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讓手指就這麼自行動著,哪些文句會聚集而生,這是我在開始這篇文章前,始料未及的。而心的方向,又豈是我能夠捕捉的呢?嘗試降落的每一刻,都帶著不安、害怕、恐懼。這樣的我,不為意識所控制的我,擔心著若無法將自己整合,那便是四處溢散,如水一般,灘成一地,是否難以收拾,也只能掬起一掌心,或淺嚐,或滴漏,在水流逝前,試圖看清,自己的面容。
我試圖攤開我的掌心,看著皮膚的紋理,隨著一點點的年歲,多了一些些的細紋,或許更能幫我留住汗水,和風的親吻。展開時的緊繃,似乎在提醒我做為人的極限,手指在鍵盤上敲打的聲音,我當是舞曲,神采飛揚。神思何往?如若飄散在天地間,思緒紛亂,卻也梳理不成章,便就這麼東拼西湊,成了剪貼的詩作。
我試圖撫摸自己,感受手指經過處,皮膚的觸感。無數次嘗試在丈夫懷裡睡著時,卻感受到無比的寂寞。總想突破皮囊極限,成為真正不孤單的人。但卻又在同時,深深感受到個體的孤單,想是人的限制,便在於此了。
終篇不成章,就當是隨意的揮灑,也不管潑出來的墨,長得是什麼形狀了。