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看劇因為這些匪夷所思的事每天都在上演
2020/04/06閱讀時間約 2 分鐘
連假回來第一天
早上輪我們負責給上學的學生量體溫
好幸運沒有下雨
期待著結束後
走路到全聯前的餐車
買個蛋餅咬吐司
掙扎要不來個飲料
滿足完食
剛用燙水吞下中藥
就被主任揪家訪
這女孩是老師眼中的乖孩子
所有課業盡心盡力
熱衷參與校內校外繪畫比賽
屢有佳績
因成績不錯
拿到基金會提供的獎助金
從去年我接任這個工作後
收到市府來兩次以上有關這孩子目睹家暴的公文
學校附近這一區老舊公寓的巷弄裡
處處用紅紙貼著出租的資訊
大門還有一張咒罵鄰居亂撒尿不得好死的激動文字
記得上回也曾到這附近訪視一個出席率不高的孩子家
老舊的公寓沒有電梯
沿著紅色鐵製扶手上樓
開門後 映入眼簾的是 堆放雜物兼晾衣的陽台
你可以從敞開的滑軌式另一個大門往內看見舊式的地磚
紅黑相間雜以小白石似民國七十年代的建築樣貌
廉價的木板隔了兩個房間
上方還有鏤空的方形花框
一頭黃髮嬌小的母親看見我來了
狠狠罵女兒
這個母親本已幫兒子請好假要他陪同去領錢
不料今天一早臨時要姐姐也一起去
不讓孩子去上學
女孩想去學校
只好傳訊息跟導師求救
媽媽怪女兒竟然背叛自己打電話要老師來
情緒激動
嚷著:不然弟弟也去上學好了
從房裡哭著走出來
母親一邊咒罵一邊把女兒心愛的明星海報在我們面前撕得粉碎
然後恐嚇說要去廚房拿刀
當我帶著女孩下樓
媽媽又衝下樓說道:你的卡在我這裡
威脅女兒
說今天不讓她回家
女孩哭著跟著我們走向學校
期間曾短暫的冷靜
要打電話告訴弟弟把東西收好
不要被媽媽拿走另一本存摺
讓人心疼的孩子
爸爸呢?
我們試著打給爸爸
結果接電話的是一個女的
她告訴我這位先生換了號碼了
導師打到爸爸上班的地方
是一個公家單位
感覺接電話的對方都很小心詢問
原來這精神病的媽媽曾好幾次打電話給爸爸
也打到上班的地方
騷擾不斷
孩子的母親是印尼籍
之前外婆還跟他們一塊生活
外婆過世後
母親的精神疾病越發嚴重
孩子的父親一直在台北工作
據說奶奶並不喜歡這個媳婦
爸爸偶爾回到家也經常與媽媽發生衝突
因為通報頻繁
這一家介入服務的社工已達三人
但是一直無法有效解決
爸爸似乎並不想要孩子的監護權
曾經帶媽媽去就診
但是媽媽不願意吃藥
孩子就在這樣的恐懼下日復一日
下午孩子下課
請里長和社工陪同回家
媽媽看到里長後
態度似乎軟化許多
社工說要柔性的對待這個母親
太過強硬會有反效果
希望這聰明乖巧的兩姊弟可以知道
甚麼時候要求救
現在只能祈禱
媽媽發病時不要傷害自己也不要傷害孩子
我們能做的真的很有限
一個平凡的家庭多麼幸福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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