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嘉漢

朱嘉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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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嘉漢,著有小說《禮物》、《裡面的裡面》、《醉舟》。文論集《夜讀巴塔耶》、《在最好的情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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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新到舊
1. 兩千年,創作生活史前史 關於個人文學年代的劃分,十年為期,恰好都標誌著我的重要時期。 兩千零一年,剛滿十八歲,進入大學,一頭栽進文學。 那時候總想走得更純粹一些,於是朝這方面打造自己。反正相較早熟的、超齡的、天才的、有多項才藝的同學們,我擁有的只是堅不可破的孤獨,以及絕對的純粹。至少,我
《鷹頭貓與音樂箱女孩》儘管篇幅不長,卻在看似優美如童話的敘事語言裡,設計了幾次翻轉。 小說的一開頭,藉由不同的命名,將可辨認的香港(陌根地)以及其殖民的歷史(剎南之於中國,維多利亞帝國之於英國)勾勒出。這樣的折射效果,一方面毋須刻意過度細節交代虛構的國度,另一方面則疊影出一個相對可靠但稍微輕盈的虛
《性意思史》並非如同公然展示關於性的百科全書,一捲捲攤開的春宮圖、十八招,或是琳瑯滿目的道具與奇淫技巧展示;然而也並非私密。無論以第三人稱或第一人稱,貌似私密的話語,實際閱讀起來,其目的也不是朝最深、最難以言說的部分的徹底挖掘(儘管確實做了很多)。在整本書的話語間,明的部分不夠明,暗的部分不夠暗。讀
可以緩緩讀完洪明道第一本小說集《等路》而沒有負擔。沒有征服窮山惡水的閱讀壓力,像是偶爾興之所然而起的鄉間之旅,不知不覺逗留超過了時間,想想也好,就再多待點吧。 收錄在此的諸篇小說,即使「小說集」本身選錄本應有個標準,《等路》裡的的篇章在風格上、水準上還是特別令人感受到平均與整齊。也許首篇〈改札口〉
《明暗》是夏目漱石最後一本小說。這部作品,自大正五年(1916)的五月二十六日至十二月十四日於《東京朝日新聞》和《大阪朝日新聞》連載。因為作者人生的句號,使得這本書「確定」未完結。關於這本書的走向,結局,甚至長度,即使有(也許會再有)其他的資料佐證,終究無法證明這本書真正完整的樣貌為何。於是,《明暗
說到字母會,首先會想到什麼?譬如啟蒙時代的沙龍?譬如十九世紀末於斯曼、莫泊桑於左拉家裡聚會所寫出的《梅旦夜談(La soirée de Médan)》?抑或二十世紀初的超現實主義聚會與實驗?三零年代巴塔耶、萊西斯(M. Leiris)與蓋伊瓦(R. Caillois)的「社會學苑(Collège d
魯西迪的文學成就無庸置疑,在翻開《兩年八個月又二十八夜》閱讀的當下,仍然讓我們感受相同的強大敘事能量。先不論風格、主題、文學史定位,閱讀魯西迪,就是在故事之海冒險(請見他的青少年小說《哈樂與故事之海》),看他用故事爆破,打開蟲洞,修改空間、地理,擾亂世界的運行,然後修補讓一切回歸秩序。如
《穿越福爾摩沙1630-1930》一書構成的方式容易說明,主要以這三百年為限度,由法語撰寫關於台灣的見聞。經作者收集與挑選,撰寫者多半親自因緣際會走訪台灣,對當地的政治、風俗、社會、地理、政治、族群等紀錄觀察。另外是由本書作者的對於每篇文本的撰述者簡介,撰述者來台的時代與脈絡。最後,不短的〈後記〉,
如今,在眾多的人文社會科學領域,德勒茲之名以及他創造的許多概念,諸如「根莖」、「逃逸之線」、「無器官身體」、「戰爭機器」、「流變」等,都是無法繞過的。若我們不想淪為誤用理論名詞或斷章取義之人,回歸文本的總是重要的。相對於二手的引介作品,原典還原的論證、研究關懷以及概念本身的複雜與厚實,在尚未被普遍化
葛楚·史坦,巴黎花街二十七號,畢卡索,馬蒂斯,海明威。如果你曾經讀過《流動的饗宴》,年老的海明威談論起年輕時的巴黎印象裡,葛楚的教母形象如此鮮明,也深深影響年輕的創作者。這當然是不能可再次重現的時代了,一個美國實踐了法式沙龍,在巴黎的核心地帶,出現一個圈子,孕育了「作品」。 這本書特殊的地方,不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