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鹿記事｜紀念那一位曾經在我生命中由衷抱歉又感謝的人

那個時候的自己不明白為什麼會做出那樣的決定，現在的自己還是不明白，但也許所有的問題都已經在時間中給出了答案，只是還不願摻透它。

從那之後，非常討厭用理由來搪塞自己不願意面對的事情。

當時，用了父母發現了戀情作為理由提出了分手，意圖透露出家長反對談戀愛的事實，想讓自己在那時覺得不喜歡他的問題，讓外力來幫助自己不用告訴他我的真實感受。

我從廁所的那一面看著你不明白為何會是以這樣的結局收尾，提起右手的撞向了鏡面，鏡子沒破，可是我的心卻碎了一地，我喜歡過你，可是我無法用自己去面對你。偶爾，甚至會排斥所有的肢體接觸，試圖想拉開距離的和其他男孩子友好，而我也清楚的知道你正在觀望著我，至今我仍無法理解自己為何會有著這些行為，直到有一天我不帶感情的跟你提出了分手，用一張紙條的方式，糟糕透底的方法。

我想讓你討厭我，以漸行漸遠的方式，卻從未替你設想我每一個行為的背後，你可能心如刀割的苦楚，可這些你從未向我抱怨，只是默默地守在我身邊，直到我用了卑劣的方式結束了這段扭曲的關係。

很久以後，我的IG 裡出現了有你的追蹤，本來不知道能退掉他人追蹤的我心情焦慮著怎麼能讓你看到我現在的生活，摻和著奇怪的情緒還有愧疚，一直覺得自己做了糟糕的事情，毀了當時你的好一段時光，本來可以青春洋溢的年紀裡，被我硬是劃破了一條傷痕。而後來知道系統是能夠取消他人追蹤時，又是好一段時間過去了，那時候的我大概是比早些時候的自己又成長了一點：為什麼總是我在做決定，從告白、從分手，這一次不該又是我單方面的對待他，如果哪天他自己離開了圈子，希望他能夠為這奇怪的關係做選擇，而不再是我。

就不再打擾對方的生活，我也從未碰巧遇見他，所有曾經腦補過的畫面，都沒有成真，好險老天爺沒有對他太殘忍，讓他再見到我。而我還想還他這份抱歉。所以……

讓我來照顧你吧，直到你遇見你能夠幸福的人，這一次轉身離去仍開心的，我希望是你，不是我，你曾受到的傷痛，讓我們用不記得今世一切的難過，用幸福來回報給你。

願你曾受到傷痛的靈性，能夠寬慰，我寄託給來世，希望你不拒我於千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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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上有個女孩，我總是忍不住地想關心她。

看著她的那些日子裡，是沒有理由的喜歡著她所有的一切。可那都不像愛情，卻像親人間的關愛，也是在很久以後的某一天，離開校園後的失聯期，再次相遇的街道上，我看見她及她雙手挽著另一個男子的左臂之時，內心湧上的緩緩暖流散溢血液中擴張，臉頰向上的抽動，冬日裡夜間的冷空氣突襲口腔，才發現我正笑著的時候，原來當初對她的心意，在如今看來，也許不是曾經所想像的愛情。

在十三歲的年紀裡，滿腔的熱血澎湃，坐在第一排第二列位子上的女孩，在認知裡並不特別，吃飯的時候端著午飯盒狂嗑，十分鐘內解決掉所有的食物以後，繼續拿出擺在抽屜裡的菠蘿麵包，進行咀嚼運動。然後有一天發現她在午餐期間緩慢的吃完了飯盒裡的花椰菜和一些肉塊，突然地就趴下。她吃飽了？

放學下課後，看著她垂頭喪氣的步出教室，沿著走廊的邊緣低著頭看著地面走著，差點撞到牆壁！擔心被當成變態，始終與她保持好長一段距離，走在連自己都熟悉的路上，看著她轉進一條巷道後消失得無影無蹤，大概是到家了吧。然後我繼續沿著未彎進小巷的道路前進。

之後的每一天我都是那樣的跟著她的時間一起走著，偶爾會發現她是個心細的孩子，做什麼事情都很認真努力。卻總是走路踉蹌，歪歪斜斜，所以當我一不注意沒有跟到她離開的時候，總是神經緊繃，最好今天路上都不要有開車不長眼的傢伙出巡。到了畢業的時候，看她開心得直升了校本部的高中，與其他的孩子拍照留念。就那樣，在青春時代的青澀歲月裡，結束了看似單戀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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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上有個男孩，我發現他好像常常出現在我的視線裡。

有點在意那位一直從左後方看著我的那個男孩子，他的話一直很少，我跑到導師辦公室提出幫忙搬聯絡簿，其實是想要親手發給他本子，希望能說上一句話，可是每一次他都只是「嗯」的一聲就沒有下一句。是我錯意了，還是他的個性本來就那麼的安靜呢？

煩得我午飯都吃不下，可醒來的時候發現桌上擺了菠蘿麵包跟一罐草莓牛奶。帶著這樣的心情什麼內容都沒有聽進去就下課了，走在路上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氣息式的驚呼聲，不然就要撞到牆壁了，我也太心不在焉了。之後的每一天我總期待下課後的時間，因為好巧我跟那個男孩好像住很近，常常發現他走在我的後面，不知道為什麼只要我離開大馬路再回頭看，一晃眼他就走得好遠好遠，好幾次想和他講講話，但好像都沒有話能讓我說出口，到底是我太膽小了是吧，像他那樣的人，太安靜了，安靜得讓人不知所措。

到了畢業那天才知道他上了一所私立高中，他一直很認真，但數學好像不太好，生物也不太拿手，可是我知道他文章寫得好，將來說不定會是知名的作家，因為他很努力，只要他願意就一定可以做到！忙著和所有人留念的時間裡，我在人群裡找不到他，他明明很高我卻還是找不到他，最後我還是沒能和他說上一句話，就結束了我的中學時光。偶爾我會想起他，那個人很特別，好像我沒有說出口的事情，他都知道，可是我們並沒有像我看的所有小說那樣，有過一段知己知彼的回憶，在我的記憶裡，他的印象點很少，卻填滿了我所有的時光，而我對他一無所知。

二十五歲的聖誕節，我在台北街頭遇見了他，第一次我看見他笑了，笑得真誠溫暖，不似當年過於沒有存在感的他，我的情緒顯得有些微妙，難以形容，好像見到許久未見的朋友那樣的感動，可是我們曾經是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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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讓我許一個願？」

「來生，讓我保護他，但希望不要在他的記憶裡，再讓他有任何痛苦。」

不知道這樣的心願是不是對的，但我只覺得，想讓自己無論如何，都能夠了卻積累一生的愧疚，因此不再造新的緣分，才是正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