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釀影評|《來幹電視台》:雨不停落下來,花怎麼都不開? 在90年代什麼都是變動的,企業易主、倒閉,經濟萎靡,私營媒體亦不斷更迭,僅有國營媒體永遠矗立,而羅斯大地上不論政權如何更迭,自帝俄建立以來便再無被外族統治的歷史,國家是穩定、自信的象徵,而國家擁有的一切亦是,因此對俄國社會來說,即使國營電視台觀點單一、不完全真實,但依然值得信賴,或說依然不可或缺。
釀選劇|《silent》:用雙手穿越寂靜,找到彼此能領會的語言 《silent》在聾人的設定之下,給予每場對手戲足夠寬闊與溫柔的留白,寂靜無聲,情感伴隨字幕流淌,僅有的細碎聲響是衣服的摩擦聲與手指、手掌相互拍擊的聲音,這是聽人正聽著聾人的世界;偶爾,也有著全然無聲的時刻,只能看著某些人、某些物似乎正發出聲響,這是聾人正看著聽人的視角。
釀人物|堅持對「影展」的信仰──專訪金馬影展部總監陳曉珮 身為金馬每年選片指南的台柱之一、具備「在三十秒內把一部電影講到讓觀眾買單」魔力的陳曉珮推測,影展的氛圍或是觀眾的好奇心、「搶先看」的新鮮感、甚至滿額禮都是觀眾可能加買某部片的因素。「影展就是一種邪教。」這句話從影展部總監口中說出,別具趣味又似乎有著強大說服力。 釀影評|《時代革命俄羅斯》:當代俄國的異議之聲 本片是一部異議與溝通並存的作品,導演揀入的許多新聞片段、歷史畫面不僅定錨時代,亦代表了俄羅斯社會的集體記憶與共享文化。許多歌曲、電影和文學塑造了一直以來的俄羅斯政治及文化基礎,而今也有完全不同的多股激流正試圖衝破、溶入這套既定的俄羅斯模式,《時代革命俄羅斯》正是其中既堅定、激進,但也溫柔的一種。
釀影評|《他還年輕》:土地包覆與滋養的文字,永如新芽 我們對於一位詩人,一個丈夫、父親、阿公,一個社會運動者,還能有多少了解?《他還年輕》由林靖傑導演執導,看著吳晟如何走過四季,如何走過他過去從未經歷的政治風波與漫天惡意,將這段時光凝成一部作家的生命之書。導演不僅拍攝吳晟,更跟隨他的腳步,凝視他的家鄉、家人、好友、這片土地,凝視他書寫的所有人事物。
釀選劇|《老菜鳥》:從一個舞台走上另一個舞台,運動員的第二人生 運動員的職業生涯短暫,經常在二三十歲的年紀就面臨退役掙扎,更得承受長年獨自訓練的孤寂感。日劇《老菜鳥》為主角新町亮太郎在亞洲資格賽的關鍵進球為他的運動生涯作下結尾,當年有多風光、欣喜,今日的他便面臨同樣強烈的無力感。但,與其說他從一個舞台謝幕,不如說他步上了另一個舞台,不轉身致謝,而是華麗轉向。
釀人物|將新住民置入台灣發展脈絡──專訪《徘徊年代》導演張騰元 《徘徊年代》將鏡頭聚焦台灣內部,當新住民已經跟著社會脈動走到了今日,社會也應該要回應、跟上這個現實,而非停留在過去的空虛想像。張騰元期待未來新住民終能卸除「身份」的標籤,不需再強調「新住民」這個身份,並依照各自的意願保有原鄉的特色,最終達成「族群主流化」的社會。
釀選劇|當平權被當作商品販賣──《惡女-誰說工作不帥氣-》 《惡女-誰說工作不帥氣-》(悪女〜働くのがカッコ悪いなんて誰が言った?〜)改編自漫畫《惡女》,探討女性在職場上遇到的種種困境,在 1992 年就曾經被翻拍,時隔 30 年再度改編這部經典漫畫作品,也許正代表著即使已經過了 30 年,依舊有許多沉痾存在於日本社會。
釀影評|暴力的繼承,以暴力斬斷──《弒女的故事》 索科洛夫從一開始就表明了這不會是一部溫馨的家庭電影:瑪莎用雙腳踩動鐵桶,發出金屬摩擦的刺耳噪音,同時還不斷咒罵著各種髒話,彷彿在宣洩與祖母同住的不滿,這些噪音穢語充斥全片,加劇了三代女性的衝突與不和諧感。除此之外,本片不論是室內設計或戶外景色,幾乎都被調色至異常鮮豔,製造出大面積且高色濃度的景象
釀選劇|其實我們都不想說謊──《廢柴男又怎樣》 《廢柴男又怎樣》展現了現代人害怕的日常──尚未躺平,卻也無力再起,權太的改變雖是被迫,但也鼓勵了人們嘗試全新的生活態度與處世之道。我們難以經歷靈魂交換的奇遇,也無需等到被迫改變那天,只要稍微站得遠一些,呼喚孩時的自己,或留話給未來的我們,當我們感到迷茫時,藉由拉長時間的刻度,便得以重新審視自己的人生
釀選劇|《國王排名》:擦乾眼淚後,繼續走下去吧! 身為國家的領導者,最怕無法與國民溝通,波吉能夠解讀別人的話語,代表了資訊接收無礙,但他無法說話,加上懂手語的人不多,卻是輸出資訊的一大障礙。因此他必須跨越的,是想成為王者/領導者,卻無法使人民理解的另一種「失語」狀態。
釀選劇|《茶金》──回到七十年前,瀝出台灣蜿蜒命途的一脈流金 《茶金》將複雜的國際局勢融入了人們的生活,以「人」作為主體,提煉出該時代無畏的精神。今日,有人說時代倒退,有人說時代重演,而於現今這般多變而艱困的時代,透過《茶金》,從新竹的故事擴展至全台灣的記憶,透過看張家起落,重新擁抱前人走過大浪的勇氣。
釀特務|雄影 2021 短片競賽|國際組:受傷的世界和你都需要被傾聽 五部短片橫跨歐亞,有的以社會現象關照個人,有的從個人心理拓展至社會現象,試圖分析不同年紀、社會階層的人們面對高壓與創傷的反應,也關照被鎖進心繭的人們。不是所有人都能安然度過傷害,有人在成長過程中與傷害和解,有的傷害會成疤,無論我們現在處在受傷至痊癒的哪個階段,又或者僅是靜靜看著世界,我們都需要被傾聽
釀選劇|如孩子般競爭──褪下童趣外衣的《魷魚遊戲》 遊戲過程中,多次提到這些都是大叔們小時候玩的遊戲,參賽者多數也是男性──事業、人生面臨重大挫敗的男性,大大強調了現今韓國男性在社會上面臨的壓力。在性別框架嚴重僵固的社會氛圍之下,他們沒有失敗的空間,也沒有休息的可能。曹尚佑對成奇勳說:「這次玩遊戲不會有人叫我們回家吃飯了」,亦代表了家庭之於他們的重量
釀專訪|結合影像與地方創生──專訪《老鷹之手》導演賴麗君 《老鷹之手》是賴麗君「嘉義三部曲」的第二部。不同於《神戲》是關注新住民與傳統戲曲,這次她將觀眾帶回她懷念的八〇年代牛斗山。牛斗山盛產蓮藕,在過去完全靠人力的時代,藕農必須徒手將蓮藕挖出,長久下來導致手指彎曲變形成了「老鷹手」。
釀選劇|沉溺於墜落帶來的心悸:《無法抗拒的他》 回到劉娜比與朴宰彥身上,兩人的互動總是迂迴,這並非一個單純、戀愛零經驗的女人遇上花花公子的故事,而是一個不相信愛情,卻需要陪伴,且無法掌握適當定位的女人,遇上了樂意付出陪伴,但無法接受被關係束縛的男人。兩人的互動讓許多人感到疲倦,甚至覺得劇情太灑狗血,然而他們卻可能是真實存在我們身邊的人。
釀專題|《四重奏》:甜甜圈的洞,是音樂與心情的出口 在這個不只是音樂繞樑,更是全員單戀的別墅中,他們曾經說謊、卻也真誠,真誠地告訴他人,我們都是靠著假裝才一路走到了這裡,假裝快樂,假裝留戀,甚至假裝自己的傷疤早已癒合。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甜甜圈必須有洞才是甜甜圈,否則就只是炸麵包而已。是他們的缺陷完整了「甜甜圈洞」。
釀選劇|《離婚活動》:結婚是否必須是愛情的最後一站? 母親與妻子可以是一個女人的角色,但並不占據她全部的人生;人們尊敬善盡母職的女人,同時也不該貶斥追求自我實現的女性,因為她們有著不一樣的人生目標排序與選擇。而這正是在多數已開發國家中,50 歲以上離婚率越來越高的原因之一;那些為了孩子隱忍的時光終於過去,卸下身為母親的重擔,她們才終於有了一次飛翔的機會
釀影評|《阿依達的救援行動》:人權是一種虛妄嗎? 祥和的時光已經不再,那麼未來呢?這些孩子有些來自劊子手的家庭,有些來自受難者,他們長大後,將為這塊土地帶來哪些改變?這麼多年過去,轉型正義尚未落實,受難者家屬心底的傷口也不可能癒合,他們能不再被歷史的暗影所糾纏嗎?當他們凝視鏡頭,是控訴強權的冷漠,還是希望人們永誌歷史?
釀影評|我們僅有的,其實是彼此──《夢想之地》 韓語、英語交雜的生活,是習慣,也是偏執,血液裡那股濃烈氣味,代表自己曾經居住大半輩子的故鄉,而這樣的氣味在移民之後逐漸淡去,甚至必須自我掩埋。人們為了融入異地,多所隱藏,因為過去生活不甚美好而移居,卻又相信自己骨子裡的民族性得以讓自己在異地做出一番事業,在割捨與緊握之間,他們迷失了自己⋯⋯
釀選劇|《天國與地獄》完結篇:必須無視所有的愛,才得以成為空殼 《天國與地獄》從社會菁英之惡走向底層人物悲涼,在嫉惡如仇的刑警眼中泛出灰色凡塵,或許劇名早已揭示了這個世界的模樣,如此兩極卻又無法二分,天國與地獄格格不入,而我們正身處分隔二者的人間。我們同芸芸眾生浮沉,也曾忽視蜷曲在暗處的人們,但只要我們走近、踏進他們的人生,或許世界就會少一個「空集合」。 釀影癡|《醉好的時光》:我隱身是為了成為我 杯中之物是使人「放鬆」還是「墜落」,仍不是僅僅個人能決定的。或許,他們只是需要更多的愛,而不是酒精。鏡頭下的邁茲米克森非常迷人,不論是灌酒、跳舞都是如此自我,鏡頭緊緊跟隨著他,或滯留、或跳動、或暈眩,搭上貫串全片的主題曲〈What a life〉,特別有種徘徊於懸崖邊,想縱身一躍卻又想拉住自己的瘋狂
釀選劇|《天國與地獄》:當正義被邪惡妝點,邪惡為正義所擁抱 兩人甫交換靈魂後的演技則最為人所稱道,高橋一生張開眼睛的剎那,眼神與日高差異極大,眼部表情也不同於日高明顯的月牙眼、眼角微微出力,而是稍微撐大的圓形眼廓,招牌的「褶子」也因此變得不那麼明顯;綾瀨遙的眼神在靈魂交換後也邪氣加倍,不再是帶著滿滿正義感、有些傻勁卻直直前闖的那股執著,而是更加複雜而混濁。
釀專題|《約克郡開膛手》:資本社會與仇女文化帶來的悲劇 「無辜」的受害者顯示了社會整體的「仇女」氛圍並不只由男性來建構。一開始,女人們認為自己不是兇手所針對的「那種女性」,將女性這個群體分出了自身與它者,這與今日許多女性批評性侵受害者的穿著、舉止等作為異曲同工,貶抑其他女性,並加強自身的潔淨形象,卻只是淪為體制的腳踏墊而已。
釀影評|當落魄中產階級遇上光采變裝皇后──《男兒王》 《男兒王》將在春節期間與其他賀歲片打對台,一部 LGBTQ 電影居然能歡樂到被放在春節檔,就知道它是一部多「正港」的喜劇。這年頭,人們把邊緣議題搬上檯面,不歌頌小眾的悲傷與傷口,而是以最豔麗、歡樂的姿態,讓人們理解「做自己」的自豪,以及如何自信對抗歧視的「勇敢」。
釀影評|慾望之火燃盡一切──《愛的亡靈》 世俗眼中的「姦夫淫婦」痛下殺手那晚,柴火在兩人臉上忽明忽暗地閃爍,後來鬼魂如常飲酒、拉車,女人瀕臨瘋癲地尋愛祈性,男人深陷逃避愛與罪的輪迴,一切都被鎖在車輪日復一日輾過的小鎮巷弄。
釀選劇|逝去的是生命還是信念?──《今際之國的闖關者》 今際之國關閉了真實世界無常的大門,在新世界中的每個遊戲中設下了一次次鉅變,而人們能否在這一次次遊戲中記得「自己」?記得自己是誰,記得存在的意義,記得自己從何而來?本劇將人們必須卻鮮少思考的疑問搬上檯面,因為這正是在現實世界中,我們每天都可能碰到的問題,只不過我們的決定不一定會危及生命而已。 釀影癡限定|俄國文學改編電影中的人物形象與政治思想觀察 本文將分析十部由俄國文學改編的電影,原著文本的時間橫亙中世紀基輔羅斯至蘇聯時期,承接了俄羅斯文學家對於自我、他人、社會,以及國家的理解和反思,改編電影則是透過了俄國與他國導演的眼睛,理解俄羅斯從何而來,如何形塑成今日的模樣,並且探問是否能透過這些文學結晶摸索出俄羅斯未來的路
釀特務|雄影 2020 短片競賽|國際組(一):以創新語言關注久遠的積習 本文介紹了高雄電影節短片競賽入圍的其中 9 部,形式從劇情片、介於敘事與紀錄之間、到紀錄片三種皆有,更有動畫、表演藝術、陶土拼貼等多媒材的呈現手法,特別能讓人感受到許多年輕導演的創造力與多方嘗試的勇氣。這九部短片風格各異,但幾乎都同樣在關注自身國家、社會存在已久的問題,以新世代的眼睛,看亙古的難題。 釀影評|《幻愛》:躲進夢裡,就能找到你嗎? 躲進夢裡,就能找到對方嗎?躲進時光的鎖鏈裡,就能望見過往的榮光嗎?《幻愛》運用了許多朦朧的畫面,朦朧是美的,亦可以視作夢幻;更甚者,朦朧抹去了「真實」,好似在訴說,所有的真實都是如此不堪,唯有斂下眼,才能抵擋時代的狂潮。
釀專題|《七月與安生》:凋零的青春裡,有妳風逝的足跡 衝出青春的煩惱專題|我在七月和安生身上,同時看到了自己和她的影子,那是屬於女孩的成長日記,不可能獨自一人寫完。人很難愛他人與愛自己一樣多,也很難不求回報地愛人。那時候理解到這點的我,如同七月一樣,覺得自己非常糟糕,我們不會互相爭搶什麼,但我多麽渴望,她對我有像七月和安生那樣深厚的情感,不論是愛是恨。
釀選劇|《路~台灣EXPRESS~》:從過去奔向未來的台灣高鐵 那些曾是帝國的國家,不會在教科書中書寫屬於殖民地的故事,那些曾是殖民地的國家,卻能記得每一個殖民政權、每一個殖民代理人。我們從菁英的視角看歷史,忽略了其中每一個真實存在過的個體,而《路~台灣EXPRESS~》連結了當年的日人與台人,修復大時代下無以為繼的情誼。
釀影評|《火口的二人》:末日來臨前,只能相擁 「我們一起去死吧。」直子與賢治躺在富士山口的海報前,假裝自己正要被吸進洞中,當年背叛與被拋下的兩人假裝死亡,卻不會真正死亡,今日再度相擁的兩人用身體迎接世界的喪鐘。世界或許不會真正地毀滅,但卻是不復從前,今日留下的是,沒有變的你、愛我的你、坦誠相對的你。
釀選劇|無心的完美妻子:《殺手管家》 家庭是許多人首次習得各種情感的地方,也是許多人奔波一生後的最終歸巢,透過「新生」的艾莉莎學習去愛薩凡諾夫一家人,我們可以更加了解「人是如何成為人」。也許機器人的「愛」是出於不斷運算後模擬出的極為相似的「反應」,少了感性與突發的情緒,但換個角度想,這種「愛」似乎更為永恆⋯⋯
釀選劇|《想見你》:虛構裡的一切真實,成就我們與他們的時空交錯 喜愛這個故事,為了兩人的復返傷神的我們,想抓住那些即逝時光的心情,或許不亞於劇中人們,而逆流的時光沖走了她手上的莫比烏斯戒指,留下的是相信即便沒有宿命羈絆,你,依然會找到我的「執念」。我們期待真愛,儘管沒有人知道真愛對應的人是誰,真愛又該以什麼樣子呈現,但每當劇情釋出訊息時,我們總能毫不猶豫地緊握⋯ 釀影評|《重磅腥聞》:這不會是最後一批受害者 現今在職場上,女性正急起直追,在政治界女性開始取得權利,在家庭裡女性也支撐了部分家庭開銷,若說付出多少義務也代表了擁有多少權力,那麼男性完全掌權的正當性不斷減弱。過去被隱形的家務成本開始越來越被注意,教育程度伴隨著女性就業率的提升,那些立於女性足前、被時代沖刷的門檔已開始出現裂痕。 釀影評|《燃燒女子的畫像》:凝視一瞬,記憶永恆 隨著瑪麗安娜的身影在艾洛伊茲心中逐漸清晰,甚至越發固著,兩人注視對方的神情不再是非自願的,也非工作需要,甚至可說是藉由這個名義,明目張膽地對視起來。野宴上的火來得突然,就這樣竄上艾洛伊茲的裙擺,而她依舊直直地望著心上人之所在,在那個保守的年代,這樣的感情只能是灼身惡火。
釀影評|如何超現實地紀錄──《布紐爾 超現實人生》 電影導演的眼睛是溫柔抑或殘酷的?他們總直視殘破,試圖捕捉人間萬象,用演繹或紀錄來呈現一個地區的人文面貌。布紐爾紀錄了這個國境邊界的荒蕪與悲涼,而《布紐爾 超現實人生》則是從一個粉絲的視角試圖望進布紐爾的眼睛,望盡他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