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吧!直到下一次吵架

閱讀時間約 4 分鐘
幾乎要半年了,這一段時間完全沒有辦法寫文章,無法寫下任何一件關於自學的事。這一段時間的自學日子,就好像是進入了一種幾乎見不到光的暗房,雖然沒有光卻還是看得見東西在移動搖晃,雖然看不清楚卻還是能夠辨識出物體的存在。物體就是自學的樣態,搖晃著、移動著,卻看不清楚方向。
回想剛開始要自學的時候,心裡很是希望把學習的自主權交還給孩子,陪他去看見自己的需要、自己的想要,和自己的能力等等。一切看似將學習主體性放在學習者身上的過程,仍然很難在這個過程裡面拿掉自己的角色和權力。
在寫這一段話的時候,發現自己有一個盲點,就是:好像在一個角色裡就只能是單一的功能,如果錯置了,就可能把事情搞砸了。所以,媽媽就是媽媽,媽媽就做媽媽的事;教育者就是教育者,教育者就做教育者的事;課程開發者就是課程開發者,就做課程開發的事。這樣的想法,造成了這近半年來的困頓,我現在自己無法隨時角色轉換、也無法將兩個角色融合在一起,或者是交流在一起。當我是一個教育者的角色時,我就有自己想要的標準,有自己想要他有的學習狀態,當有一天察覺到這件事情的時候,非常擔心自己繼續這樣就會做了非常糟糕的事:”扯小孩的後腿”,然後我開始要花很多的時間和精神,讓自己和小孩的學習保持距離,得花上很多精神去拿捏那個距離要多遠,可以走多近,然後時間就過了一天又過了一陣。
那一陣子常常為了要安排多一點課讓他遠離我的控制好? 或者沒課每天在家躺著打電動等到他想上甚麼再說好? 這種問題每天只要醒著就一直想,但也沒有想很久,畢竟我還是無法看著他一直暗無天日地打電動。所以那一陣子很常有爭執,經常因為打電動的事情發現他說謊、他偷著來打。其實也都在他默認的時後就沒再多說甚麼,但要能歡喜面對真的很難,我能做到的最好,真的就只是閉嘴不說甚麼,至少在自己還不知道怎麼說的時候,就別說了。但情況還是繼續,沒有因為這樣就不打,最讓無法過去的點,是他說「明知道媽媽會生氣,但還是想要打」。
對於自己想要打的原因和遊戲的分析等等也說不清楚,是不是因為同儕的共同話題,也說不是,而那些關於電動的事,我真的不懂,我只是很想知道,要怎麼知道他真的只是好奇好玩而不是成癮。如果他有其他的事情做,會不會就不會一直執著在電動上? 我甚至還想著真要打就打好一點的遊戲,我不懂那就聽別人的建議,花錢買下switch的薩爾達,要打就打個有策略的遊戲甚麼的,結果被老爺打槍,說你又沒玩過怎麼知道就好。後來,小孩就跟著老爺打一樣的遊戲,那一段時間他們經常私下連線,一起打。我不知道有沒有關聯,但那一陣子小孩經常在半夜踢人、磨牙、甚至做惡夢哭,我的失眠日子便又開始了。每天疲憊,於是更容易擦槍走火,那陣子的母子真是辛苦。
有個朋友在那段時間問起關於自學的事情,她想著幫孩子申請,我記得我對她說:「自學最困難的,就是你會開始並且不停地懷疑自己的任何一個決定。」
說完這話的時候,覺得自己真的很會,直到現在,還是覺得這一句話很實在。
我相信電動是每個有孩子(或男人?)的家庭一定會經歷的事情,我試著去想自己有沒有在某些事情上的執迷能夠比擬,一開始真的想不到。我回想了自己的小時候,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腦子沒裝太多東西,根本沒有印象,或者是真的沒有,所以完全無法理解他(們)到底怎麼會這樣。
但有一天晚上,我躺了幾小時怎麼就是睡不著,腦海裡一直想著單身住外面時的那個房間擺設。那時候一個房間不過4坪,連浴室都沒有,每天下班就想著回到房間裡,同事怎麼叫都不出門,就成天一個人窩在那。電視也沒有,吃的也很簡單,那時候因為工作要讀很多書,讀的時候很開心,因為很喜歡那科之外,也對自己可以解決腦袋裡空空的感覺感到興奮,除了這件事幾乎就是睡覺,那時候實在很需要睡眠,也很會睡。如果說我把讀書、睡覺、獨處的需求拿來比擬,會通嗎? 可是打電動可以跟讀書、睡覺、獨處相比嗎? 真的,不能通嗎?
然後,我問自己怎麼辦?
讓他打,讓自己不要看?
讓他打,讓自己不要管?
讓他打,讓自己不去想?
然後,突然通了一件事。
不讓他打,所以就不會看到。
不讓他打,所以就不會要管。
不讓他打,所以就不會去想。
啊~原來是這樣
因為我自己不想看,不想管,不想去想,所以就不讓他打。
既然自己很是在意每個人管好自己就是最大貢獻,那就只好來管自己就好。
甚麼沒管小孩打電動就不是好家長這種事情,就放一邊吧。我連自己都做不好了,還管做甚麼好媽媽咧。
然後,小孩就這樣,打了很久的電動。直到我們另一件事情爆發….(又是下一篇故事了)
ps.好像改變了寫字的方式,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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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沒有好好地坐下來寫東西,特別是自學的紀錄,倒也不是沒有發生甚麼可以寫的,比較多的時候是一種好像這樣也是一種自學的平常態沒甚麼,或者是說就算發生這樣的事,也可能跟自學沒有關係,所以有點不知道寫或不寫。不過,隨手記錄下來的短文,再重新審視後發現這段時間的自學,比起前一年還是有很大的不同。
    自學生的學習安排究竟要怎麼開始? 從計畫自學到開始自學,每個階段的小孩都呈現不同的樣貌,也無法一言以蔽之。方法有百百種,最核心的想法呢? 如果我們相信學習動機是最重要的起始,讓小孩自主地選擇他要學習的方向,那麼除了等待、擴大小孩對這世界的視野和好奇機會,讓他有選擇權之外,我們還可以做甚麼?
    如果有其他的選擇,他們會怎麼選擇自己的生活?那個時候,我們對自已生活周遭的事,會不會都太過不了解。生活中除了被打,就是打人;除了被罵,就是罵人;除了被排擠,就是排擠人;除了念書,就是考試;除了驕傲,就是歧視人;除了聚眾,就是孤立人。好想所有的事情都有兩端,而我們都只能選一邊。
    直到長成這麼大的年紀經常被說自己是個果斷的人,在每次做決定的時候,都不見得真的是很清楚自己的決定,或者是說,已經很明白可能的結果而下的決定。那麼小孩呢?要經過多久的時間累積,才能夠理解自己的每一個決定,進而發展成每一次都為自己的狀態做決定,而且是更貼近自己的內在的決定?! 大概也是很難回答。
    聽幸佳慧老師說過,每一個來到這個世界上的人,第一個身分就是公民。而在這片土地上,我們對人的公民教育是從甚麼時候才開始呢!? 我想,從一個生命的開始才是,一個胚胎的權利與權力,一個生命成長的權利與權力,一個在他還沒有成為誰之前,公民教育就應該有了,因為我們以為是為了教他的同時,我們正受教著。
    「如何評量自學生的學習成果」這題的詢問度大概是僅次於「他不適應學校生活才自學嗎?」的提問,也是標準問題之一。 在想要不要、要怎麼評量時,許多人第一個想到的一定是考試,但考試的結果不必然代表學生對於學習過程的成果,那麼評量要與學習者做甚麼樣的連結? 又想或者是除了考試(默背默寫)我們還能有甚麼其他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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