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言菊島缺梅花,西衛廟前喜見葩;
綠繡枝頭抬眼笑,風來白雪舞芳華。
在第一波寒流來臨時,故鄉的梅園,一陣風喚起千萬隻白蝴蝶,翩翩飛到我午夜異鄉的夢中,盤旋,盤旋。
那純白的,是童稚純真的笑臉,酸澀的,是歷經過的滄海桑田,幽香淡淡混雜菊島的鹹水煙,驚醒日曆逐漸消瘦的紙箋,轉眼,鬢角又褪了幾分烏黑,越來越接近梅花的雪白。容顏,又添幾道縱橫交錯的曲線。
沒錯,梅花正是我年幼的記憶,家後山上曾經有一片梅園,忘不了青梅那酸澀的滋味,亦難忘那熟透的梅子微酸中的甜蜜,還有那濃香而我不敢品嘗的梅子酒;一朵朵白花,簡簡單單五片花瓣,美得俐落大方,遠遠的看恰似樹上點點白雪,而那些味道,那種景象,已隨時間離我越來越遠,想不到在澎湖幾年後,無意中聽到西衛有梅花,興沖沖的跑去尋找,找到幾棵好久不見正盛開的梅,雖然只有幾棵,可在澎湖實屬難得;之後,每年冬天,我總要到西衛走走,看看那幾株白梅,想像那越來越遙遠的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