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年前的今天,7月29日,荷蘭後印象派畫家梵谷因槍傷傷口感染去世,年僅37歲。
關於這位一生抑鬱不得志,死後才聲名大噪的天才藝術家(27歲才開始畫家生涯,卻創作了超過兩千幅畫),究竟是因為情緒病自殺還是被誤殺,任憑後世的人們再如何分析與研究,永遠是個只有他自己才知曉的謎。
生命中第一次真正與梵谷的靈魂共振,是高中美術課要臨摹油畫作品時,被《隆河上的星夜》深深觸動,視線完全無法移開,尤其是右下角那對夫婦。那時同學幾乎都是選《夜晚露天咖啡座》或《星夜》來作畫,我一直以為自己眼光獨具,來到奧塞美術館看到這幅畫是特別獨立出來,大家爭相拍照時,反而有一種落寞的感覺。
當年看著畫冊,一直以為那對夫婦的臉本來就是模糊的,見到原畫才清楚看見他們的模樣,這麼多年過去,這幅畫依舊讓我身體竄進一股電流,杵在她面前良久,盼將這絕美望進自己生命中。
去年2月,我來到梵谷最後70天落腳的奧維小鎮,想像他生活與作畫時的身影,在生前只賣出一幅畫的心情有多孤寂。
前往奧維小鎮(Auvers-sur-Oise)的交通方式之一:
到巴黎北站(Gare du Nord),搭H線火車到Persan Beaumont 站再轉車至Auvers-sur-Oise。
H線火車是我在巴黎停留半個月所搭過的車中,最新、最乾淨、最舒適的,不過也是唯一一次遇到,在Persan Beaumont等轉車時,明明寫4號月臺候車,在只剩三分鐘卻遲遲不見火車來,心想該不會遇到傳說中的罷工了吧?所以再去看螢幕才赫然發現:怎麼變5號月臺?!
所幸我在車子關門前30秒衝進車廂了…
「奧維真的太美麗了!那些越來越少的古老茅屋,更美!」
梵谷1890年5月20日到達奧維時,寫給弟弟西奧和弟媳喬安娜的信中如此讚嘆。
下了火車走往這散發童心的地下道,每片彩繪都像在告訴你:歡迎蒞臨梵谷小鎮!
據聞這是鎮上一位名叫François Laval的畫家,花了兩年時間繪製而成。
出站後,我選擇先往右走,就連餐廳外牆上,都能看到象徵梵谷的塗鴉。
在奧維爾教堂牆外,能看到一座會讓人誤以為是梵谷的雕像矗立。
走近一看會發現,這是梵谷也很欣賞的法國巴比松畫派畫家杜比尼(Daubigny)雕像。
在奧維小鎮,不需刻意尋找某一處景點,因為你會在不經意間就走進梵谷的畫中。在他作畫的原景地,也都會豎立著複製畫牌。
《奧維爾教堂》呈現的是無門的教堂後方,以畫評解析,象徵了他生涯中為教堂背棄的痛苦。
輕輕推開教堂的門,雖然裡面空無一人,卻是在巴黎造訪的教堂中,讓我的心感到最寧靜的一座,不知道梵谷在心亂如麻時,是否也曾躲進來尋求心靈的平靜?
面向奧維爾教堂後方的右手邊直走不久,就能抵達梵谷長眠處。
梵谷一生的繪畫完全依靠弟弟西奧的經濟支援,梵谷能有這樣義無反顧支持他的弟弟,除了手足情深,真的也是此生最大的福氣。
原本身體就不好的西奧,在摯愛的哥哥離世後健康更是每況愈下,半年後的1891年1月25日逝世,1914年西奧的遺孀喬安娜將其遺體遷葬到其兄墓旁。而梵谷能舉世聞名,也多虧了29歲便帶著未滿周歲兒子Vincent(與伯父同名)守寡的喬安娜,她嫁給西奧不過一年半,與梵谷相處只有五天,對丈夫的深愛,讓她決心要實現西奧未遂的心願:讓全世界看到梵谷的畫。
常春藤在兩座墓葬上繁茂,梵谷一直希望能將畫賣出,幫弟弟減輕一點負擔,貼補一下家用,然而卻一直乏人問津,使他覺得自己就像是那個必須依靠弟弟的支撐,才能活下去的藤蔓,是弟弟的累贅。
而來自嘉舍醫生花園的常春藤(花語:忠誠、永不分離)緊密的交纏在彼此的墓上,事實上象徵了永恆的團聚,是因著對方才有的完整生命,絕非累贅。
生前受苦了。我在你永遠的年紀,循著你的足跡來看你,是巧合抑或命運?只願自己有天也能創作出如你一般,觸動人心的作品。
看完上半段的文章,是否意猶未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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