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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為凱玄談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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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人與科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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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gonycyb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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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出生於台灣,90後文學家、哲學家,喜歡做教育哲學的探討、歷史分析、以及科學普及,從中會融入個人的主觀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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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新到舊
班級群裡突然炸開: 「各位老同學!十週年同學會,下週六見!」 —由張庭豪發起。 林牧盯著訊息,愣了三秒。 他高中時根本沒跟這些人聯絡,忽然被邀請,很反常。 特別反常。 ——因為張庭豪,五年前就因為詐騙案跑路了。 他看著訊息,手指停在螢幕上。 想刪掉? 算了,去看看也好。反正是開在老地方附近
深夜十點半。 陳友誠剛把外套丟上沙發,手機就震得不耐煩。 陌生號碼。 他本想掛掉,但那股若有若無的焦躁感讓他按下了接聽。 「友誠?」 是母親的聲音。 第一秒,他心臟往下一沉。 第二秒,他就冷靜下來—— 因為那聲音尾端有一道微弱的「鋸齒」。 像金屬刮過塑膠的聲音。 只有被壓縮過頭的
在「均質城」裡,正常不是形容詞,而是一種硬性物理量—— 像溫度、濕度、重力一樣被國家精準量測。 每天清晨六點,整座城市響起相同的女聲廣播: 「開始今日的正常檢測。請保持心率均值。」 居民從床上起身,臉色沉靜無波,像一群已被調過亮度的影子。 街道寬潔,沒有任何聲音超出分貝允許值。 甚至連風吹過的氣
我的房間在地平線以下。 唯一那扇窗開在牆壁高處,與人行道齊平,透過它,我看見的不是天空,而是無數鞋底——義大利小牛皮鞋底踏過時幾乎無聲,橡膠運動鞋底發出黏膩的摩擦聲,高跟鞋的細跟像刑具般鑿擊地面。偶爾有嬰兒車輪滾過,壓出兩道平行的水痕,那是離我最近的天象。 這六疊大小的空間,月租二十五萬韓元,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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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方公告在一個平靜的午後送達:一顆命名為「寧靜」的小行星,將於二十四小時後與地球進行「無可避免的親密接觸」,沒有浩劫電影裡的混亂,相反,一種詭異的、極致的秩序降臨了。 我居住的這棟高級公寓「永恆之家」,成了這最後秩序的微型舞台,住戶自治會會長,前人力資源總監林女士,在公告發布後一小時內,於大堂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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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尖銳的、無處不在的耳鳴聲,終於漸漸遠去了。 我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不是砲火染紅的夜空,也不是野戰醫院骯髒的帆布頂,而是自家臥室熟悉的天花板,淡淡的、屬於家裡的洗衣粉清香,取代了鼻腔裡縈繞不去的硝煙與血腥。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在地板上投下溫暖的光斑。 我……回來了? 身體沉重得像灌了鉛,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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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濛濛的天空,像一塊骯髒的裹屍布,低低地壓在鐵絲網圍成的世界之上,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複雜的氣味——霉味、汗臭、若有若無的焦糊肉味,以及一種更深沉的、名為絕望的無形粒子。這裡是KL-7,地圖上的一個無名黑點,一個系統性地生產死亡的地方。 我是這裡的一名記錄員,或者說,一個被迫的觀察者,我的工作是整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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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後,意識被上傳至宇宙資料庫, 發現自己只是某個巨大意識體的一個微小音符, 無數人類的靈魂被重新編排成一首永恆交響曲, 而我只是其中一個注定被修改的音符。 這副皮囊終於徹底拋棄了我,最後的知覺,是心電圖那條線拉直時,一種冰冷的、無機質的嗡鳴,然後是拉扯,無盡的、來自四面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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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存在,本身就像一行被時光遺忘的古老代碼,靜默地運行在矽谷這座晝夜沸騰的服務器矩陣中。李奧,那位只屬於子夜的工程師。他的皮膚蒼白,彷彿從未領受過日光的親吻;他的眼眸深處,積澱著幾個世紀的塵埃與星輝。 新上任的執行長,一位信奉數據福音的佈道者,推出了名為「永恆迴廊」的宏偉計畫。他宣稱,要將人類的記
會考結束了。 補習班的喧囂如潮水般退去,只剩下空洞的回音。 那間曾進行「造神直播」的教室,三台攝影機的支架還立在那裡,像三座無人憑弔的墓碑。 李正雄坐在辦公室裡,面前攤著小安的會考成績單。數學欄位,是一片刺眼的空白。她交了白卷。 他的目光沒有在那片空白上停留太久,而是緩緩移向國文作文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