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中的日本（七）雪國與風俗

《我眼中的日本》　

果然這篇文章會讓我很不知道該怎麼開頭……

前半段是對這段北海道年末年始行的感想，後半段是札幌すすきの跟大阪飛田新地的風俗雜談。

總之，無論有怎樣的原因或者動機，我去嫖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莫名有種坦承罪行的微妙罪惡感，不過既然去了而且決定寫下來就還是把這種事情寫在最開頭，至少在把文章點開之前有點心理準備吧。

理所當然地不會寫成多粉色的內容。　

那麼就正式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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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雪白。

即使還沒下飛機，光是看著窗外就能意識到自己「身在北海道」這個事實。白色染成一片，那些房子、那些大概是農田的地方。

說來有點好笑，不過我是真的很愛很愛下雪的氣氛。儘管在之後幾天就體驗到這東西有多麻煩多靠杯，但是我還是如同抵達新千歲那天一樣，一個不小心就會陷入興奮狀態……

　

上一次看到雪已經是三四年前或者更久以前的事情了，而且那時候僅僅只是在特定的景點待了一下，記憶點稍微稀薄。這次是實際踩在積起來的雪堆，看著雪從天空像是不用錢一樣往下飄。在結成冰上的地面像小孩子一樣笨拙地滑行，看到雪堆就想躺進去踩進去（當然實際上我也真的這樣做了ㄏㄏㄏ），現在想起來真的覺得這樣的自己都被一對笨蛋情侶目睹了實在是很不好意思。

具體談到這次旅行的話，特別的點大概來自三個部分。

時間是年末年始，這是很重要的一個前提。

地點是北海道的觀光景點不是大都市。

交通工具是妹夫辛苦的車車自駕。

　　

開車真的是件很辛苦的事情啊，這次在旁邊當音樂放送機還有導航機還有陪聊機餵食機都覺得辛苦了……開車完全不能分心真的是件不管幾次都覺得得特別寫出來感謝的事情。

　

整體來說這次的一切都很美好，特別是眼睛是徹底爽了個遍。

北海道的絕景跟奇景像是不用錢一樣，稍微鄉間的道路就像是馬力歐賽車每代都一定會有的雪中賽道一樣。在登別熊牧場山頂看到的湖漂亮得莫名其妙，洞爺湖漂亮得莫名其妙，支芴湖漂亮得莫名其妙，單純的雪景其實大概只有我會感到異常興奮而已，但是這段旅程看到的一切，那種成片成山的視覺暴力配合起來真的是無法言喻的美。

當然說是鄉間其實這次也還是走在很正統的觀光路線……真的走到更深入的北海道大概真的就很恐怖了我想。

　

我想就跟花火大會一樣，北海道的雪景也是得親自看過一次才能更好理解的事物。

不過要我真的這樣到處亂跑大概也挺困難的，旅遊限定的廢人模式太糟糕。

登別的熊牧場本來預期會看到不太妙的氣氛感受人類的惡意之類，實際去踩過一次倒覺得還好，可能是天氣太冷熊熊也懶得霸凌吧。

地獄谷也不錯，雖然沒有走到更深的地方，不過好歹也把地獄谷的部分看完了。冬季狀態就是牛逼就是屌，雖然危險度大增但是冰火九重天的狀態真的挺有震撼力。

其他時候就是連泡兩天溫泉爽爽的這樣，但是我只有一個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這真的讓我每天晚上都超級難過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雪很漂亮但是很寂寞啊！一個人喝酒很寂寞，但是一個人泡溫泉一個人喝酒一個人看電視吃宵夜這種事情更寂寞啊！

更加寂寞的是隔天我還一個人早起跑去泡露天風呂順便賞雪啊啊啊啊啊<囧>

　

不過倒是有點驚訝周邊商品的開發程度，或許是因為北海道資源太多的同時又太大，所以到哪幾乎都是差不多的東西。土產部分是這樣，景點部分也微妙的有點這樣的氛圍，雖然終究是不同的湖。

這就是個恐怖的東西，約等於台灣春節加上跨年一起來的感覺。

年末年始的街道不論是市區還是鄉下都安靜得嚇人，從31號晚上開始，就連すすきの都幾乎變成死城的狀態。

倒是晚上的北海道神宮初諧讓我覺得京都人真是太天龍了，我腦袋裡都是京都這裡神社擠到崩潰的印象，沒想到不管是入場還是散場幾乎都是在能接受的範圍……太容易緊張真的是個很要人命的毛病，明明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錯過班車就直接跑去抽一個小時的菸打發時間 orz

　

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店也可能提早結束，這種情況大概會持續到二號三號左右，不過我比較喜歡這樣的街道就是了，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如此，過年時的南港是最棒的。

　

其實我一直在想這次有機會的話應該要跟我表妹未婚夫喝一杯聊他個爽，結果我們行程跑下來幾乎每天都是半屍的狀態。特別是住在溫泉旅館那兩天，雖然兩邊距離不遠但是終究是一段距離，即使開車也要五分鐘左右，這個距離超級尷尬的XDDD

　

所以完全沒想到最後真的是跟高中同學從一點喝到四點半喝他個爽聊他個爽啊啊<囧>

說真的我挺怕自己喝太多時候的樣子，雖然不會醉但是會很放肆地說出極度中二而且羞恥的可怕對話……吃藥之後還有一定可能會記憶喪失，但是純粹喝酒的話我只是稍微解開抑制器而已……所以內容大致都會記得啊啊啊，天啊我現在好想回到那天把我的酒換成兩瓶咖啡牛奶。

　

　

雪雪看看爽爽，車子開開棒棒，人類壞壞熊熊可愛，英騰啊我們都還是停留在十七歲的時候ㄋ。

喜歡雪的人再來吧，冬天的北海道他媽的真的是冷到會漏尿。雖然你不會跟我一樣白目每天看到雪就會想要撲上去也一樣會冷到漏尿，而且襪子會讓腳變得超臭的幹。

　

不過有去這一趟真是太好了。

　

那麼接下來就來聊不會讓人開心的事情吧。

　

我一直不太喜歡這類地方，我朋友大概都知道這件事。夜生活一直都只有在陽台抽菸的選項而已沒有其他，這種成人式的大人夜生活當然就更談不上興趣了。

不過自從來到日本之後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我到底討厭性產業的哪一部份？

　

我不會覺得從事這類工作的女性或者男性有那裡是低賤的。

我不會覺得選擇用這種方式發洩是一件沒有道理的事情。

　

那麼我到底一直在意的點是哪裡？最後某天我得出了個大致的結論：這東西沒有錯，可是我不喜歡完全習慣這種事情之後變成另一種價值觀的形狀。

這邊儘管偏向男性，但是無論男女其實都是如此。

我不喜歡把這種事情視為理所當然的「現實」，也不喜歡那種出於其他物慾而選擇這份工作的現實。

　

具體來說就是兩邊各取所需很好，一邊爽到了一邊賺到了，但是離開風俗店之後兩邊真的能夠什麼都不帶走嗎？

總覺得很困難啊，對於一般人來說。只要有錢就夠了、只要有錢就夠了。我不喜歡那樣的現實。　　

所以我是帶著某種想要驗證的心情最後決定要去這一趟……呃好吧，這兩趟。然後結果也如我所想，無論是大阪還是北海道，都是很純粹的工作場合啊……

譬喻的話，儘管我沒有用過，但是就是個昂貴的，會發出聲音的，具有外表和體溫，會和你互動的人形TENGA。

當然治癒的效果確實是有效的，我指的是心理那層面。畢竟很多時候其實也沒想要幹嘛，就只是想要抱抱而已。

　

嗯這就是我的主因之一，就是其實我這段時間心理狀態不太妙，稍微有點限界感浮現了。すすきの那邊氣氛本身就很曖昧（說真的我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會住在北海道的紅燈區……），更靠盃的是因為行程安排讓我出現了整整一個晚上的真空時段，還不是九點到十二點那種，而是六點到十二點那種……

　

算了說太多好像還是會變成像是要解釋什麼，閉嘴往下寫吧。

北海道是：洗澡→泡澡→＿＿→做。

飛田新地是：進房→做。

　

ㄊㄇㄉ那效率太高氣氛太微妙我完全沒意識過來就被要求脫光光了，特別是飛田新地那次真的是猝不及防，進到單間之後我還在思考哪邊可以刷牙或是簡單沖洗之類的……

儘管理論上不會再去，不過硬要推薦的話すすきの是個好地方。飛田新地的話臉跟身材雖然都不錯，不過就是很難喜歡那條街的氣氛啊，雖然是另一種歡樂。

至於我的過程就比較愚蠢。老實說從頭到尾我都是旁觀者模式，兩家的女孩子大概剛開始也都是工作模式，所以一開始就變成像是JOJO那樣，白金之星在那邊瘋狂歐啦歐啦歐啦，底下承太郎表情超淡漠那種感覺。

靠盃的是雖然大家到那邊都是以發射為目的以大爺為目標，不過我自己的情況是進入白金之星狀態開始工作……總之就是這麼一回事，我很難解釋。

　

如果能挑客人又不用喝酒的話大概牛郎真的是我的天職啊……

　

啊不過我覺得應該還是我這邊略勝一籌，雖然兩邊都是替身使者狀態，不過感覺我有打掉對方的替身這樣，至少北海道那時候是這樣感覺。

　　

超級歡樂。

京都這裡畢竟已經徹底沒落了（雖然我還是沒有去五条那晃過），平常祇園那的花街完完全全不是這氣氛。一整排的店家就這樣開滿三四個街區，而且即使是年末年始也是以24小時無休的狀態，這在我心中是件有點震驚的事情。

這個地方除了有一堆餐廳名店之外，我認為單純以觀光的心態順便在吃完飯之後走走晃晃也很不錯，街道並沒有呈現過度的色情意味，而是比較喧鬧的那種。

　

至於怎麼決定哪間店就沒有什麼好說了，基本上我有點厭惡那個挑選的過程，所以抽完菸之後轉個彎第一間看到是我可以接受的類型我就進去了。

　

現在想想這個舉動真是太過愚蠢了，幸好北海道的小妹長相還可以身材也還行，不然我即使進入替身使者模式大概也會有點痛苦……

　

坦白說前一天已經足夠了，不過……呃，情緒一複雜起來就容易犯錯，所以我決定跑去觀光了，從關西空港搭南海電鐵太方便，如果要轉車的話我一定會立刻放棄。

然後這種東西除非是徹底習慣了，不然我想大多時候還是同伴慫恿或是腦衝之下才會去吧。

　

不過這裡真的超有觀光價值的靠杯。

一間旅館的隔間就是一個媽媽桑跟一個小妹，媽媽桑招攬，小妹負責甜甜笑。有奶就低胸，沒奶的話臉也絕對都是漂亮可愛的等級。不過通常有奶有臉這種情況也很多就是了——

總而言之，這裡是個更加純粹的商品陳列所。

　

雖然觀光價值相當高，但是我其實比較不喜歡這裡。一團一團的男生從這裡走過，彼此之間打鬧嘻笑，一間又一間逛過去看過去。多少猜得出會是怎樣的對話還有怎樣的情境，但是實際上看到還是挺感慨的。

　

至於這邊的挑選方式就更隨便了。

抵達之後因為氣氛莫名瞬間切換成粉紅色讓我很意外，只好先找個媽媽桑搭話問問哪邊可以抽菸，就在我決定等等抽完之後就去問話那間就好的時候就來一個客人了。

於是最後的方式是：總之先往前移動看到轉角拐彎→總之就繼續走……靠盃是盡頭了，那就這間。

　

對就這樣。

　

當然這樣的挑法大概會被說是浪費吧，畢竟展示櫃都那麼清楚標記商品的尺寸跟規格了……

　

還好這邊的小妹也挺可愛的，畢竟是這裡嘛。關西腔也很可愛。

總之就是成人的女僕店啊……　

　

不知道該怎麼說，人形按摩棒對決人形手電筒？

我本來就對限時這件事很容易感到焦慮，環境雖然不差但是我一直都不適應休息三小時模式。至於其他事情……

兩位應該都覺得很莫名吧，這傢伙能不能不要只是抱抱能不能讓人好好工作之類。

後面的替身使者大戰就不多說了，倒是多少可以理解部分男生的心理：這個地方確確實實就是讓你發洩用的。「工作」的這個字眼如果你是稍微心理纖細的人會一直在腦海中揮之不去，所以兩次都是先說我不需要出來請不用太煩惱，那是我的問題；然後之後就是……兩邊一起開啟替身使者工作模式。

　

所以兩次都沒有出來的我到底是去哪邊幹嘛？

呃……去那邊工作服務別人這樣？

　

這次就寫到這裡了。

　

最後寫一段我召喚替身使者時的真實內心即時感想：

話說回來如果我沒問的話是不是連名字也不會說啊？身材跟年齡那些大概也不會主動開口吧？畢竟沒有特別指名而是直接讓店家決定……話說這樣子一天能夠接多少客人呢？剛剛特別試探了一下，因為後面還有客人所以不能延長時間，今天又是從中午十二點就開始工作，考慮到日本客一般都會選用網路優惠的情況下大概是一天六組客人左右或者以上？單日不考慮抽成就有現金接近十萬的流動真是個可怕的數字啊……錢啊，日本人到底是用怎樣的態度活著的呢？大家都是拼命工作然後拼命花掉，這樣真的有過好好放鬆的空間跟時間嗎？對大多數人來說是回老家的年末年始，卻得在這時候工作整整半天……啊，她的替身是不是快要被打掉了？那麼接下來……

　

大概是這種機掰的感覺。

至於人數可怕性病髒髒這種事情我認為這是個很尷尬的事，除非是徹徹底底永永遠遠的單一路線，不然現實的世界骯髒的程度……就看看我吧，這是個很有說服力的例子不是嗎？

2019年：

性產業依舊是檯面上政治人物不敢觸碰的問題，即使我們都知道它存在著。

我不否認日本的性產業某方面而言是一種微妙的產物，但像台灣現在這樣茶莊魚訊滿地跑，為什麼大家依舊要視而不見呢？

最後一間公娼館日日春結束了，但性產業就這樣消失了嗎？

因為碰了會沒有選票，所以我們集體沉默，即使明知道性產業合法化各方面而言都能夠更加健康，但大家只是持續接受這個沉默的客觀存在。

這樣是不公平的，而這樣的不公平因為選票因素被漠視。

某方面而言這跟吸菸者在台灣的處境有點類似。

我們都知道抽菸的人很多，我們都知道二手菸會影響別人的健康；但政府做的事情卻不是明文規定哪邊應該是吸菸區，而是規定了哪邊、哪些場所不能抽菸——遠離騎樓「一步」，到底能解決什麼問題？

因為討厭，所以我們不選擇解決問題，而是假裝問題不存在。

這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