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後冬季,重訪北海道,從札幌搭上高速巴士,一路向北,看盡窗外滿天蒼白的紛飛,來到鄂霍次克海畔的城市:紋別。
走出建於昔日鐵道驛舍舊址上的紋別巴士總站,始領略接近零下二十度氣溫的實感。嚴寒抵銷了貼式暖暖包散發的溫暖,而鏡片在體溫與冷空氣的交互作用間,也迅速為之霧朦。
時值流冰初日剛過,但冰群尚未接岸的當口,循著商旅大廳提供的天候預報,臨時起意搭上開航在即的破冰船,雖未遇大軍壓境的冰群盛況,但得見浮散於外海的片狀流冰,也算是解鎖了與季節限定的自然景觀,能夠有緣遇見的念想。
走出流冰科學館,至不遠處的裝置藝術地景「カニの爪」前,顫抖著僵硬刺痛的雙手,按下相機,留下到此一遊的畫面,此時天氣也瞬間驟變,綿密的鵝毛大雪從天而降。左側視野裡,原本清晰可見的鄂霍次克展望塔,迅速模糊在白雪的蒼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