鰻魚暴亂(10)- 終曲

2020/03/04閱讀時間約 2 分鐘
坂本龍一在自傳紀錄片《坂本龍一:CODA》提及,
《async》專輯中的《Solari》是他的聖詠曲(Choral) 。
他想為塔可夫斯基製作配樂,是因為塔可夫斯基使用了巴哈作品
Ich Ruf Zu Dir, Herr Jesu Christ - BWV 639作為配樂。
坂本龍一感嘆,無法創作能夠企及電影《Solaris》中已成永恆的這首巴哈聖詠曲。

那時,他已跟疾病生死與世界災難中交錯共存過。
與之分道揚鑣後的坂本龍一,就是無常。

人在災難之中及之後,會暫時忘了音樂。
原來音樂只會出現在和平時,提醒人類所處的時空,是寬廣而有餘裕。
戰爭中聽到的戰鼓,那是統一集體意識的頻律與陣式,
當音樂再起時,那就是士兵們臨睡前懷鄉的時候,或者從所認識的亡者那裡,
傳來的呼喚。

瘟疫裡的日子,我多聽了坂本龍一的音樂。
對他那種空靈侘寂的音樂取向,很有共鳴。
音樂在和平時只是生活調劑,現在就是提醒捨我,投向虛空的安魂曲。
同時,香港電音作曲及編曲人亞里安逝世,也震驚到我這等細小的樂迷。
人山人海、黃耀明、下落不明、我的廿一世紀⋯⋯在十多二十多歲的年華,
可以聽到千禧前後的Minimal及甜美電音曲風,耳朵浸潤著都市節奏的佻皮教育,
二零零零年,新的開始,新的時代之風,就是聽亞里安的創作過渡。
在他過世後,翻閱到他在報章撰寫《async》的樂評和《坂本龍一:CODA》的影評,他命名為《談生論死》-像是一種與坂本對生命的共感,了悟到天與地是地與天的倒像那樣。
讀畢,就像聽到《Solari》那樣,人類往往佇立在天地無珢之中一起獨活。
https://www.am730.com.hk/column/share/77221
開始有不同的文章記念亞里安,以下這篇也是我蠻喜歡的。老朋友寫老朋友,就是在香港樂壇百花盛放的遊樂場中一角的那堆異趣青年,他們都曾經並肩作戰,也能約定下世紀再一起嬉戲。
願每天美麗直到不能,願音樂與大家同在。
    「我坐在窗前電腦打字,胡亂劃著滑鼠思索著,鼠標無定向在畫面上遊魂中。忽然我留意到窗外的對街那幢豪宅。看回眼前的鼠標,我的手便一邊把它拉到屏幕角落,一邊想:如果可以把鼠標拉出屏幕,拉到對街的豪宅,把屋子拉入自己的電腦中,就好了⋯⋯」 撿拾這些別人故事的零碎,如斯類似的小片段,似乎儲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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