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後悔,早知道當初就離家出走,不要聽我父母的話去做廷長。」耀劍月靠近仙女木鶴,在她耳邊說。
「但是那樣的話,我們兩個就沒機會認識了。」
「我相信只要兩個人有緣,就算你在天,我在地,也會有一道天雷讓我們兩個人連在一起。」耀劍月輕輕摟著仙女木鶴的肩膀,微笑,「我永遠忘不了第一次見到妳那一天。」
仙女木鶴忽然知道他要說什麼,趕緊說:「好,別說了。」
但耀劍月繼續說道:「我還記得,那一天妳穿了一套露肩禮服,妳是全場最美的仙女,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妳身上,沒有人敢說話。真是奇怪,當時大廳明明就吵吵鬧鬧的,結果妳一來,所有人就像啞巴一樣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包括我也是‧‧‧‧‧‧」
「月,好了。」
「不行,這是我這輩子最棒的回憶之一。我還記得,結果妳微笑打算從樓梯上走進大廳時,妳走到了一半,高跟鞋突然歪掉‧‧‧‧‧‧」
「是裙子勾到我的鞋子。」仙女木鶴糾正,心裡嘆了口氣。
「噢對,是妳的高跟鞋歪掉以後,然後裙子勾到鞋子,接著妳就整個人往前飛,我這輩子從來沒聽過這麼厲害的尖叫聲,連遁斧夫人的玻璃酒杯都被震碎了。沒想到這時候‧‧‧‧‧‧」
「對對對,這時候有一名帥哥突然衝出來接住我,才沒讓我跌死。」仙女木鶴又羞又氣,輕輕捶了一拳耀劍月的胸膛,「好啦,你救了我,你是我的英雄,夠了沒?」
「不,妳才是我的英雄。」耀劍月深情款款地看著她,「要不是妳,我的生活早就墜入地獄,要跟那位無趣、愛插嘴、還有口臭的風之刃小姐結婚,是妳拯救了我的人生。」
「太失禮了,說女孩子有口臭。」仙女木鶴格格笑了起來。
「這要看對象的,像是妳,我絕對不敢說。」
「不敢說?」仙女木鶴抽回手,故作生氣地站起來,臉上卻在笑,「好啊,所以在說其實我也有口臭就對了!算了,我走!」
「鶴,不要這樣,我們和小吒還有下午茶沒喝呢。」耀劍月笑笑,佯裝拉了兩下阻止,仙女木鶴果然又順勢坐下來,然而她臉上的笑容卻漸漸消失。
「月。」
「怎麼了?」
「我覺得我可能不能當個好母親。」仙女木鶴低著頭,語氣十分擔心。
「妳一定可以,」耀劍月站起身來,「我一直都看得很清楚,妳是一位很好的母親。」
「但是萬一其他人發現我們的事呢?」仙女木鶴轉過身,她的眼睛紅紅的,「我妹妹他們現在每天一直提醒我該結婚了,我懷疑他們是不是已經發現了,萬一他們發現我和你的事的話,一定會毀了小吒的生活,他們一定會‧‧‧‧‧‧」
「我不會讓小吒受傷的,」耀劍月趕緊接口道,「就算拚著我這條命,我也不會讓他受到傷害。其實現在過了十年,風頭算是過了,而且書先生平時都有讓他戴帽子和瞳孔片,沒人會發現他的身分。」
「我不知道,」仙女木鶴擦擦眼角,「可能是現在我們這樣子太幸福了,但是越是這樣我就越覺得害怕,我好害怕有一天我會失去這一切,失去小吒、失去你‧‧‧‧‧‧」
「不會的!」耀劍月打斷她,堅定地說:「我保證,他們所有人總有一天會真正認同這個和平協定,巨劍十二廷和冬武窟帝國的恩怨一定會走入歷史,而我們到時候也絕對能夠正大光明舉辦婚禮。」
仙女木鶴盯著他堅定的表情,點點頭,但她心裡忍不住懷疑,真有那麼一天嗎?就算有,他們能夠等到嗎?
兩人說話間,走廊突然傳來敲牆壁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