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聽到這部片,是那年大三交換去法國的時候。
愛看電影的朋友說前一天看了電影,
問她看什麼,她說:令人討厭的松子的一生。
我和另一個朋友還笑鬧:都討厭了幹嘛還看啊?
她說:是松子的「一生」討厭,不是她討厭。
第二次聽到這部片,是那年修教育學程的教育心理學老師提到的。
她說:想知道什麼是原生家庭的「固著」,就去看這部片。
第三次,忘了是什麼機緣巧合下,誰又提到了這部片,我就真正地去找來看了。
最近,松子的這張臉又無預警地躍進我的腦海裡。
她的那張鬼臉,彷彿就是我每天掛在臉上的面具;
她一輩子追求不到的,也是我一輩子追求不到的;
她最終龜縮住宅裡的那一方小天地,跟我「離群索居」的心願重疊。
差別是,她一生的種種悲劇,來自她對「愛」的渴望與信任,
而我,也許渴望,但卻難再信任了。
有「愛」就幸福了吧?她覺得⋯
可松子啊⋯
妳沒發現嗎?
「愛」與「傷害」根本一體兩面。
是妳自己要愛妳的父親的,
妳的愛給了他一把利刃,
讓他可以一刀殺死了妳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