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擬世界裡的真實】No.27

No.27

縱使經過多次的演練，但在首日報到時還是有些職員不熟悉，再加上職員和工作人員沒有完全到齊，所以狀況確實有些慌亂，但望族到底是相當資深的員工，就在她臨危不亂的掌控之下，所有發生的小狀況都被她化解。而第二日和第三日的狀況就好上很多，甚至可以說是根本沒發生任何難處理的狀況，而所有學員也都完全就定位了。
第四報到日，這一日報到人數最多的就是俄羅斯的學員，心裡有些擔心，於是要求沒事的夥伴都在報到處就位，以便應付意想不到的狀況。這是預感呢？還是強烈第六感？這些俄羅斯學員在報到的時候有些愛理不理，對於工作人員的好意勸導好像當作耳邊風，一副就是『我是王者』的姿態，場面有些失控！而後面將整個局面整個穩下來的就是那三位來自烏克蘭的學員，克洛蒂爾和朱菈她們是強力一個一個壓制這些不守規矩的學員，克洛蒂爾甚至還當場就飆出俄羅斯的粗話，最後則是黃金城市的現身，這些俄羅斯學員無一不是被她的美貌給完全震攝住，而工作人員這時趁機完全將所有人制服，場面這才整個穩下來。當然，這是在公開的場合，諸多媒體都有在現場採訪，大多數的媒體之後的報導都在指責這些不守規矩的學員，但還是有其他不同的聲音，而包括我在內，所有的職員和工作人員都很無奈，搞這種小動作其實就是在『示威』！『不要在意，在比賽的時候好好的教訓她們就對了！』鈴鹿是這麼安慰我，我也覺得理應如此，而且出現這種態度就讓我想要好好測試她們的能耐！
晚餐接近結束時，我呼叫駿川要求工作人員將所有俄羅斯學員集合起來，一個都不准離開，用校規的條文『威脅加恐嚇』，必要時可以『動手』！而我也要求所有夥伴留下來，特別是那三位烏克蘭的學員。而就在晚餐結束後，這些俄羅斯學員果然全數到齊乖乖坐在位置上，不過仍是滿臉不削的表情；還不錯嘛，知道重大違規會被退學，她們還是有所顧忌的。
用言語來刺激她們表現自己的能耐，而尤其是眼前還有三位來自烏克蘭的學員，那真是再簡單不過的，時間就是周六，早餐完畢後是介紹有關學園上午『系』的分派以及填寫志願，後面就有一大段自由時間可以邀集同好成立自己喜歡的『系』，這段自由時間正好可以好好運用。果然，18個欄位是立刻額滿，她們當然認為自己可以贏得了這三位烏克蘭的學員。

28日週五是最後一天的報到日，前來報到的人數也不少，但就在中午午餐的時間，我是被HR通知要以『視訊』的方式參加會議。原來這是公司固定的『月會』，那是在每個月最後一周的周五下午14時舉行的，而參加的就是所有部門的主管。珍妮佛經理接著是明白告訴我，這次的月會要求我參加是總裁特別指示，這可能是某種『宣示』的作用，因為『賽馬娘』這個部門是總裁直接管轄，所以之前根本不會要我在月會裡現身，但那些閒言閒語真的很難聽，這可能已經傳到總裁的耳朵裡去了，總裁很有可能會藉這個月會『動手』的！聽到她這番話，我還真是無言，不過既然是如此重要的會議，如果被要求報告一些事務的話，那還是要好好準備才可以，現在的最重點就是學員的報到，這可要把所有的資料整理出來，腦海開始思考了可能被要求報告的內容，然後就呼叫駿川幫我做整理，這裡面包括學園設施的現況、職員和工作人員的現況，還有最重點的新學員報到後的現況以及這些學員的概略資訊；然而想到珍妮佛經理對我做出的『警告』，我是覺得應該要求駿川這個重要的幫手在身邊協助，我的腦筋可沒辦法瞬間就整理出資料可以立即拿出來報告的。
會議的主持者果然是福克斯總裁，會議程序報告完後他是立即概略的介紹我這位新任主管，也要求我報告目前學員的概況，我是在駿川把整理好的資料傳送出去之後很簡略的報告，然而這時候就有其他的主管人物在發牢騷，這好像是為什麼是我首先來做報告，他有完全不被尊重的感覺。
「個人進來公司是應徵馬娘的工作，」我決定開火了！「後來是應了總裁的要求才接下這個位置的，既要處理公務還要鍛練身體參加比賽，想要這個職務的話就儘管拿去！而你是何許人我完全不曉得，在別人報告事務的時候打斷，這就是你做為部門領導者的態度嗎？！」
「哼！誰都知道我是何許人也！」他好像有點大言不慚，「妳那裡現在進去的每位都是跑步的高手，為什麼不報告她們的能力給我們聽聽？讓我們知道哪些是高手值得注意的，這才是最重要的吧？！」
「真虧你還是公司主管級的人物！」思考了幾秒鐘之後，我要求駿川把『艾尼斯風神』，也就是妮娜的所有跑步速度做整理，然後完整秀出來，「現在大家看到的是我們『A組』06號學員妮娜的所有速度紀錄，最特別的就是她曾經以人的模樣在完全沒鍛鍊的時候於賽道上全速奔跑過，請看這些數據！在她還未轉身成為馬娘前和轉身成為馬娘後的速度，這完全不能混為一談！而且就算是人類的模樣，訓練前和訓練後也有很大的差異，這是為什麼？因為這是VR！現實世界和VR是有差異性的，真要報告的話，我會等她們鍛鍊一些時日後再作報告，現在就要求我報告她們的能力並不是不可以，而我是認為這根本是多此一舉，完全沒有任何參考價值！」
「非常感謝無聲鈴鹿總監提供這麼詳盡的數據給我們！」總裁接著淡淡的說道：「好了，Richard(理查)，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這是…這是怎麼回事？」這位名為理查的主管還不明究理。
「要我使用更生動一點的字眼嗎？你給我…滾！」總裁才說完，他就按下其中一個按鈕，而這位主管的畫面立即消失，「珍妮佛！立即發布人事命令！我說的就是現在！」他的火氣應該是完全上來了，「如果有人想要幫他求情的話，下場也是和他一樣！這到底是要怎麼做，你們才要把『賽馬娘』這件事好好當作一回事？為著公司這麼努力的人，竟然還有人一直在背地裡搞這些下流的小動作，我真是不曉得這是什麼樣的心態！」
「總裁大人，您就別生氣了…」我當然想安撫他的情緒。
「是的！我真是很生氣！你們這些一級主管配車，哪一輛不是超過20萬(美)元以上的高檔車，鈴鹿總監就不過是選那輛漂亮跑車，你們立刻就開始說東道西，為什麼你們不去問問，不過就花了5萬(美)元，這就是鈴鹿總監剛才所提及的，現實世界與VR世界的差異性…成天就只會作比較，老是想要把別人比下去！為什麼不是和她一樣，用能力來爭取佳績來贏得讚賞？！這件事到此結案，鈴鹿總監還有很多事情要忙的，妳可以先行離開…其他單位依序開始報告！」一臉鐵青，我根本不敢再多說甚麼。
「那麼總裁大人，屬下就先行告退了…」我才說完，螢幕就已經熄滅。

晚餐前所有學員都已經完成所有報到手續，緊接著就是晚餐時間，現在學園餐廳裡可不是以前那個樣了，整個餐廳裡都是人，嗯…絕大多數已經轉身成為馬娘了，還未成為馬娘的『C組』學員只有12位而已。整個計算一次，『A組』學員包含我在內是7位、『B組』人數最多，一共有196位、『C組』是12位。這要能夠到達至少50位『A組』學員可以參加G1大比賽的目標值還差得很遠，而且還不曉得這些現實世界裡『武藝超群』的運動選手們在VR裡的表現如何，一定要找機會好好測試一下！而據珍妮佛經理在會議後的告知，總裁今天是『火力全開』！這位硬體部的理查經理還不只是被記三大過直接免職之外，還被罰半年薪資，所有離職還有退休優惠全部收回，而那輛原本配屬給他的豪華座車當然也收回；聽到珍妮佛經理如此一說，我還真不想在他氣頭上跟他作定期回報，最後是以文字訊息的方式向總裁作了回報，而他也只簡單的回覆『妳辛苦了！』
學園長在晚餐結束前是宣布了學園的作息時間，22時要完成就寢，而明日7時是早餐用餐時間。而在宣布完作息之後，她是要求我們這9位學員留下來，她有重要的事務要跟我們討論。而想當然的，這些學員離開經過我們身邊時，幾乎都是在唸唸有詞，很多都是在讚嘆『黃金城市』她的美貌，然而這裡頭當然有熟知這個動畫和遊戲的，我和小特也有被拿出來評論，然而最特別的就是也有評論西野花的，說她身材那麼矮小，跟她跑的話，那絕對會贏的！聽到這種詞句，我的火氣也冒起來，但緊接著我就想到絕佳的主意，這些『高手』的能力，搞不好明天全都可以知道。
「很對抱歉請妳們留下來，那是因為有重要事情要跟妳們討論一下，那就是昨天俄羅斯那些學員的『蓄意搗蛋』事件，現在我很怕的就是那幾位刻意搗蛋的學員，原本我還想要以民主選舉投票方式來選出學生會成員的，但現在出現這個模樣那是不可以這麼做，我想要以直接用指派的方式來運作，而且由妳們這幾位出面管理的話，那也有嚇阻的作用！」
「這個決定絕對是必要的！」我絲毫沒有考慮，「俄羅斯的學員人數最多，如果妳用投票的方式，票源是會操縱在她們的手上，結果大概就是學生會運用職權來欺侮同學，最後的狀況就是整個校園一團糟！」我才說完，所有夥伴都點頭同意我的說法，那三位烏克蘭的學員更是憤恨不平的表情。
「那麼學生會長就是…」學園長準備道出她的決定。
「小特！」我根本不想等她說出來，她的目標絕對是我，「別找我擔任學生會長的職務，公務繁忙如果再搞這個職務，妳是想把我累死嗎？」
「怎麼會是我？」小特滿臉驚訝，而學園長的模樣也一樣。
「妳不是『日本總大將』嗎？！『總大將』就應該擔任這個職務的！」
「好像…好像完全找不到能夠反駁妳的理由…」學園長的表情變得很無奈，「那麼副會長呢？妳不會是連副會長都…」
「那是當然的啦！」我才不會接下任何學生會重要職務，「學生會長是扮黑臉，副會長是要扮白臉的，那就是由我們這裡面才貌出眾的黃金城市來擔任最為適宜，只要她站出來，沒有不服氣的！」有好幾位夥伴在點頭。
「怎麼會是我？！」黃金城市用同樣的詞句叫了出來。
「風紀委員就是望族！而我們這9位學員都是學生會的成員，我是擔任一般委員就可以，所有事務我都會參與，必要時會提出建議，但我不會出面，其他的委員由妳慢慢指派，妳派任完我們才解散…」不急不徐的說完。
「這真是…」學園長皺著眉搖頭，「好像甚麼事都已經被妳算計得好好的，真是完全超出我的意料，實在很難想像得到妳腦神經運轉的速度，那就跟妳奔跑的速度一樣！是有誰能夠追得上妳啊？！」
「嘿…既然是說到這裡了！明天在介紹完學園『系』的運作之後，請妳要求所有『B組』的學員換上運動服和專用跑鞋，當然我們這些位也會換的！」
「總監妳這是要做甚麼？下面不是要她們去邀集同好組『系』的嗎？」
「妳想不想知道這些位『高手級』的學員們她們目前的能耐？」
「想是想！但她們會心甘情願的跑嗎？誰會現在就在對手面前露出自己的真本事？這不太可能的吧…」學園長是完全不相信的表情。
「這當然是有方法的，不說別的，現在至少已經有15位俄羅斯的學員願意這麼跑了…」我才說完，三位烏克蘭的學員又是憤恨不平的表情。
「無言了…我無言了…」學園長又是露出無奈的表情。

正因為學園裡出現這麼多的學員，根據珍妮佛經理給我的資料顯示：這裡面可是有24位的適應力超過80分！而就在舒服的沐浴之後，我是要求鈴鹿帶我過去他們的大草原，那是因為我想知道磁場的感應，這是不是又有好消息？能夠再有優駿同伴能夠對應得上這24位學員的磁場？
「如果妳是想問問這些位馬娘們有沒有跟我們對應得上的…」氣槽『貼』到我身上後嘆了一口大氣，「小姑娘，這還真是讓我們很失望啊！」
「沒有？！連其他的都沒有任何一個嗎？！」我驚訝的叫了出來。
「鈴鹿小姐，」目白麥昆也走到我跟前，「這是千真萬確的，鈴鹿回來告訴我們有很多新學員的事，我們好多夥伴都興高采烈的過去瞧個仔細，但結果正如『女帝』所說的，真是讓我們相當失望啊！」
「這是怎麼回事？可以跟我解釋一下嗎？」應該是滿臉問號。
「這該怎麼形容呢？」魯道夫就在我不遠的地方，「這種磁場可不是隨意就能夠對應，這麼說吧…總感覺這些運動高手們的心思就好像是在『執行任務』一般，就算是有那種想要拿優勝的企圖心吧，但她們並沒有像妳或是妳的那些位同伴一樣，還有另外一個完全不同的心境。」
「就比如這麼說好了…」琵琶晨光也在我面前不遠，「鈴鹿有說過他是被妳的磁場吸引過去的，他是說這個磁場應該就是那個廣大而且散發漂亮光芒的草原，這就是了！如果這些位馬娘們都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運動員的話，那是不可能發出那種特別的磁場能夠讓我們對應得上的…」
「嗯嗯嗯…果然就是『頭大』啊！我是怎麼想都想不出這麼好的解釋詞句來的…」成田白仁又是小聲的在『唸唸有詞』，然後立刻就轉身快跑。
「你這傢伙還真是很糟糕的…」琵琶晨光當然又追了過去。
「正如同晨光前輩所說！」草上飛竟然跟我說話了，「我們是相當興奮的飛奔過去，但結果就是這模樣，鈴鹿二世小姐，這真是好生失望啊…」
「也許還有另一種模樣可以形容的，」黃金船這次是正經八百，「鈴鹿小姐妳看過動畫和遊戲裡的影片，很多跟我們比賽的同伴名字在那裡面是連提都沒提到，要知道他們名字只能從比賽紀錄裡找到，這就是差別！如果只是當『出任務』那樣，那就跟我們那些同伴一樣，最後只能從記錄裡看到名字，那種能量差得太遠，根本無法跟妳們這幾位相提並論的！」
「哇喔！」氣槽『貼』了黃金船一下，「真難得你也會說些好話的嘛！」
「別這樣別這樣…」黃金船立刻跑開，「我怕妳…我怕死妳了！」
「正是如同晨光和黃金船所說的…」魯道夫也嘆了氣，「這些位新學員裡面沒有那種吸引我們的磁場，這真是讓我們覺得很失望的。」
「有一個…有一個！」成田白仁在遠處高聲喊著，「那個感覺我太清楚了，可不可以讓我出去把她找回來？！」他開始向我們跑回來。
「嘿！我們都沒感覺到甚麼，怎麼你會感覺得到啊？膽小鬼…」氣槽是在成田白仁跑回來之後，立刻就『貼』了他一下。
「很微弱…但我知道是她，錯不了的！」成田白仁立刻就躲在魯道夫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