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後,少年開始獨自思索整段話的意思,他抓住了一個關鍵詞[死去的你]。如果對於玄學作品有興趣的人,應該都會聽過當中的一個設定[死去的人,大多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死去,如果驀驀然告訴他們,他們就會被嚇得魂飛魄散。]以少年突如其來地認知了自己已經死了的事實,雖然並沒有像以往設定一樣被嚇得魂魄不齊,但也距離此景況不遠。
少年在房間不斷的大吼大叫,吼的多麼的撕心裂肺就像是想透過吼叫去拒絕接受這個事實,可惜的是事實就是事實,任憑你三頭六臂,最後也只能接受。少年不知是不是透過吼叫把自己心中所有的情緒都釋放出來,現在腦子總算是比較清楚,死亡前的回憶也就一點一點的回憶了起來。
那天,他被老媽一大早吵醒,他很不滿的起了床,看了下鬧鐘,才知道自己就快要遲到,他風風火火地用最快的速度漱洗換衣服,早餐也來不及吃就去取他的腳踏車,打算一路狂踏到學校,當然還免不了被他老媽一頓嘮叨。他就這樣帶著耳機,播著他喜歡的歌往他學校去。他最後的記憶是他看見路上的行人突然很快的散開像是要躲避甚麼東西,正當想要轉頭去暸解是有甚麼事情發生時,一個巨大黑影就向他迎面而來,他還來不及反應,只感覺身體被某個巨大的東西撞到,他感到十分的疼痛,之後他就失去意識了。
當他再次有了意識時,他發現自己來到了這個地方,也不知為甚麼地他好像知道自己來這裡是要做甚麼似,跟著那些人就一起排隊去了。在他認知裡還以為自己已經到了學校,就在剛才他才發現自己原來是已經死了的事實。年輕人總是能很快能接受新的事物,剛剛還在驚嚇自己已經死了這件事上,現在又被自己死後所來的這個地方所吸引,開始去想這裡到底是那裡。[如果這裡就是天堂,這個天堂和他所聽到的天堂也差太多了吧!怎麼看著天堂這麼想辨公大樓!]
在一個像是公司裡茶水間的地方,男子和剛剛兩個壯漢,正坐在沙發上喝東西。[賽普勒斯,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對一個才快要成年的小孩來說有點殘忍嗎?]
[我和吉利也是這樣覺得。]
被叫賽普勒斯的男子並沒有留露出一絲內疚,反而用不屑的眼神望向他們[17歲也就只是他這一世肉體在人間的年歲,他的靈魂並不是。你們都死了這麼久,怎麼還脫離不了俗世的思維。]賽普勒斯掃視一下他們的外表。[看你們兩個的外型,就知道你們還是沒有放得下在肉體時的陋俗。]吉利和另一個壯漢都被說得頭愈來愈低,沉默不語。賽普勒斯理並沒有理會他們的反應又繼續說道[要相信靈魂的本質力量,尤其是會被列為特殊案件的靈魂,一定有他們特別之處,你們還是不要少看他的靈魂。
被這個地方吸引過後,少年又回想起了很多有關他生前的事,他的家人,朋友,他的夢想,他暗戀的人,還有那些曾經他討厭的,喜歡的一切一切,想到這頓時他又陷入沉默。這一刻他才發覺自己真的很想可以繼續活下去,他還不想死!奈何卻甚麼也改變不了。
正當他又因回憶陷入情緒中,準備要大哭一場的時候,傳來的一把冷冷的聲音打破了他的思緒。[喂!你想好了嗎?我不是說過,要盡快做決定。我並不想在這種小事情上浪費太多時間。]說話的當然就是賽普勒斯,他直勾勾的看著少年,眼中透露著一股冷漠,少年被他的眼神盯得感覺自己身處在冰天雪地之中,而他就是那隻被無情的冷風不斷地吹打無處可歸的羔羊。
少年被賽普勒斯的態度惹火了,心中莫名的對眼前這個人討厭到極點,一把無名之火從心裡湧起,迅間一手抓著他的衣領,怒瞪著他的臉大喊[我不叫喂!我有名字!我叫李嘉裕!還有你覺得這事是件小事,那是你家的事!在我眼中他是頭等大事!是天大的事!你這個沒有感情!冷血!自以為是!自私自利自大的冰人!你性冷感!你xxxxx(以下省略千字)]李嘉裕把短時間所承受的一切情緒,都借由眼前這個冰人來出氣,當中除了動口外,也免不了動動手。少年人盡管是死了,也難保留了些少年人的血氣方剛。
賽普勒斯也沒有多說些甚麼,他就冷冰冰的看著李嘉裕的一切行為,時不時露出幾抺冷笑不知是不是在嘲笑他那不成熟的行為。等到李嘉裕發洩完了,打完了,他才甩開他的手很冷靜的對著他說[如果你已經發完瘋了,就盡快做出選擇,我並不想再陪你鬧下去。不要以為自己才十七歲,把自己看成小朋友,來這裡和我耍任性,這只是肉身在世習中的思維模式,正視自己的靈魂,你自己的本質比你想中更加強大。]
賽普勒斯靜靜的坐在他的辦公椅上,看著眼前這個程現發呆狀態的李嘉裕,但等了一會他都沒有回應他後,他不想再等一下。[我不想再等了,我現在給了三分鐘時間,三分鐘你還沒有作出選擇,我就自動把你送去重新審核。]賽普勒斯連多看他一眼都不想,離開前再留下了一句[沒有勇氣面對自己靈魂的凡胎,乾脆就重新審核,重新歷練吧。]
當他說完這句話,正要踏出房門,李嘉裕有反應了,而且是很大的反應。他抓住賽普勒斯的手[我決定留下來,我會証明比你看!我並不是一個懦夫!]賽普勒斯並沒有因他那番慷慨激昂猶如宣誓詞般論調的說話作出任何回應,只是攤開他其中一隻手,手心就突然出了浮在半空中的一張白紙。[這是契約書,要留下工作貢獻,就要簽下這份契約書。]
李嘉裕伸出手去接下這份契約書,內容十分簡潔[本魂魄編號:xxxxx,願意暫脫離審核,暫留在命運觀察與執行部,特此願有本人精魂以作媒介立此契約。]李嘉裕看完當中的內容,十萬個為甚麼又在腦中出現,但他知道眼前這個人絕不會再浪費時在他身上為他解答。但其中一行的內容他不得不問[甚麼叫做精魂?精是男人的那個嗎?]問到後面那一句,他很不好意思地問,甚至開始在心裡面想[怎麼會有人要人用這個東西來簽約?如果真是這個,我要在他面前做嗎?嘩!我不要阿!]
賽普勒斯當然不知道他在想些甚麼,如果知道,可能會剖開他的靈魂,看看裡面到底有些甚麼。[精魂,就是你自身的精神與靈魂兩者結合的力量。]他望看李嘉裕,看他一臉疑惑的表情,就知道他聽不懂,他心裡嘆了口氣。[每個生物都有其之靈魂,以每個靈,都是在不可道之地,他們會在不何道之地許下願意,想要來凡世歷練,以來凡世就需要容器盛載其靈,肉體或者叫凡胎就是其盛器,以連結兩者就精神。]賽普勒斯和李嘉裕,兩人就在門前說著這些如教科書般的知識,盡管賽普勒斯,說得清楚,明確,簡潔,但對於李嘉裕來根本完聽不明白。
賽普勒斯只好又在心裡嘆一口氣,先示意兩人移動一下位置先回到座位上,再繼續講解。[詳細以後再說吧。你現在想一想,在你這一世有沒有出現過直覺或者第六感的時刻?]
李嘉裕想了想[有。而且是經常。]說得有點自豪的感覺。
賽普勒斯繼續說[你現在回想起那時候的感覺,那種感覺就與靈魂連結時的感覺,簡單來說就是,靈魂在某些時刻,他會給於肉體信息,從而來完成他所許下的願望。但往往只是一迅間,所以肉體經常會忽略,精神之力,就是加強這種連繫的關鍵,你可以想像成鑰匙。]李嘉裕開始有點懂當中的概念。
[如果把靈魂當做一個無窮盡的力量資源寶庫,以精神就是當中開啟這個寶庫的鑰題。]李嘉裕把自己的理解整理完告訴賽普勒斯。
[以精魂就是這個寶庫裡的寶庫,以精魂的強弱,就會以據你精神之力的強弱來作確定。]賽普勒斯接著說。[最關鍵點在於原本精神與靈魂都是無形之物,我們就要靠過自己的歷練將兩者合,再將他合成精魂化成有形之物,以供我們運用。]李嘉裙總算在賽普勒斯的解說中,暸解到當中的原理。
[就是說,我現在要去感受自己的靈魂還有精神,還要把他們兩個結合,再化成有形之物。這也太難了吧!我只是新手!我才剛死阿!]李嘉裕覺得這樣的設定很不合理,一個新手就要做這麼難的事情,這根本是作弄人阿!不對!應該是說作弄靈阿!
賽普勒斯也沒多說甚麼[你懂得原理就好,那就快做。還等甚麼。]
李嘉裕真的覺得這個冰人面前你絕不會得到任何的安慰與同情。[問題是我知道原理,但我不知道要怎麼做,也不知道到底要怎樣去感受去顯化。]李嘉裕總算是問對重點,就算知道原理,不知道技術,不懂的方法也是沒有作用。
賽普勒斯對著他皺了皺眉頭,擺出一副[你不會這麼蠢吧]的樣子,讓李嘉裕覺得很不爽,確定再也不要問他。
但不問他,他又如何知道呢?
他決定努力回想,整理剛剛他說的那一串的話。。。
他想起,在賽普勒斯一開始講解精魂時,他最先講的方法是叫他去回想起自己在生時,類似第六感的經歷。李嘉裕決定循著這個方向去思考。。。
終於他想起來。就在他死去的當天發生。在他趕著上學準備跑去取腳踏車時,在他準備開鎖的時候,腦海浮現一段信息[今天還是不要騎腳踏車,去坐交通工具吧回學。最好就是坐計程車去。]但也只是一迅間的事,再加上當時他在趕時間,所以根本沒有時間去細想它,直接開完鎖就走人。現在他再緻細回想,好像不單單只有在開鎖的時候有出現這樣的感覺,連他騎上車,準備要載上耳機,甚至要播放音樂的時候,都有過[不要戴!危險!]的信息。只是他覺得自己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去上學,從來都出過甚麼事,誰會知道自己的命就這樣沒了。
李嘉裕頓時覺得很懊惱,開始腦海中浮現的都是[如果xxxx]的字句又或者是[早知道xxxx]這樣的話。正當他又要被情緒拉進去的時候,那一把令人討厭而且冰冷的聲又再一次出現。[你還在那邊傻傻的坐著?趕快去行動。]又再次一因為這把冷冷的聲音把他拉回來,原本他是想回嘴的。但後來想了想還是算。現在他只想趕快把事情結束。
他又繼續努力的回想剛剛賽普勒斯的話[如果我那些突然冒出來的感覺就是他所說的靈魂的力量,那所謂的精神說白了,不就是如我們的意識或者意志之類的東西?如果真是這樣說,裡面所提到的靈魂和精神結合,實際豈不是在說要自己本身要去意識到自身靈魂的存在。。。]李嘉裕就是這樣自己坐著自言自語,但奇怪的是這次賽普勒斯並沒有催他,只是看著一本很厚很厚的黑色筆記本。
突然有一道亮光出現,李嘉裕剛剛閉上眼在整理思緒,突然就被這股亮光嚇到。他馬上張開雙眼,但光實在是太亮了,他根本無法看清這股光的來源。過了一會亮光漸漸暗淡下來,這時他才有辦法看到亮光的由來地。原來是從他的右手掌心出來的,不過其實那就只不個是一個小光點,沒想到能夠發出這麼強大的光。當事人的他更是一時被嚇到不知做甚麼反應,只是呆滯地看著賽普勒斯,好像是在問他現在要怎樣做。
賽普勒斯根本沒理會他。當那道亮光突然出現,賽普勒斯已經很快的將剛剛被放在桌上的契約拿起。在李嘉裕都還未從小光點那緩衝過來時,他已經抓著了他的右手[名字。]
李嘉裕沒有聽清楚他在說甚麼,但聲音很快又再出現[快。名字。]李嘉裕現在也不知道要做些甚麼,只是下意識被人問到名字,就說出自己名字[李嘉裕!]說完這句後亮光就消失了。
[好。契約完成。見證人,賽普勒斯。]當李嘉裕總於回過神來後,又再一次被眼前的事物嚇到。他只見被賽普勒斯拿著的那份契約,在他說完那句話後,迅間變成了一個小光點,比剛才的還要是小就像圓錢子彈一樣的光點,突然像子彈射擊般射入他的身體。
李嘉裕被嚇傻了。他以為自己是被甚麼東西擊中心臟,他馬上倒地大喊[我中彈了!我中彈了!快來人!來教我阿!]但他只是得到一句冷冷回應[好。流程完成。印記刻上。]賽普勒斯就站在他旁邊,看著李嘉裕一連串像傻子般的舉動。
[你演完戲了?演完就立刻起來,跟我走。]當你陷入瘋狂或者情緒狀態時,如果身邊的人和你一起瘋,一起陷入情緒,那你很容易會受週遭紛圍影響,加強你情緒的反應;相反,如果你旁邊的人都是態度冷靜,平靜的像塊木頭一樣看著你,你情緒也會很容易被緩和下來。
李嘉裕看著賽普勒斯如此冷漠的反應,他也很快的平靜下來。想起自己早就已經死了,就算真是中彈也根本沒有關係。當他平靜下來後,很快就猜到剛剛那些總總景象應該都是與精魂和契約有關。於是他再也沒有多說些甚麼,直接起來,跟著賽普勒斯坎。
他都還沒有走多少路,賽普勒斯又對他說[把手搭我身上。]他又再一次被嚇到。
賽普勒斯等不到的回應,又再說一次[快。把手搭在我身上。]或許這段時間來,一直都被這樣的指令的子句指示,身體已經開始習慣,李嘉裕像條件反射般把手搭在實普勒斯身上。
[眼睛閉上。]
[好了。可以張開眼。]
當李嘉裕張開眼時候,他又被嚇到了。他心裡想[今天他到底要被嚇多少次才甘願。]他以為剛剛那些亮光阿,子彈阿,直射入胸口(疑似)已經夠嚇人,剛剛那個冰人又突然要自己將手搭在他身上!從剛才到現在才幾秒鐘的時間,他又不知道被帶到那裡,能被他之前所遇到的更加驚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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