現場，他的執念要讓Misha抓狂。Misha的手心開始出汗，發現這點的Misha施了些力要掙脫Jensen，「夠了，Jensen，別太幼稚，你──」

「你在煩惱什麼，Mish？Alex似乎知道你的問題，有什麼事是作為多年朋友的我不能了解的嗎？」

「上帝、Jensen，現在你在情緒勒索了！」Misha歇斯底里地低吼出聲，不開心的情緒直接往Jensen臉上砸，他的手指戳了戳Jensen的胸膛，「你就是不願意先去工作，是嗎？不願意放過我？既然你想要解釋，禮尚往來，你是不是首先該向我解釋，幾個禮拜前你突然性情大變在那邊生氣是為了什麼？你知道那段時間我因為你有多難受……」

Jensen愣住了，Misha的話使他彈指間回憶起幾個禮拜前脫序的行為，和腦內喪失理智的性幻想風暴與直到現在依舊沒停止的無數次的手活，他感到慌張，身體開始發熱，難耐的酥麻在眼前是性幻想本尊的加持後匯聚到他的跨下過於兇猛迅速，他能感覺到褲襠前的布料緊繃受到壓迫。不行……Jensen當機立斷拉著Misha轉身便往自己的拖車跑去，不管Misha的反抗，用蠻力把後者推入拖車內接著轉上了鎖。

「你要做什麼，Jensen！」Misha的嗓音混雜了驚慌，他不明白現在的發展。仍然臉對門板沒回頭的Jensen粗喘著氣，在心裡對自己說要冷靜一些。他閉上眼想暫時放空神智，接著他聽見Misha的呼吸變得急促又沉重起來。他困惑地瞥一眼Misha，赫然發現Misha臉色發白，一手扶著額頭，一手抓著衣領，腳步踉蹌地向後退，看起來就要仰面跌倒了。Jensen嚇好大一跳，猛地向前衝抓住Misha把對方抱進自己懷裡，「Misha？Misha，你怎麼了？為什麼你看起來快昏倒了？」

「住嘴……我、我沒事……」Misha的呼吸變得更快了，緊接著缺氧導致眼冒金星的後果撞進他的大腦，這下他徹底沒力氣自己站穩了，只能被迫扶上Jensen的肩膀。「把、把我──哈、把我放下──我休息一……一下就好……」

Jensen驚訝不已，「你換氣過度？為了什麼？你──」

「我說放開我，Jensen！」Misha大吼，他渾身顫抖，看起來隨時都要昏過去，但推桑Jensen的力量卻出奇地大，Jensen幾乎要鬆手。換氣過度源於急性焦慮引起的症狀，這點Jensen還是知道的。問題是，他從未見過Misha這樣子。又或者其實Misha一直有急性焦慮的心理疾病？而又是什麼引起Misha的焦慮，至於嚴重到產生生理反應？Jensen努力控制Misha不把兩人雙雙推翻在地，接著意識到拖車內只有他們兩人，絕對和幽閉恐懼沒有關聯，造成Misha過度呼吸的罪魁禍首不是什麼誰或者東西，恰恰是他本人。

沒想明白為何，但認知到使Misha極度焦慮的竟然是自己的這個事實，Jensen被一記當頭棒喝敲打下忽然勃然大怒。他聽見自己的後齒槽死咬著就要迸裂個口子出來的喀喀作響，他的下頷關節與面頰因為用力繃緊的肌肉痠疼得要命，他眼白滿是血絲的煞紅，臉也脹成淡紅色，下體更是因為他的情緒激動徹底硬了。「Misha，你怎麼能……」在他注意到時，他已經用手指發狠勁地抓住Misha的下巴，迫使對方抬頭面對自己，Misha痛得哀嚎出聲。「你面對我感到焦慮，Misha？在我身邊你覺得很有壓力，是嗎？你怎麼能因為我導致換氣過度？」他腦中一閃，怒火中燒，「所以你掉體重。你犯了焦慮症，連飯都吃不下，你──」

「鬆手……Jensen……求你、鬆手……」快要無法呼吸的Misha悽慘又卑微地哀求緊抓著自己不放的朋友，變得過於陌生到他感到無比害怕的他的朋友。他的雙腳已經沒有任何力量支撐自己，全身僵硬緊繃，靠Jensen不曉得哪來的力氣抓著才沒摔倒，他的腦子因為缺氧再不能有效運轉思考，他全身的衣物被汗水沁濕，意識開始模模糊糊，似乎連面前Jensen的存在都有些飄渺遙遠，他掉下眼淚，淚滴滑上Jensen的手，還有自嘴角滑落的唾液。他睜開眼睛，朦朧的視線帶著水氣的渾沌藍眸，Jensen靜默地盯著它們，思緒一晃而過Jared的那三個關鍵句：上頭的舉動、沒有反抗、有機會應該試試。

鬼使神差地，Jensen將Misha的臉往自己拖來，Misha沒能做出其餘反應，於是Jensen未有半點猶豫地把嘴唇欺壓上換氣過度急需二氧化碳停留體內的Misha的嘴唇，多少時日以來極度渴望地衝動，他將Misha嗚吟的喘氣聲和求饒盡數吞沒。Jared說的沒錯，Misha的嘴薄且柔軟，帶著薄荷的清香跟有些冰涼的溫度，用嘴描繪Misha的形狀讓Jensen陷入另一種瘋狂，扶在Misha臂膀的手直接下滑到Misha的腰際甚至臀部的位置，手指毫不客氣地捏緊那裡的肌肉，不如以往豐腴的手感使他有些分神惱怒，接著摸到屁股跟大腿的髂骨處時，他直接把Misha的下半身推著撞上自己硬挺拱成帳篷的褲襠。

操。Jensen一邊咬著Misha的上嘴唇一邊咒罵。嘗過一次便會有第二次，上癮的速度就跟光速似的，快意的電流傳遍全身，Jensen放開Misha的下巴，扶上後者的腦杓加深接吻，畢竟Misha現在需要二氧化碳，而Jensen也並沒有打算在短時間放過Misha，他找到Misha的舌頭，交纏了上去。Misha幾乎要融化在Jensen的親吻與擁抱中，他只能閉著眼承受Jensen暴力的侵犯。

體溫愈發升高，過於興奮也使得Jensen有些腳軟，他們搖搖晃晃地撞到拖車的桌子，頭上的櫃子幸虧Jensen的手墊著才沒使Misha受傷。他們短暫分開了一下，Misha滿嘴都是口水，Jensen的妝也因為汗水徹底毀了。Misha一手撐住桌面，昏昏沉沉地還沒太清醒，還有些喘，Jensen扳過他的腦袋繼續了第二波攻勢。

「嗯……啊、啊唔……Jen、嗯──」Misha也硬了，不可控地，Jensen蹭著他快讓他崩潰，這超出他們友誼情感的接吻也打破了一切平靜的表面，這使Misha哭得更兇。這個曾經在鏡頭前、在眾人面前宣誓一般說著彼此是「最好的朋友」的英俊男人，這個無論何時總是克制自己、病態般控制自己硬核且兇悍同時帶點甜心柔軟形象的專業演員，不知怎地主動抽出口袋裡那永不離身的小刀，怒火中燒受夠一切的割砍、撕毀了所有，只遵循本能地追求他唯一在乎的人事物，便是眼前已經被他圍困、無法逃脫的另一個男人。

「Misha……Mish──」Jensen低鳴著Misha的名字，Misha被刺激得雞皮疙瘩爬滿全身。「不……Jensen……」Misha哭著想躲開，Jensen按著他的頭，「你膽敢？在你跟Jared也接吻之後？我不允許任何人跟你──」

「碰、碰！」Jensen的拖車門板被誰使勁地敲打兩下，糾纏一起的兩人都停止了動作。「Jensen！你在裡面嗎？」開口說話的人是劇組其中一個打光師Gene，Jensen暫時想不起工作人員的姓氏。啊對，他還要拍戲呢。Jensen這才回過神，著妝結束從拖車出來看到Misha之後整個人就像失了魂似的什麼也不管了。他瞇瞇眼，Misha，真是罪孽深重。他把自己的一隻腳卡進Misha的兩腿之間，擦過Misha的下面時，Misha驚得倒抽一口氣。「我還在裡面，Gene。」他回答道，低頭重新咬上Misha，Misha被迫揚起下巴迎合。更多興奮且舒服的感受湧現，Jensen可說是駕輕就熟地直接解開Misha的皮帶，他認得這個深黑色的皮帶，他知道怎麼樣解開它，於是一下子Misha的褲子就掉到小腿處，只剩下被前列腺液沾濕的淺藍色內褲。

「哦、你還在啊。Tresha說──」

「你今天穿的顏色倒是挺保守的，我的天使。」

Jensen低沉的性感嗓音和另一個皮帶解開的金屬聲蓋過了Gene說的話，那聲響演奏出的旋律過於魔幻，Misha大腦一片空白。Jensen舔著嘴唇，把他們兩人的東西壓在一起時就像如釋重負地長呼一口氣，Misha的臉如今從慘白變成羞燥地燒成粉紅色。這發展到底是什麼？他必須──「Jen、Jensen，這不對、這──」

「你真甜，Mish。」Dean的演員像喝醉了似的陶醉著彎下腰又索取了Misha的親親，他們的嘴唇再次緊密契合，Misha的口還張著，Jensen便長驅直入地尋覓Misha的舌頭，又是一次足夠色情的舌吻交融，Jensen把兩人的東西從內褲掏出來，熱燙的肉棒一同握在手心裡，Misha呻吟著，迷茫的藍眼直勾勾地看著他，比起天使，對他來說是惡魔，勾引了他的心，勾走了他的魂魄。

Gene不明所以又沒了聲音的Jensen的拖車內部，直接闖進去也太無禮，他只能又拍了拍鐵門，「Jensen？好吧，也許你在忙？Bob要我跟你說動作快一點，你已經遲到了。」

「替我跟Bob說，我等等就過去了。」Jensen抽空回了話，上下撸動肉管的動作又重又快，Misha發抖著無法自拔，他靠到Misha的耳邊，一邊舔著Misha的耳廓，又極壞地咬咬耳垂，「等我幹完我們的活後，Misha。」

Gene幾時走的沒人知道，Misha只知道自己就像攪拌機裡的奶油，整個人糊成一團又黏又凌亂。大清早的性愛讓人筋疲力盡，跟Jensen碰在一起被服務的感覺太爽了，Misha癱軟在Jensen的懷裡，雙手無力地放在Jensen要他擺著的Jensen的肩膀環繞著，他能感覺他們下面都濕透了，他們的東西越脹越大，越是滾燙，Misha哭泣著，被Jensen和手上動作不同的溫柔吻去眼淚，他們又接吻了，直到同時釋放，精液把兩人給噴得一蹋糊塗。

他們都沉靜在射精後直衝腦門的快感餘韻，Jensen將臉埋進Misha的頸窩，貪婪地嗅著Misha身上的味道，想要他身上沾滿Misha的氣息，也想要Misha身上全是屬於他的記號，那麼就不會有人貪妄Misha，全世界都知道Misha是他的。時間又過去了一陣子，Bob大概是火冒三丈了，但Jensen不是很在意。「上頭的舉動、沒有反抗、有機會應該試試」──呵呵。「我想我解釋了一部分，Misha。」他說。

Misha的臉也躲在Jensen的胸前，「你在說什麼鬼話？Jensen，你把整件事弄得更糟了。」

「但我喜歡這種糟糕。」心滿意足的Jensen摟著Misha，舔吻著後者的側頸，嚐到Misha鹹鹹的汗水。「工作結束後，我們繼續話題。你要告訴我為什麼你會因為我換氣過度。」

「繼續話題」等於有兩層意思，Misha的臉刷地一下又紅了起來，他抬起頭，「我不──」

Jensen吞掉了他剩餘的話。「整理一下。我們今天也還有對手戲，如果你在拍戲的時候也突然換氣過度，」Jensen性暗示地壞笑，「你知道我會怎麼幫助你度過，Misha。事實上我很期待。」

背德的罪惡撓著Misha和Jensen的心，但Jensen已經放手一搏了。想到「繼續話題」，方才太舒服的感受又回想，Misha的下面有一點反應，他奮力地壓著衝動，戰戰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