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營造恐怖,卻攝影邏輯不通的台灣恐怖
台灣恐怖片從過去就有種綜藝高過電影,甚至被日本、泰國等國輾壓的慘況。甚至連紅衣小女孩和魔神仔傳說都是電影跟綜藝取材翻拍,如今甚至在多元的網路媒體上,素人上傳的靈異自拍和都市恐怖都比電影要來得可怕且真實,這也是如今恐怖片所遭遇的困境,就像是2020恐怖片《杏林醫院》嘗試用跳剪的方式敘事,卻沾了一鼻子灰。
但持續嘗試恐怖電影的台灣導演還是大有人在,2022年以偽紀錄片風格呈現的台灣恐怖片《咒》,以一位單親媽媽和她女兒的恐怖遭遇為主軸去追逐怪異事件的原委,在單親媽媽若男周遭人因為各種光怪陸離的慘事失去性命,和女兒怪異的行為和話語,一切的源頭都跟六年前那山中禁地有關。
《咒》是什麼電影?
台灣影評但唐謨曾在書籍《約會不看恐怖電影不酷》中提到一個問題:為什麼要花錢看恐怖片?在這一個疑問中歸納了幾十點敘述,如嚇自己、嚇別人、挑戰自己等等,其中有一個敘述是「看別人死得很慘」。
用中國網紅調調來說:不作死就不會死。不管是西方的前有妖魔鬼怪拔山倒樹而來,或日系恐怖的詭譎無形之力讓角色死的觸不及防,而比起「看別人怎麼死」吐槽導演怎麼讓角色作死的過程,在這多媒體時代下,有時候反而是進戲院看恐怖片的原動力。
2022年台灣恐怖片《咒》採用的是偽紀錄片的形式,導演使用了各種可能的鏡頭,如自拍相機、監視器、紅外線攝影機、手機自拍等等,然後用半倒敘法的方式用文字敘述時間點將零碎的影片組合起來,讓觀眾可以了解整個恐怖事件的始末。
故事以單親媽媽若男因為精神有問題,在治療了一段時間後才重新與女兒團聚,原本以為只是那次的心裡創傷導致的後遺症,想重新開始的若男卻發現女兒周遭發生了不合常理的事情,甚至開始波及到身邊所有人,讓六年前的恐懼又捲土重來。
《咒》探討、分析與延伸:
電影《咒》是難得又一次台灣在《紅衣小女孩》魔神仔電影三部曲後,跳脫出來以另一種類型敘事的恐怖片,並且用偽紀錄片將神祕地方探訪、古怪又噁心還有營造出邪教民俗帶來的壓迫恐懼,可以說用晃動的素人鏡頭去包裝呈現出真實的恐怖性。
雖然這類型的偽紀錄片已經行之有年,但《咒》可取的一點是沒有太多歐美、日本偽紀錄片恐怖的影子,詛咒宗教則有著參酌佛道教的影子,而也嘗試打破第四面牆與觀眾互動,增加真實性與恐怖效果。
但《咒》本身還是有許多缺點和有待加強的部分,大量依賴素人鏡頭想要有寫實感,但卻忽略合理性。最直接的例子有母親與女兒之間發生事情第一時間都是拿起攝影機拍攝?與鏡頭切換到生病女兒視角卻不知誰在掌鏡?太過注重要營造恐怖點反而忽略一些鏡頭攝影的不合理性,是《咒》一片讓人出戲的主因。
類似的日式偽紀錄電影《詛咒》用綜藝節目跟雪藏的錄影帶來帶出鏡頭的合理性,而咒在嚇人的同時太多鏡頭是為了交代恐怖而故意展現出來,這點反而可惜了仿紀錄片的風格。
《咒》值得一看嗎?
如果不追究劇情細節或是不怕噁心和密集恐懼症的人可以嘗試一下偽紀錄片的恐怖電影風格,畢竟過去或多或少都是國外或日式的偽紀錄恐怖片居多,台灣拍攝此類風格且用心營造氣氛算是少數,尤其是《咒》的場景和恐怖氛圍很符合台灣人對於鬼和詛咒的期待,這點比一些泰國、日本鬼片要來得親切。
在預告片和前導片也作足噱頭,但一開始本片開頭的假道學有誤導觀眾的嫌疑,如果常關注科學醫學相關知識的人一眼就知道那是「光學逆源」與「大腦空間深度補足」的視覺錯亂原理,不懂為何電影開頭要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簡而言之《咒》這部恐怖片為了營造寫實恐怖很用力的去做很多事情,不斷的用畫面說故事、不斷製造衝突、不斷說亂七八糟的讓觀眾信以為真,並且還打破第四道牆像網紅一樣與觀眾互動,努力的塞好塞滿。
但該片卻忘記有時候偽紀錄片的精隨不在於時時刻刻的驚嚇與可怕,而是用最接近素人與日常才有的氣氛營造,用力過猛反而假,不過如放棄去以偽紀錄片形式去探討單純以看劇情片角度去欣賞,也算是不錯的宗教恐怖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