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諾比、綾瀨水泥殺人事件、阪神地震、沙林毒氣、酒鬼薔薇聖斗……集體恐懼與焦慮化為的詛咒有些附會,但教人感嘆的是,憎恨與傷害的傳遞鏈——竟也成了八九零年代的破滅感與鄉愁的一部分,昔日《咒怨》過去,蟄伏的美成了另類的興觀群怨。記憶如此濃密,連後悔、悲嘆亦如薄暮之光。日式家屋成為命運迴還反覆叩門的核心,內部隱喻般的或單純晦暗的分野有物質與文化上的陰翳,暗黑事件的時光屋於是除了《Dark》、《雙峰》的意味,也是被強姦、家暴、誘拐、監禁;嫉妒、復仇、魔性、母愛之女(房)。看見它的時候人生已經定下轉轍彷彿無從解決的電車難題:若在鏡中看見了命運,代表無論如何列車都已駛了過去,會發生的終會、並已發生。就像電影如果能夠讓人感知到什麼,所見皆是滯留的殘像,所聞的皆是殘響。
(/甜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