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吵了!
在風呼嘯的時候
幽靈狂吼
那些色彩的影子
交媾呻吟
穿越真空的爆炸聲
我想睡了......
停止你們的舔舐
六或九,以迴紋之姿
觀音坐在蓮上,看著
兩名老漢推著腐車
嶙峋瘦骨
《幽靈的解剖刀》/星垂平野
文學理論提及:「作者已死」(老掉牙了)。是說當作品完成時,自有它的宿命,與作者再無關連,任由讀者解讀(讀者賦予作品生命);這似乎是「一命換一命的概念」。但有趣的是:作者只要願意繼續動筆,便可以源源不絕創造一個又一個世界,一個又一個生命。
照理說,孩子生出來了;作者任務也就結束了;不適合再多為孩子解釋甚麼。因為作者只是幽靈般的存在,若再拿起解剖刀肢解自己的孩子,實在是沒甚麼意義。但世間之事,不會因為你的觀點、理念,就發生或不發生,於是:
請問你這首詩要呈現甚麼?請問你這篇小說的結構、情節、人物如何構思?這一類的問題自然就會出現。回答或不回答都是矛盾,事實上也就是對作者「社會化程度、人際關係維繫」的考驗。
我?其實真的不願拿起「幽靈的解剖刀」。只想往下繼續寫,繼續讓一個又一個新的世界、生命誕生。但真做得到嗎?我苦笑且疑惑了。既然如此,我選擇「少說以及說少」這一個相對中性(相對鄉愿)的做法,妥協有時是必要的;唉......無奈。
前幾天寫了一首《斯文人》,大量使用「性交」的聲音、畫面;但這不是一首情色或書寫慾望的詩,這其實是一首政治詩:
台灣的社會每隔幾年就因政治颳起大風;呼嘯不已。雖說這是民主的機制,但我總嫌太吵雜。報章媒體、網路、以及朋友間的各種立場、派別、色彩鮮明;理智的點到為止,暴躁的解友、封鎖(我也幹過這種事……)。
這些都罷了,但我總有自己的觀點,只是為了某種鄉愿式的表面和諧,我選擇以隱匿性的詩語言呈現,但朋友依然詢問。所以我現在心不甘情不願的拿起《幽靈的解剖刀》,少少的將孩子畫幾刀,只談意旨,不談修辭、結構、音樂性。
《斯文人》/星垂平野
太吵了!--(政治的聲響?)
在風呼嘯的時候--(政治風向吹起?)
幽靈狂吼--(作者回到第一句咒罵)
那些色彩的影子--(各種黨派、立場)
交媾呻吟--(政治合縱連橫或利益結盟,回第一句)
穿越真空的爆炸聲--(那得是多強烈的交媾!真心?假意?回第一句)
我想睡了......--(作者只想靜靜的)
停止你們的舔舐--(拜託,別再做愛,回第一句別發出噪音,誰舔誰?)
六或九,以迴紋之姿--(69與迴紋針式的性愛姿勢…...顛鸞倒鳳不知所謂的算計)
觀音坐在蓮上,看著--(觀音坐蓮-為性愛的姿勢。觀「英」<人物?>坐「蓮」<人物?>)
兩名老漢推著腐車--(老漢推車,為性愛的姿勢。在跨海峽的黨派色彩上,誰稱得上老漢?老漢交媾,我不明言…)
嶙峋瘦骨--(老漢還有多少生命呢?)
附註:
話說多了,「幽靈的解剖刀」是我的鄉愿。而題目名為《斯文人》,卻寫了滿篇性語言的文字,不僅是嘲諷哪些舔來舔去的政黨《有辱斯文?》,更是嘲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