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者1 第十章　坦誠之後

第十章　坦誠之後

理所當然的起了個大早，看著電視新聞裡這個國家一夕巨變，讓我驚訝不已，那個竟然是我做出來的。之後帶著小香走到飯店大廳，準備好好的出門逛逛這久違的故鄉，突然聽見所有的男性工作人員此起彼落很有精神的對我們喊著：「喔嗨喲！」
「喔嗨喲口哉衣麻斯..」我也高興的回應他們。
「隆二主人，那是什麼意思？」
「那是日語『早安！』還有啊，小香，現在的佐藤 隆二真的已經死了，以後不能夠再叫我這個喔！」
「可是真正的你沒有死啊！小香是知道的..」
「除非我真正的重生，以後小香就叫我Jane姐姐，不要再叫我隆二了！」
「可是..」
「小香要聽話..」
「喔！」
帶著她吃完了早餐，坐了車就往『小丸子主題樂園』，這個卡通是香織最愛看的，這裡她已經不知道來過幾次，想當然的，我買了最新版的紀念品，結帳時又有優待，女生買的話一律八折。
「隆..Jane姐姐，這裡的人物是什麼啊？」
「小香可能不懂，她是一個卡通人物，叫做『櫻桃小丸子』，這裡是她的主題樂園。」
「卡通？主題樂園？」
「我覺得要解釋到很透徹的話非常花時間，晚一點小香妳去看電視的話可能就知道了。」
回到了車站附近，進了銀座商店街，小香好奇的東張西望，應該是沒有見過這麼密集的店家吧，其中有一家賣花花草草的店馬上就吸引她的注意。
「Jane姐姐，我可不可以要這個？」她指著一株漂亮的仙人掌。
「小香喜歡？」
「我走過來，它馬上就跟我說話，我很喜歡！」
「那就把它買下來，讓妳帶回去。」
「Jane姐姐對我最好了！」
吃了中飯之後，去了駿河區拜見了德川家康，然後又去葵區喝茶，這一天就這樣帶著小香幾乎把整個靜岡市轉了一圈，傍晚時分，我們又回到了飯店，直接走到了飯店的餐廳，點了幾個菜給小香，我還是只喝果汁。
「等會兒小香自己回房間，Jane姐姐要去找一個人。」
「是那位香織姐姐嗎？」
「小香怎麼知道？」
「昨天見面的時候，Jane姐姐就說了：她是未婚妻，而且Jane姐姐看著她的樣子完全不一樣，小香是知道的喲！」
「真是愈來愈鬼靈精了..」
「那都是主人教出來的..」
我捏捏她的鼻子，「好啦！乖乖的在房間等我回來..」

不一會兒，我就已經來到了香織的窗前，這時，香織的媽媽正敲著門要她出來吃晚飯。
「我不吃！我不吃！讓我餓死算了！」
「乖女兒，人死不能復生，妳這樣子他在天國也很難過的。」
「我不管！讓我去死，不要管我..」她是用吼的。
「好啦..好啦，我不管妳，等妳想吃的時候自己下來，東西都在桌子上。」
等她媽媽走遠了之後，我輕輕的敲著她的窗，示意要她開窗讓我進去。
她打開落地窗之後叫著：「妳是..妳是那個『護衛者』！」站在她落地窗陽台外的我還是護衛者的模樣。
「我要跟妳講一些話！」說完之後，我把寶石隱藏起來。
「妳是..妳好像是昨天的那位..」她嘴巴張得大大的，叫得更大聲。
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我已經一把把她抓過來，狠狠的往她的唇吻上去，她的眼睛瞪了很大。
「要死啦妳..有人kiss的時候眼睛還是睜開的？！」我把她以前説過的說了出來。
她唸著：「不可能！不可能！妳是佐藤嗎？快回答我！快回答我..」
我緊緊的抱住她，「是我沒錯，妳先下去吃晚飯，把肚子填飽之後再聽我的故事好不好？！」
「好..」她高興的跑開。
「絕對不可以對任何人說我在這裡！」
「知道了啦！」
沒有多久，就聽見她衝上樓梯的聲音，一進門就把房門反鎖，撲到我的身上，我把今天買的紀念品遞給她。
「果然是你！我喜歡小丸子只有幾個人知道而已，快跟我說發生..」
還沒有等她說完，我開始吻著她，這次她就閉起了眼，安安靜靜的躺在我的懷裡。
「妳現在這樣子吻我，感覺很奇怪呢！」
「妳先告訴我這一年多發生了什麼事？」
「大家都還好，畢業之後我考了大學，現在是大一生。」
「是學什麼？」
「中文系，我想要以後可以過去那裡找你！」
「哇喔！香織這麼拼啊？！那現在開始我們就用中文交談行不行？」
「不行啦，我只學了一點點皮毛而已，那像你那麼厲害！」
「我們班上其他的人怎麼樣？」
「都還不錯啦..疑？！妳沒有認出來嗎？」
「認出什麼？」
「妳是『護衛者』吧！」我點點頭，「前天晚上被你救的女生是阿彩啊！」
「哈？！什麼..」
「那個女生是杉山 彩，聽清楚了沒？」她敲著我的頭。
「天哪，我完全沒有認出來呢！」
「人家現在也是大學生，妳救她之後我有播電話找她，她說再晚一步她就被那傢伙糟蹋了！」
「怎麼會這麼巧？」
「好了！該好好說明一下變成這樣子的原因了吧？！」
「我既然來了，就是要告訴妳所有的事，不想要隱瞞妳的！」
我從開始坐飛機說起，然後是遇到這位一見如故的阿海，再來是到達外星基地發生的事，她一聽到那個小香原來是複製人，而且是服侍我所有事情包括sex的時候，醋意就來了。
「是喔！原來有這麼個女人可以發洩，所以有沒有我也沒關係嘛..」
「香織，別這樣子嘛，那是公司配發給每個人都有的，我也從來不會對她怎樣，事實上..事實上..」
「怎樣？」
「她的需求比我還大得多呢！」
「哈？！」她的嘴張得很大。
「不講這個，我繼續說..」
之後又說到癸星的這一段，「有些妳聽過了，不過我現在把它說得更清楚一點！」我把在癸星的事和DNA重組的事又說了一遍。
「然後有些就是妳沒聽過，也許根本不信的事！」
從遇到Jane姐和外星原住民靈魂，到後面知道自己永生，然後遇到藍漪成為她的『護衛者』，一直講到回到地球，之前美國召慕發生的事和回來日本發生的事，我都鉅細靡遺交代得清清楚楚的，這當然包括今天帶著小香逛靜岡的事。
「不管妳信還是不信，我現在人就在這裡，我要妳跟我去Hope，讓我照顧妳，這裡太危險了！」
「話是這麼說沒有錯，但是我真的想要完成學業，把中文唸好。」
「我可以教妳，小香也可以教妳，那裡不怕沒有時間，而且那裡現在開始細部的建設，缺的人才各式各樣，妳過去搞不好還能幫上忙，再說，妳可是NO.1的榮譽居民呢。」
「那裡就不會有人欺侮我？」
「那裡除了我丈夫之外，其他的工作人員都有複製人。」
「妳丈夫？！」
「我不是說了嗎，是Jane姐的DNA讓我活過來的，所以我現在的身份是馬博士的太太。」
「這樣子的關係就更奇怪了啦..」
「我就知道妳會這麼說，但是現在社會這麼亂，妳叫我怎麼安心呢？」
「現在已經不亂囉，拜妳所賜，整個黑道的勢力突然瓦解了，就算僅存的幾個黑道也發表聲明保護女性，這都是妳的功勞，妳今天安安穩穩的逛街不就是最好的證明！」
「那是一時的吧，這些男人沒有宣洩的管道，到頭來不是又一樣！」
「妳說的好像不無道理。」
「那要不要跟我去？」
「好啦好啦..我答應妳，跟妳一道，可是妳要幫我做一件事。」
「就用『護衛者』的樣子跟阿彩見個面，讓她謝謝妳，這是她現在最想要做的事。」
「可是我明天就要離開向『Hope building』基地報到呢！」
「這麼趕？」
「我回來的行程早就被上面安排得好好的，要不就是等我跟這幾位老闆面報完，真正的休假再說吧。」
「我怕的是到時候妳又有別的任務..」
「那現在可不可以呢？」
「我打電話問問..」
一會兒，我就帶著她飛到車站附近的商店街門口附近，我讓她在門口等著，而我則在不遠的地方等待。
「香織，人呢？！」一個穿著很樸素的女生走了過去。
「她在附近，我帶妳去..」說完，拉著手向我走過來。
輕微的施力，身體就變色了，她也看到我，馬上向我跑來，那個臉孔、身材和服裝已經和之前有些差距，怪不得我沒有馬上認出來。
「阿哩阿多口哉衣麻斯..」她向我行了一個大禮，我馬上也回禮。
「要不是您，我可能連命都沒了..」
「這是我應該要做的！我也沒多少時間可以猶豫。」
「您..您要走了嗎？」
「是的，明天我就要離開，可能又要去很久..」
「怎麼這樣？您離開了那誰來保護我們呢？」
「我覺得最根本的問題是在於疏導，要讓這些男人有發洩的管道，那麼自然這些社會問題就少了，如果有管道的話，想辦法讓複製人再進來吧，那個根本不是問題，如果我們的政府還因為中國的關係去禁止，那麼後面耗損的社會成本是更大的。」
突然，我看到一些人向著我這裡衝了過來，「啊！被發現囉，不能跟妳們再聊下去，我走了！」縱身一躍，我就消失在天際，留下身後叫喊的人群。
飛回飯店，小香還是在等我，不同的是：她竟然真的找到一個正在播『櫻桃小丸子』的電視台，還看得津津有味。
「小香看得懂嗎？」
「聽不懂，但是看動作大概知道一些，蠻有趣的影片呢！」
「那妳繼續看厚，我要去泡澡了..」
「小香不看了，要跟Jane姐姐一起洗..」
說完，我就已經被她拖進浴室裡..

隔日早上，我和小香拿著簡便的行李來到了飯店大廳，由上原辦理退房之後就直接驅車前往機場。在車上，我和小香把手槍交還給上原。
「還好沒有遇到危險，沒有用上這個東西。」
「是啊，但是整個日本開始變了，今天早上的新聞說：靜岡市市議員杉山氏，準備主導複製人機器設備的進口；今天就算議會不通過的話，他也要自己出資購買，然後沒有女伴的向他申請，填寫完資料繳交基本的費用就可以擁有自己的複製人。」
「這麼很好啊，社會的暴戾氣息應該就會少很多。」
「可是這樣子的話，男生獲得女人很容易，不就也造成不生育的問題，我知道這些複製人是沒有生育能力的..」
「那是你們那些長官們應該要考慮的問題，不是嗎？！」
「對啦，至少社會會比現在安全很多..」
走在機場的大廳，向航空公司的櫃檯報到完畢，我和小香已經出關，可沒想到在這時候在大廳看到兩個人跟我揮手，她們是香織和阿彩，兩個人都是興高采烈的樣子，阿彩的表情更是有些詭異，讓我覺得十分詫異。只見兩人向上原交頭接耳一番，已經出關的人又不能回頭，我也只能看著兩個人嘻皮笑臉的女人對我揮著手，不曉得她們怎麼會知道我的班機，而且看到阿彩的神情，好像她又知道了什麼，我的心開始七上八下。

經過了長途的跋涉，回到了沙漠中的『Hope building』基地已經是下午，上面安排我們住的還是那個房間，現在的固定行程剩下的就是隔一天的匯報，聽說本來是3個大老闆都要親自過來聽我的報告，但是又有別的行程耽擱，現在變成是7個出資的老闆通通用視訊會議的方式來匯報，這可把我給嚇到了，所有出資的頭兒全部到齊跟我面對面，雖然在腦海裡還有以前的影像，但是那時是和博士一起報告的，而且主要是由他來回答，Jane姐根本也沒有講幾句話，現在要自己獨立上場面對這一群出錢的老闆，我還真的不曉得怎麼應對，當下就決定，晚上趁著大家都不注意的時候回去癸星找Jane姐聊一聊，順便再陪一陪藍漪。
「Jane姐姐..Jane姐姐..」我在癸星上叫著。
「妳..妳怎麼回來的？妳不是在地球上嗎？妳身上和頭上的光芒又是怎麼一回事？」
「反正妳遲早會知道的，我現在就告訴妳好了..」
我就把藍漪的事情仔細的說給她聽，也告訴她她身上會放電的原因。
「原來是這樣我才會有這個能力，妳才可以出現在這裡；說吧，無事不登三寶殿，妳為什麼跑回來找我？」
「果然被姐姐猜中了，明天我要面對7個大老闆做視訊匯報，怎麼辦啊？」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
「哈？！」
「腦海裡不是清楚的告訴妳，我沒有做過這樣子的事嗎，跑過來問我不是白問的！」
「至少妳還有待在博士旁邊捏，我可是啥都不懂的小毛頭，連怎麼報告都不會，還說咧..」
「好啦，我教妳..」
她把報告的模式大概說了一遍，又告訴我：「A牌電腦公司、T牌電子公司的老闆比其他幾個精明，自己多留意一點吧。」
「謝謝姐姐..疑？妳的那些外星朋友呢？」
「結果後來他們慢慢的一個一個都昇天堂了，只剩下我還在這裡，不曉得為什麼我還沒走？」
「可能是姐姐陽世的緣還沒有結束，我們東方人的說法都是這樣說的..」
「希望妳說的是真的！妳不是還要陪她嗎？快去吧..」
我縱身跳入原水中，藍漪早就在等我，這一夜，我抱著她，直到她在我身上睡著。

我大致的把整個事件說明了一遍，事實上他們手上也有資料，之後他們就開始不停的提問，我不高興的說著：「Stop！你們不會一個一個來啊？一下子好幾個人問，我是該回答哪一位？」他們很驚訝我的反應。
「是..是，Mrs.馬，那我們就一位一位來好了，就從劉董開始，順時針輪流，一個人限3分鐘。」T牌電子公司的蔡董果然是這裡頭的霸主。
從能源礦的材質一路問到採礦的安全設備，然後還有佐藤家的撫卹，最後當然也問了採礦負責人交接等等，芝麻綠豆的小事都不放過，還有人問起了這些複製人的使用狀況。
「那麼，Mrs.馬，謝謝您和馬博士的辛勞和努力，希望不久的將來，我們就能夠在Hope星見面..」
耗掉了整個早上，好不容易的把這些大老闆心中的疑慮通通解開，我也如釋重負的離開指揮官的會客室，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Jane姐姐回來了，還好嗎？」
「應該還好吧，他們也沒有表示什麼..」
「耶！」小香高興的叫著：「姐姐成功了..姐姐成功了！」
「小香這麼高興啊？！」
「那就是正式休假了，不是嗎？」
「對厚，小香有沒有想要去哪裡呢？」
「沒有，姐姐帶小香去哪裡，小香都好高興！」
「妳還真是不挑嘴，吃完飯我們問問召募團隊他們的位置，大概就知道我們還有幾天的假期。」她竟然用招牌微笑跟我點點頭，我輕輕的敲了她的頭一下，「小香真的是愈來愈頑皮了！」

「馬夫人，現在召募團隊是在德國，預計是還有半個月左右會到達東亞，這次會停留在韓國。」中餐時進來跟我報告事情的不是別人，就是那時接待我和阿海的白隆分隊長。
「這次不去日本喔？」
「這個屬下就不清楚了，不過好像是貿易大戰引起的，本來馬夫人這次的日本行公司都有些猶豫不決，後來才過關的。」
「有這樣的事！還真是被這些政府官員給打敗了。」
「馬夫人可以休假了是吧？！指揮官要我轉交您一支手機，這是最新版的Ixxx，有狀況就可以隨時回報給我們。」
「是喔！」我接過來端詳老半天，也瞧不出有什麼特別。
「這是它的配件，對了，蔡董事長今天有要務經過這裡，他問您肯不肯賞個臉跟他一道回台灣，由他作東在台灣玩個幾天？」
「哇喔！是蔡董呢..」我有些猶豫，畢竟跟這位世界數一數二的企業家在一起絕對是有壓力的。
「他在等您的回覆呢！」
「馬上就要決定？」
「當然，蔡董的專機現在就在停機坪，等一下他就要離開了。」
「這麼快啊！好，反正從來也沒有到過那裡，就過去看看吧，反正我也不吃虧。」
「那請您收拾一下，我馬上向他回覆。」
不一會兒，我和小香已經坐在蔡董的專機上，小香本來還想要帶著仙人掌一道，好說歹說的交給白隆專門照顧，她才願意上飛機。
「Mrs.馬，多謝妳肯給我面子，讓我盡一下地主之誼。」
「蔡董，不介意的話，您就叫我Jane好了，那個稱謂在中國來說不是老太太在用的嗎？」
「原來妳也care這個，好吧，那以後就叫妳Jane吧。」
「這還差不多！」
「妳跟我們家那隻母老虎還真的蠻像的呢..」
「What？母老虎？」
確實我還不怎麼明白這個詞代表的含意，等到蔡董跟我解釋清楚之後，我不禁笑了出來；我們就像是多年不見的好朋友一樣，天南地北無拘無束的聊著，聊著聊著我才知道：他是刻意來見我一面的。
「這幾天我都有要緊的行程，沒辦法陪妳們一道，就讓我女兒陪妳們去玩，我的座車也給妳們用，高興玩幾天就玩幾天。」說完，他又走回座機裡，他的座機沒多久就飛走了。
「Jane姐，」沒想到有人直接就這樣叫我，「我是他女兒，叫我Jessica就可以了。」
也許真的如蔡董所說：我的個性和他太太很像，和Jessica話匣子一開就沒完沒了，原來蔡夫人前幾年因為腦溢血過世之後，Jessica就孤單起來，也不敢隨意找對象，就這樣一直過著宅女的生活。Jessica陪伴我之後，沒想到我假期的時間全部都在台灣度過，一方面是溝通完全不是問題，另一方面是有專屬的交通工具，這可把台灣從北到南大致逛了一趟，也讓我對這個當初教我第二語言的麻吉－林、還有Jane的丈夫馬博士的故鄉有了特別的好感。
「要不，妳跟我們一道去Hope星去。」臨登機前Jessica對我依依不捨。
「我不知道呢，這一定要問我老爸！」
「那裡是個什麼人才都缺的地方，去那裡絕對有事可以做，就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整天待在家裡。」
「我考慮看看！」她緊緊的抱著我，眼睛有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