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流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1 分鐘
被說是「一股清流」。
當下不明所以地覺得刺耳,卻也無力深究,就被潮水帶著走了。
那天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太突然,彷彿我花了四年的時間,從海底慢慢升浮,就在一點一滴地靠近水面時,又被一個漩渦捲進海底深淵。
我突然想起了四年前我所說的: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肯定是我這些年在法國過得太安樂了吧!
才會輕易答應這場會談
才會明知道要談些什麼卻認為「也不能改變什麼了吧!」
才會在姨丈所說的「他這幾年有軟化了」前遲疑不決
才會以為他避開我們是真的想讓我們跟媽媽開心見面
才會心疼
才會落淚
才會鬆懈地跟大人們一起踏入那扇門
才會沒發現這是一場鴻門宴
「一股清流」
我到底能有多愚蠢?到底反應能有多慢?
到底事後要隔多久才發現,這四個字,不過是諷刺我「自命清高」罷了。
人,沒有選擇,孤單地,被生下來,困在自己的意識裡。
卻幻想著能有人真的明白自己的感受。
幻想著眾長輩裡看似最開明的、眾親戚裡與自家最親近的他們,
是真正站在你的立場、真正同理你的感受、真正理解你的遍體鱗傷。
都是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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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帶著四年前事發當天剪的頭髮的照片, 去找了我的髮型師,請他幫我剪一樣的頭髮。
這幾天常常在一個人的時候哭。
事實上,我在不在乎,或開不開口訴說,都改變不了任何事。
人類,已經被制約
後來, 我終於知道怎麼形容我那天看到的場景了⋯
上週日,我有了一個新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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