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蘇麗春
(李潼新書《望天丘》發表,在現場舉行記者會
圖片提供:徐惠隆)
2004年10月16日上午,宜蘭社區大學「書寫宜蘭班」的師生去拜訪李潼,分享李潼的寫作故事,並在他的「蓬萊碾字坊」書房裡合影紀念。當天下午,李潼參加「第一屆蘭陽文學獎」的頒獎典禮,會場佈置了李潼最愛的野薑花,濃濃的花香裡,文友們度過一個舒爽的下午。晚上,縣籍知名舞蹈家羅曼菲在宜蘭演藝廳發表舞蹈新作,李潼偕家人前往觀賞。
二個月後的某日,李潼感覺身體不適到醫院就診,第二天晚上就告別人間。在此之前,李潼罹患癌症,治療了兩年多。
李潼的童年,在花蓮一個叫「鎮安」的地方度過。為祖父和祖父的同伴們「讀報」是李潼汲取文學養分的最初。在陣陣的蟬聲和瀟瀟的雨聲中讀著報紙,李潼小小的心靈感受到天地間有一種無聲的美感在流動。
小學一、二年級的時候,李潼因為上課聽不懂老師講的話,所以常常逃學。到了五、六年級,李潼的作文得到老師的賞識,老師還預言說:「將來你要是沒有適合的工作,你可以去當作家。」
他非常懷念在花蓮中學讀書時得到的文學養分,那時學校裡有一批熱衷文學創作的老師,他們辦了很多文學、美學、哲學的演講和音樂欣賞來啟發學生,學生們也常常在報紙上看到老師的作品,對文學創作充滿嚮往。
李潼因為工作的關係,到宜蘭來,從此愛上了宜蘭這片土地,他說:「我在一九七○年代初期,定居宜蘭羅東鎮,就此在這濱臨太平洋的台灣東北角小鎮謀生,購屋成家並有了三名出生地註明『宜蘭』的兒子。向來自以為是個道地的羅東人了。」
李潼對羅東的感情非常深濃,他說:「我在羅東的生活,真快活。在這裡,我以三十年文學生涯,寫了將近六百萬字的六十五部作品,創作了近百首包括〈月琴〉、〈廟會〉在內的歌詞,認識不下一千位學生,朋友和街坊鄰居。這些創作的文字和人緣的積累及成長,都得記羅東一功。倘若這裡氛圍稍有閃失,我文學生涯的一大塊型塑,都將變貌走樣。」
李潼曾獲得五十多項重要文學獎,那麼他得獎的秘訣是什麼呢?他說:「我得獎的唯一最大秘訣就是我不斷去創新。別人寫過的我就不要,別人沒寫的我再來寫,所以每一本都不一樣。」
很多人認為李潼好像得獎機器,隨隨便便就可以得獎,其實不是的,李潼說:「洪建全文學獎少年小說首獎,我連得三屆,人家覺得我好像憑空掉下來,其實得獎之前,我就參加過好多屆,每次都被淘汰掉,我以前也寫過童詩、寫過童話,不知道被淘汰過幾次。」
李潼熱愛生命,被病魔盯上後,一直在跟時間賽跑,希望有生之年,能多寫一些作品,然而,他也知道人生無常,他說:「我覺得我這一輩子活得也算精采,但是我覺得我還可以把更多的光和熱散出去,我一直以來都不吝嗇於散發生命的光和熱。」
讓我們一起來拜訪李潼作品中的場景,感受李潼生命的光和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