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鳥街之鬼(一)

更新於 2021/05/22閱讀時間約 10 分鐘
紅磚牆上
  找不到工作已經三年多了。
  這幾年從欣喜到低落,從低落又至絕望,最後行屍走肉一般地足不出戶,整天關在房間裡。我的母親十分不喜這種局面,卻也莫可奈何,她承自他人那裡替我介紹了不少工作,但沒有一項我能夠勝任,我曾在工廠當過半年的作業員,也在超商收過銀,從事過各式各樣以勞力交換金錢的行業,然而都做不長久,這或許該導因於我對自身的學經歷有幾不可見的堅持,我並不是瞧不起這些行業,而是將近三十歲了,依然沒有找到那份能發揮所長的工作。
  隨著時間的經過,我越來越不信任這個社會、恐懼與人相處,我在職場上受到的責難多於成就感,這也使得我沒有任何自信,自卑之情溢於言表,時時刻刻覺得活著相當疲倦。
  終於,在兩個月前,我那微弱且低迷的自尊驅使我辭去了最後一份打工,揮別了十餘月的餐廳生活。辭職後,我日日睡至午後三刻,醒來時享用不知道該稱做是午餐還是晚餐的食物,然後倒頭繼續沉睡。那種睡眠頗為奇妙,與其說是身體沉重得昏昏欲睡,不如說是大腦疲倦得一蹋糊塗,總之,睡眠來得突然且無法抗拒,我整整度過了數星期糜爛的午睡時光。
  第六七十天,我的母親開始受不了我窩囊的模樣,決定在一次午前叫醒我,並吩咐我洗漱,再下樓吃早餐。
  值得一提的是,這次,她並未如往常一般,逼迫我立刻尋找另外一份工作,而是在飯後引領我離開家門,開車前往市場,並囑咐我在她買菜的期間,坐在公園等她,順便曬太陽。
  我目送她進入公有市場,將車停好,沿著成塊鋪好的石板,走近了公園。時節還未到夏季,天氣卻已經非常炎熱,我穿著絨布夾克和一條沙灘風格的短褲,一動也不動地坐在木椅上,陽光曝曬在頭頂,彷彿滾燙的爐火一般,蒸發出絲絲乳白色的靈魂的煙氣。
  這座公園距離市場不過幾十公尺的距離,但與其說是公園,不如說是停車場建地試圖長出綠樹的過程,各式車輛違停在遊樂設施前,還有運送蔬菜的貨車大辣辣地將車橫在鋪有塑膠綠皮的廣場上,蠻橫地噴出廢氣,而那些東倒西歪的綠樹正好插在車與車之間的空缺上,看起來屹立不搖,卻也楚楚可憐。
  不過即使如此,都會區內所有公園似乎都仍是那麼使人感到親切.許多人會在買完菜之後,到公園運動一下,哪怕只是懶散地跳個舞、伸展肢體,或者和他人大聲暢談關起門來應當沒有人在乎的事也一樣。
  而我原先以為這批人彼此熟識,可若仔細聽他們聊天,會發現他們多半也是初來乍到,一面之緣而已。
  人類真是神奇的生物。
  一開始,人們言談對象多是兒孫之輩,以及滿是令人不期不待的生活趣聞,待話匣子打開後,話題才逐漸聚攏至周遭社區的奇人異士、八卦軼聞。
  這其中,就有一件十分奇特的事件。
  由於難以用對話逐條分析,也不知其人物真實姓名,我便用我自己的方式概略地敘述一下。
  故事的中心圍繞在一名名為福桂花的女子,與其丈夫青蓮木,還有鄰居吉粟草身上。
  福桂花年幼時作為童養媳嫁入丈夫青蓮木位在塔曼山的家中,卻在十三歲時被診斷出罹患了子宮肌瘤症,十六七歲便摘除子宮,從此無法生育;她的丈夫青蓮木年輕時從事造紙業,數位科技發達後,紙工廠接連倒閉,遂轉行做紙藝師傅,開了一間紙藝坊,經營紙類相關的藝術創作,兩人在夫家留下的舊屋中相依為命將近四十多年。
  事件的轉折在一次颱風前夕,為了避免車輛泡水折損,許多車主會在颱風警報發佈後,將車子移往地勢較高的地方。
  晚上十點左右,距離陸上警報發佈過後的兩個小時,平日沉靜的塔曼山間道路,突然湧入了大量人車,車流將狹窄的山路擠得水洩不通,甚至一路回堵至福桂花與丈夫共營的紙藝坊「源庵」外頭。源庵是一連串木材構成的村落式建築,主屋與幾棟工作坊的範圍較小,停車的腹地則相當大,這是為了令外來遊客能夠有地方停車所設計的緣故。
  與此同時,長年與福桂花等人比鄰而居的吉粟草也在車陣當中,他見兩側馬路塞滿了汽車,所有人堵在道路上進退兩難,索性將車頭一轉,把自己的愛車駛進了源庵的停車場。
  距離源庵打烊的時間還有半小時,他想應該能和夫婦二人說一聲,讓自己停一個晚上。
  然而隨著車子愈漸深入源庵,平日總是燈火通明的紙藝坊,今日卻是一片漆黑,連一點聲音也沒有。風已經開始大了起來,懸掛在木造建築橫樑上的紙燈籠隨強風左右遊蕩,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在闃靜的山中異常響亮。
  吉粟草心中奇怪,平常福桂花打算臨時休店,多半會事先知會左鄰右舍一聲,或在網路上公告,畢竟遊客如果上山,不巧碰到歇業,難免會有一些不愉快,如今無消無息地關了門,甚是怪異。
  難道出了什麼狀況?
  吉粟草將車停在源庵門前,熄火下車,慢慢地走到了最靠近停車場的主屋入口。門沒有落鎖,敞開了約莫三支菸的距離,屋子裡頭烏漆嘛黑的,沒有任何光源。
  「桂花?青蓮?」他將手機的手電筒打開,一邊照著,一邊推開門走了進去。聲音迴盪在充斥著淡雅木頭香氣的主屋內,如同裊裊茶煙一般。
  屋內和平時雜亂無章的感覺大不相同,畢竟他也進過主屋幾次,多數時候都堆滿紙藝品、紙箱,以及各式塑膠繩套。他舉起手機,四下一照,只見光亮所到之處,陳列紙張與藝品的斗櫃、架上,空無一物,再往左右兩側看去,原本被紙張與雜物覆蓋的地面也是空空如也,沒有留下任何東西,吉粟草摸不著頭腦,覺得情況有點詭異,怎麼忽然之間東西都沒了呢?
  唯獨燈光太暗,也不是非常肯定。吉粟草在屋中晃了一會兒,到處都是空蕩蕩的,什麼東西也沒有,好不容易,他才在櫃台內側的牆壁上找到了電燈的按鈕,他將燈光打開,沒想到映入眼簾的居然是一間空房子。
  沒有傢俱、沒有裝潢,甚至也沒有任何人居住過的痕跡。
  除了一個用紙紮成的三進院落四合院模型,立在櫃檯的展示玻璃櫃上。
  那群人說到這裡話題便結束了,一旁正好有警察來驅趕停在公園的菜車,公園頓時變得鬧哄哄的,走了一部份人;剩下那批則又聊了一下菜價和時事,午間十一點十五分上下,也全數離開,碰巧我的母親這時亦出公有市場朝我走來,我便前去取車,載送她回到家中。
  接下來長達半年的時間,我成為了我母親的專屬司機,只要她需要,我就會開車送她到市場,並在公園內等待她購物結束,被動承受毒辣日光的摧殘;唯一的區別就是,我拿不到半毛錢,且還要自行挹注油費。
  公園內人群來來去去,始終不是同一批,偶爾有些熟面孔,和那天的軼聞似乎有所關聯,但他們也未再提起那件事,我雖記掛了一陣子,最後仍是輕易地遺忘。
  一直到十月中旬,為了寄送一件包裹給在日本唸書的友人,我獨自一人來到公有市場附近的郵局,還未踏進局中,便聽見外頭喧鬧聲不斷,其中,有一個聲音說道:「住在塔曼山的吉粟草死了!」我乍一聞,便停下腳步,不慎撞到排在我身後要進郵局的男子,被那傢伙凶狠地瞪了一眼。
  我和他道了歉,退了出來,站到郵局口的騎樓下,門口賣菜燕的老闆用奇異的目光看了我一眼。我抱著要寄送的包裹,朝聲音的來源走去,在郵局外側的遮雨棚下,有個女子正在與熟人通電話。
  儘管只是粗略地聽取言談,但也拼湊了半數事件的訊息。
  吉粟草是北部地區知名的登山愛好者,為人十分熱心,因為喜愛自然的緣故,年少時一頭鑽入了登山的行列,一來一往就是三十載。晚年,他與民間單位合作,掌管塔曼山幾塊山坡地從事生態復育,並將自己房子的一部份改建成乘涼之處,提供茶水讓山友與路過的民眾享用,逢年過節也會切一些水果點心,招待異鄉的訪客,在山友間聲名遠播。
  正因為如此,吉粟草對於山間的動靜非常敏感,與福桂花等人也是在如此機緣之下熟識,在源庵開業經營的十數年間,吉粟草總是作為「好鄰居」與「好朋友」一路陪伴。
  如今,友人的店鋪遭逢怪異,吉粟草第一時間便懷疑有小偷。
  在源庵見到的那棟紙紮四合院,外觀精美,細部有如袖珍屋一般,令人愛不釋手。吉粟草認為,這必然是青蓮木傾盡心力的傑作之一,小偷如果是專門偷竊高檔工藝品的傢伙,肯定會再想辦法回來盜取的,因此,他將四合院模型連同外頭展示的玻璃櫃,一同搬進了自己的後車廂,並沿原路將車子開回山下的家中。
  那展示櫃被他放在客廳的茶几上,用報紙與毛巾覆蓋起來。他與妻子回歡草說明事情經過,兩人於是在日後的一個星期之間,不斷聯絡福桂花等人,試圖告知他們源庵遭小偷的事,然而無論怎麼聯絡,都聯絡不上夫婦二人。
  一個星期後,正當吉粟草決定報警時,竟不幸遇上結夥搶劫,被歹徒刺死在客廳的座椅上,妻子同樣成為刀下亡魂,儘管警察很快破獲案件,但那紙紮模型卻已經被血水染濕,辨認不出原先的模樣了。
  女子說完,匆匆掛了電話,離開了公有市場。
  我抱著包裹,孤身站在遮雨棚下,透過採光罩落下的光忙照在臉上如此灰頭土臉,大概與台北的天空老是灰濛濛的,有如深溝裡翻湧的泥水相差無幾。
  我一邊往回走至郵局,將包裹寄給那遠在他鄉的滯日分子,一邊心疼地掏出一千塊郵資,繳給櫃檯。同時腦中依然不斷思索,這起事件當真十分離奇,充滿了令人焦躁的不安,好似能引起那埋藏在心中、沉默寡言的好奇心。 
  返回家中,內心的焦慮感有增無減,因太過於在意,卻無人能夠分享,反倒令那股焦灼感吞去了神智。我和父母親並非無話不談的相處模式,多半只有用餐時會與之面對,無法作為良好的傾訴者;也不擅於使用科技產品,在網路上大發牢騷。儘管手機品牌曾小幅度地與現代社會接軌,但除了玩遊戲以外我幾乎不曾啟用聯外軟體。
  除此之外,加上個性的緣故,與我親近的友人非常少,學生時代能說得上話的對象也不多,在進入科技時代之後,那種藉由網路、社群軟體一夕之間拉近的距離令我十分難受,更襯托自己在世上孤苦無依。不過我也並非遭受排擠、霸凌長成,相對而言,我與人們的關係良好,身邊總是充滿善意的氛圍,我想他們多半不了解我,而這或許也僅僅是我厭煩與人打交道的託辭。
  然而即使是一個再如何招人怨恨,使人感到氣憤與作嘔的人,或許都能不經意擁有一個不親不近,卻也不會太過遙遠的言談對象。我也正好想起一個,就精神層面而言與我大相逕庭,但在現實層面和我同樣窮途末路的傢伙。
  我側躺在床上,強忍住濃烈席捲而來的睡意,用家用電話撥給了那個記在腦海中的號碼。
  嘟嘟嘟。
  嘟嘟⋯⋯喵喵喵⋯⋯
  喵喵嘟嘟⋯⋯喵喵嘟嘟⋯⋯
  電話那頭傳來了奇怪的聲音,我疑惑地開口:「什麼聲──」
  話還沒說完,電話就被接起來了。
  『喂?你居然還沒死?找我有事嗎?』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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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安把鞋子拋在玄關的地毯上,踩著濕漉漉的襪子進了客廳。客廳空無一人,所有擺設都長得和他出門前沒有兩樣,唯獨陽台開了一條縫,有個居家到不行的男人,正坐在晾衣架下的板凳上畫畫。
周昕明往窗台下看,看見徐安靠在樓底下抽菸,他喊了一聲,那人順勢抬起頭,隔著煙霧迷漫的九重葛花瓣,他終於又見到了夢中無比熟悉的臉。
維拉斯奎茲一生受到喜愛藝術的腓力四世倚重,與國王亦臣亦友,作為專門替其描摹肖像的宮廷畫家直到逝世,逝世前,仍在繪製屬於瑪格麗特的畫作。他所創作的作品不計其數,留下的卻不多,其中尤以公主的肖像畫最使人感到驚艷⋯⋯
人魚被賴英和這麼一抓,受到了驚嚇,對著賴英和張開嘴,露出白色的喉腔、尖銳且密密麻麻的牙,惶恐地叫了一聲,像是豬仔,又像是雞鼠,細聲而高亢。
這齣劇本要強調的,除卻文明與野蠻相對的立足點外,也包括了挾持有文明的一方,是否始終在用同情而非同理的角度,在看待那些「落後」的文化。筆者也聯想到了至開發中國家建立城市聚落、科技文明的高度開發者,以及諸如偏鄉、農村教育等等的行為,是否皆是在以自身文化,去評斷他人存在的價值?
想從一面向來討論,儘管此部電影著墨的部分在於神學信仰以及權力的衝突,然而個人認為,不難看出導演對於所謂「仁慈」的展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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