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為愛跳上火車,只為找到那個令你一見鍾情,怦然心動的女孩嗎?米可萊便這麼做了,甚至為了進一步接近女孩,他還打昏車上的老列車長,只為偽裝成列車長,更加光明正大的與女孩對話,然而事與願違,在他還沒抓住女孩的心前,女孩便一溜煙下了車,而因為他打昏了老列車長,車上形形色色的乘客與要求都朝他而來……
他該如何與剛跟男友吵架的車掌女孩一同拯救這一切?
與其說《愛情列車長》是發生在一列真實存在的火車上,我更傾向於將其當做一種生活的隱喻、一種散亂的夢境,因為首先電影一開始就不打算描寫一種現實的氛圍,首先一開始兩個小孩在遊戲間跑下了火車,要去買糖果,我一開始還想說這是主角小時候,但後來發現不是,他們整部片就這樣缺席了,目的只是為了帶出穿玩偶服在月台工作的主角米可萊而已,硬要說的話這與電影後面蹦出的設定可以說是呼應的,那就是父母走丟小孩與父母找到小孩這個放在開頭與結尾的事情,因為列車長一直在車上尋的那個人,原來就是意外上車的米可萊,但是你多年都希望找到一個人的時候,你會只待在火車上找嗎?有那麼多火車,有那麼多時段,除了求助運氣不是應該有更好的方法嗎?
電影從一開始就丟給我們一個神祕的詞,「BB」我們不知道那到底是指什麼?蛋蛋嗎?口臭嗎?還是別的什麼?男主角抓著這個帶著觀眾一同打擾著車上的乘客,試圖問出這個詞的意義,但大家給出的意義都不一樣,這個東西跟後半段神祕阿伯帶上列車的小棺材功能基本上是差不多的,他們都是用來吸住觀眾的麥高芬,但為何需要兩個麥高芬而不是一個我始終不明白,更別說這兩個麥高芬還沒有貫通整部片,並且不在主角們主要關心範圍內,因為主角意外透過追尋愛情所追尋到的,還是自己的歸屬與定位。
這也是為什麼本片老實說,剛看我是蠻不喜歡的,因為首先將場景侷限在列車上,你能夠拍攝的就是那一點空間,因此這簡直就像綁著腳鐐跳舞,如果跳的好當然令人印象深刻,然而如果跳不好則會是一場災難,那一點空間能想出如何場面調度的導演必然是很厲害的,然而本片的導演很明顯不是,反倒是角色像是被空間壓縮一般,中間插入的一段音樂場面也非常的突兀,電影被拍攝的非常鬆散,卻缺乏散文式的美感與詩意,而就只是一個兜一個這樣,不同車廂間的人就真的是過不同車廂間的生活,他們的生活與生活之間沒有什麼化學反應的碰撞,而這本應是這種場景在半密室的列車上可以玩的東西也因此都沒有玩到,畢竟我們之所以把人關在大雪紛飛的密室裡,就是要看他們互相傷害或者互相競爭或者合作逃生的,更別說我們都把車弄停了,總是該做些什麼來挽救吧?
但轉念一想,導演似乎又透過各種意料之外,以及對意欲的否定,換句話說,總是讓主角無法成功去做到他想要作的事情,首先當然是讓他無法追到自己喜歡的女孩,再來就是他做著一份他不喜歡的工作,也不知道除這份工作可以幹嘛,所以就讓他來到車上,遇見多年失散的父親而且不打不相識,還找到了自己的新工作,更找到自己的新愛情,可以說是幸運極了。
但我們要問,他得到這些新的東西付出什麼?換言之假列車長如何變成真列車長這種過程如何成立?他的心理狀態是怎麼調整過來的?他的努力又在哪裡呢?
電影都沒有交代,這也導致觀眾本身也不會站在加油席上為主角加油,因為事情就是這樣發生在我們面前了。
電影有太多的機緣巧合的設計了,但更多關鍵的場面都被避開了,比如主角是怎麼打昏壯碩如牛又神經兮兮的列車長,最後車掌女孩又是怎麼回到車上而不是聽主角的話導致留在原地沒有上列車,這些電影都沒有交代,反正就是這樣。也有太多關係不是很緊密的角色了,那甚麼叫做關係很緊密?就是一群人你雖然可以分出主角與配角,但這些角色之間還是要有一種相互拉扯的張力所在,你也可以說是一種蝴蝶效應,某個人做了某些事影響了某個人,這樣一件串一件,在不相認識的人之間造成富含意義的巧合,保羅‧湯瑪士‧安德森《心靈角落》就玩的很好。
如同一些看預告的觀眾吐嘈的,為何不找個空位坐下就好,我也在想他為何一定要把列車長頭打破(不然補票也行阿),但說真的,即便我想破頭也不知道,或許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吧,隨遇而安吧漫遊進來的觀眾們,至少本片的男女主都是俊男美女,車掌小姐中間跳的那一小段舞也非常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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