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去年十月《跟著寶貝兒走》,黃春明今年又寫了一本《秀琴,這個愛笑的女孩》。
黃春明戲稱這些故事是「老屋清倉」,其實都是早期的腹稿。但整篇故事讀來,扣合了小人物的心聲,也寫出社會不斷進步的過程中,有一些隱形的欺壓,仍然無所不在。文明與生活的進化,沒有改善小人物的困境,唯一改變的,是強權更能合理化自己的欺凌。
黃春明的小說不說教,卻令人低迴不已。從《放生》開始,即以黑色幽默的方式,戲謔地揭露人性軟弱又不堪的真相。
在《秀琴,這個愛笑的女孩》一書裡,秀琴的笑容,本來代表著小鎮姑娘的清秀與純真,卻被周遭虎視眈眈的狼犬,吞噬得一乾二淨。
小鎮姑娘的明星夢,在鄉里間傳得沸沸揚揚的,誰提到了「秀琴」,都知道那是要去台北拍電影的女孩。
秀琴到台北後,已然失去小鎮少女的身分。酒家用另一個名字「艷紅」,給她新的身分與任務。秀琴的母親的反應,也是社會普羅大眾的一般看法―「當時,碧霞獲悉秀琴的遭遇,她就擔心秀琴以後怎麼嫁得出去?雖然是我們被睡了,女人得不到同情,還被歧視;男人就不一樣,要睡幾個都不是問題。在臺灣做女人實在歹命!」
本來愛笑的秀琴,成了陪笑的豔紅,最後被高官玷汙後,不僅染病也失喪了心神。秀琴取回了自己的名字,卻只能傻笑。「秀琴對著對她指指點點的人,笑著舉起終止勾搭著食指的雙手放在胸前,筆比對對地唸著:配合、配合、配合、……」
那些聲稱只要「配合」,就能出人頭地的謊言,被秀琴的傻笑無情地揭穿了,留下隱隱的痛。
而這樣的故事,也許持續上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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