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成為攝影師的,是陽子。」
這本攝影集裡頭都是陽子,是荒木的愛人,在各種時候,白天、夜晚,在盥洗之前,性愛之中,睡醒之後,穿著華服、赤裸,笑著、面無表情,自己、或與荒木。但都是陽子,而伴隨著的是陽子對於與荒木之間感情故事的日記式敘寫,去神戶、箱根,「感性之旅」。對荒木感興趣是因為突然地對「攝影」這件事感興趣,而不是感興趣去攝影,閱讀了荒木的《寫真的話》其中出現了「陽子」,所以才買這本攝影集。
而到後來,照片轉到了病房,再後來是棺木裡的陽子,荒木與陽子,然後是天空,荒木說在陽子死後他都拍著天空。到這裡是很難不被感動的,即便只是天空,但在照片的排序所創造出的脈絡下,天空不只是天空。尤其在荒木手寫的記敘下,陽子對他來說不只是妻子,而是愛人。不只是相片,筆跡也帶有情感,在他紀實攝影的主張下,映現並保存了情感。
攝影是暴力的,把現實透過鏡頭給擷取,並被賦予意義。但在與人的關係上,與愛人的關係上,是溫柔的。就像這本攝影集中的陽子,這種攝影所擁有的強大權力,卻也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愛的證明。就連天空都成為了愛的意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