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式感是早晨之必須,若前一晚有個好眠,就能在隔日早晨順利按下鬧鐘,伸個懶腰整頓好,揭開美好的一天。我會用二十克的豆子,沖出一壺香氣飽滿的咖啡,享用早晨的愜意、背背單字,或是打出一篇好文章。
而下午的理想模樣究竟是如何呢?受舒國治《理想的下午》啟發,豈止早晨,午後肯定也蘊藏其迷人之處。
與自身相比,家中的兩隻貓似乎更懂得理想下午的使用方式,溫差大的冬日裡,牠們會悠悠地走到落地窗前,或探頭面向窗外的世界,或趴下進行免費的日光浴,享受期間限定的暖陽,一不小心打了盹,就悄然溜進夢鄉。
午睡過後的鳥鳴格外清晰,偶而獨自謳歌偶爾合奏,跳動的旋律裡不知進入第幾個小節,小貓開始梳理身上的毛,每當我伸手想摸摸牠的頭,卻被銳利的眼神阻止,「不要破壞我美好的下午」貓咪似乎是這麼想的,好吧,不打擾是對彼此的尊重。
我回到原來的座位,將桌上的餐盤和散落的紙屑收拾妥,桌面用酒精清潔一輪,透過這樣簡單的勞動提昇下午的續航力,接著按下蕃茄鐘進入學習狀態,攤開書頁,拿起筆在章節中尋找值得畫記的字句,每二十五分鐘休息一次,沒有貓咪或其他外力叨擾時,就能在一下午順利進行多個循環。
日本作家鈴村和成的《村上春樹・貓》中,就有這麼一段描述:「養貓和讀書對我而言,就像我的兩隻手,相輔相成,編織出多彩生活,沒有它們,我就只剩下兩條腿,在無垠的宇宙中做一具行屍走肉。」將家中妝點成舒適的模樣,這個空間只存在書本與自己,以及貓咪鼾睡的鼻息聲相伴,便是無可取代的理想下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